第79章 吹吹就不疼了(1 / 2)
白桁從書房回到屋子時,看到江怡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日記本,他走近看了看,說是一點都不驚訝是假的。
江怡仰起頭,精致的小臉覆上一絲愁容,嘴唇輕抿,眉心微皺:「白四叔叔,你回來了。」她的聲音也有些沙啞。
白桁扌莫了扌莫江怡的頭:「知道你擔心江木,放心吧,隻要沒找到屍體,她就是活著的。」
「我知道你有辦法解決這件事,但是我想說說我的意見,可以嗎?」江怡說完嘆了口氣。
白桁點了點頭,小丫頭說的話,他自然會認真聽。
江怡將日記本放到一旁:「我看了一眼監控,江木是進了小巷子後,消失不見的,至於她去了哪,現在是否處於危險之中,我們都不得而知。」
白桁坐在沙發扶手上,看著江怡,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我們得想辦法,先保住她的安全,放出話,就說,如果江木出事,白家定會出手,滅門,妻兒老小一個不留,這樣一來,他們比我們更害怕江木出事。」
江怡說著,揉了揉太陽穴,她從下午到現在,一口飯沒吃,一口水沒喝,加上昨天沒睡好,現在頭越來越痛。
「寶貝,白家家規,不遷怒,禍不及妻兒,他們是知道的。」白桁坐在一旁提醒道。
江怡靠在白桁的身上:「白家的,家規,我不聽,就說是我傳出的話,不就完了。」
白桁伸出手抱著江怡,讓她能夠更加舒服一些:「這樣一來,你的名聲可就全毀了。」
「跟江木的命比起來,不值一提的東西。」
「他們多一份忌憚,我們就多一份把握。」
「當然,也不能全靠威脅,恐嚇,就讓他們把人送回來,還得派有能力的人去救,去的人,絕對不能是沈圖,他容易感情用事。」
江怡說完閉上眼睛,頭疼,天旋地轉的。
白桁將江怡從沙發上抱了起來:「寶貝,你先好好休息。」
江怡的計劃對付一般人,算是萬無一失,但是那幾個叛徒,都是孤兒,所以威脅恐嚇他們,根本沒用。
半天的時間太短了,江怡根本沒時間,查清每一個人的底細,她想著,隻要有一個人,有牽掛,就一定會想辦法保護江木。
白桁給家庭醫生打了電話。
江怡吃了藥後,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沈圖和白爍被白桁關在了屋子裡,外麵有人看守,根本出不去。
白爍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嘴上叼著煙:「你能不能坐一會,晃的我頭暈。」
沈圖坐在椅子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扶手上點著。
他見過太多生死了,誰也不敢保證,下一個躺下的會是誰。
但是一想到,會是江木,他的心就仿佛被人捏碎了一般。
白爍彈了彈煙灰,看著天花板,江木是她的屬下,她自然也著急,但是她不知道白桁的計劃,不敢擅自行動,不然就憑外麵那幾個,根本攔不住她。
沈圖狠狠捶了一下椅子扶手。
夜裡,白桁帶著幾個人,出了白家
江怡醒來的時候,聞到了很重的消毒水味,她側過身看了一眼,白桁坐在沙發上。
英俊的臉上,出現了一道劃痕,胳膊和腹部都被繃帶纏著,臉色很不好,嘴唇有些發白
他昨天帶著人,潛入了叛徒的藏身地,大概有二十幾個人,江木受了很重的傷,根本無法行走。
他帶去的人,不同程度都受了傷,但都不致命。
不管是江木,還是其他人,他都會去救。
這也是為什麼有那麼多人,死心塌地為白桁賣命。
江怡掀開被子光著腳跑到了沙發旁,看著他身上的傷,嘴唇微微顫抖,大顆淚水跟不要錢似的往下落。
「小祖宗,你別哭啊。」白桁抬起沒有受傷的手,拉著江怡:「乖,老公沒事。」
江怡用衣袖擦了擦眼淚,然後轉過身去。
嗚咽聲傳入白桁的耳中,這比他傷口都疼
醫生想讓他去醫院靜養,但是一想到小丫頭睡醒看不到他,會急,他就在家裡簡單的包紮了一下,沒想到還是把小丫頭給嚇哭了。
「寶貝,你放心,醫生說我這張臉,絕對不會毀容,最多半個月」
江怡轉過頭,眼裡布滿了淚水:「你,你還有,還有,胡說,胡說八道的心思。」她哭的氣都喘不過來,話都說不完整了。
白桁想抱江怡,但是他的腹部和腿都受了傷,不行。
「別哭了,我都受傷了,你這一哭,心也跟著一起疼,全身上下沒好的地方了。」白桁說著勉強扶著沙發扶手站了起來,單手輕輕攬著江怡:「乖,不哭了。」
「你別亂動啊。」江怡忙扶著白桁。
一定是她的計劃不行,所以白桁才會以身犯險。
畢竟多一分鍾,江木的危險也就大一分鍾
此時的江木已經陷入了昏迷,身上的傷,多達二十多處,腿筋被挑,雖然重新接上了,但多少會有影響。
醫生叫了一聲家屬,白爍和沈圖站了起來
醫生說的是外語,大概的意思就是,江木的肋骨斷了八根,而且,受過非人的虐待,需要切除一些東西,今後無法有孕。
他們的決定是,隻要保住江木的性命,其他都好說。
江木進醫院的時候,做了個簡單的檢查,也做了手術,檢查結果下來後,要進行第二次手術。
沈圖一腳重重踢在牆上,他應該跟著去,不應該讓她一個人。
白爍拍了拍沈圖的肩膀:「不是說,隻是床伴嗎?」
沈圖抿唇沒有回答白爍。
「後悔嗎?」白爍把煙叼在嘴裡:「我跟四叔說,讓他們派人,送你和江木去A國,安心靜養,怎麼樣?」
沈圖咬著牙:「我要他們十倍百倍的還回來,他們不死乾淨,我哪都不去。」
白爍擺了擺手,離開了醫院,知道人活著就行了。
因為白桁受傷了,需要靜養,所以江怡代替他去醫院,看望受傷的兄弟們。
江怡穿著黑色旗袍,踩著八厘米的高跟鞋,外麵披著大衣,一直到腳踝,身後跟著三十幾名兄弟,個個手都放在西服裡麵。
他們必須確保夫人的安全。
江怡進了醫院,大概一個多小時,除了江木以外的所有兄弟,都被她送去別的地方,靜養了。
這裡她不放心。
江木傷的太重了,她不能進去看,隻能站在外麵遠遠看上一眼。
臨走的時候江怡拍了拍沈圖的肩膀:「我留下幾個兄弟,保護你們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