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欺負(1 / 2)
終究是慕南舟低估了她。
她已經不是十五歲的年紀,受了委屈就哭鬧不停的女孩。
慕南舟瞳孔微縮,意識跟不上手上的動作,大步過去,拽住了薑惜之的手臂。
薑惜之在空中搖搖欲墜。
她已經想好了,摔下去,隻會疼一會,就沒有知覺了。
很快的。
然而,她卻懸在空中。
她抬眸,看到慕南舟猩紅的眼睛,如此近距離,隻有對她的恨意。
她想掙脫他的手,但慕南舟的力氣很大。
一手就把她提了起來!
薑惜之穩穩的落在他懷裡,她麵色灰白,被他壓製在牆上。
壓迫感撲麵而來,薑惜之根本就不敢大口呼吸,雙手抵著月匈口,呆滯的盯著他俊美的容顏。
慕南舟麵色極冷,用力摁住她的下巴,慍怒道:「你有什麼資格決定你的生死!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你不可以死!死,對你來說太便宜了!你該活著,受盡折磨!」
隨後,薑惜之被他扔在了病床上。
她蜷縮一起,往後退。
身上的衣服寬大,幾番糾纏,一側的肩半露,楚楚可憐。
慕南舟盯著她,嗤了一聲:「還是說,這又是你裝可憐,勾引我的方式?」
薑惜之驚愣的抬起頭。
還沒緩過神來,慕南舟強壯的身體壓下來。
他諷刺道:「薑惜之,是我低估你了,這種裝可憐的苦肉計,你以前也沒少做!」
她的手被慕南舟禁錮在頭頂,撲麵而來都是他淩冽又清冷的氣息。
她撒過謊,為了與慕南舟一起,裝腿瘸,生大病的事沒少做。
做過的缺德事,現在得到了反噬。
她想逃,在慕南舟眼裡,卻成了裝。
她掙紮,用力轉動手腕,眼底的驚恐就像他能把她吃下去。
「怎麼不說話?被我說中了,心虛了?」
慕南舟眸色危險,看著她扭動的身體,隆起的月匈,平坦的小腹。
她再怎麼瘦,身材還是很有料,月要線清晰,比例很好。
他粗糲的手順著她的香肩往下滑,低啞的嗓音十分冷漠:「這個時候受到驚嚇,不應該往我懷裡鑽嗎?怎麼不叫南舟哥哥?以前不是最喜歡粘著我叫南舟哥哥,喜歡被我碰嗎?現在又玩什麼欲情故縱的把戲!」
給顆糖,就粘著他不肯放的人。
如今,碰一下,身體抖得與篩子一樣。
或許,這又是誘騙他的方式。
薑惜之死死咬著唇,他拂過的每一寸似乎都在灼燒,隻有痛苦。
她瞳孔睜大,受到了強大的驚嚇。
慕南舟的大掌劃過她的肌膚,放在她一手而握的月要上,打圈,又往上滑……
她身上的皮膚還是很光滑,柔軟而細膩。
慕南舟不由喉結動了,盯著她的細月要,身體居然燥熱起來!
他情不自禁……
然而,聞到了血腥味!
慕南舟深邃的目光回到薑惜之臉上,她的唇角在流血。
他怔了,又清醒過來。
看著她瞪大的雙眸,裡頭沒有光,而她在自殘,咬自己的舌頭……
慕南舟麵色難看,扳開她的嘴:「薑惜之,你鬆口!」
薑惜之瞪大雙眸,腦海裡出現很多畫麵。
隻要她碰慕南舟,她得死!
她用力咬舌頭,來懲罰自己。
慕南舟沉著臉,目光凶狠,用力擰著她的下顎,才扳開。
他手上有著她的血。
看著她空洞的眼神,蒼白的麵容,淩亂的發絲鋪在床上,猶如一隻破碎的布娃娃。
他手上的血似乎有了溫度,灼傷了他的皮膚。
慕南舟拳頭握緊了,薄唇緊抿,手有些輕顫,從她身上下來。
隻是一瞬,他把扣子係上,又恢復矜貴冷漠的姿態。
「薑惜之,別異想天開了,以前我對你不感興趣,現在我對你依舊不感興趣,碰你一下,我都嫌髒!」
他拿過毛巾擦拭手,扔進垃圾桶裡。
而薑惜之自知不配,閉上了眼。
他走到病房門口,冷聲下命令:「沒有我的允許,她哪裡都不許去!」
他的身影背對著薑惜之,逆光而下,黑色的身影宛若主宰她命運的神。
隻要他不同意,她將永遠失去自由。
薑惜之雙手緊緊抓著衣服,頭不敢抬一下。
一個高貴冷漠,一個卑微膽小。
曾經她站在萬丈光芒之中,向往的神,如今站在高端之上,俯視而下。
那是地獄,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囚禁的地方。
她在一棟私人別墅當下人。
這是慕南舟名下的一處房產。
沒有絲毫緩沖時間,傭人丟給她一套女傭裝。
她換上,傭人道:「去把衣服洗了,再把玻璃擦乾淨!」
薑惜之垂著頭沒有說話,按照她們的要求去打掃衛生。
她在監獄裡學會了很多。
從一個重物拿不起,走兩步就嫌累的女孩,到會拿著掃把掃掉幾千平方的樹葉。
會拿過十幾斤重的噴槍利落的沖掉地麵上的汙垢。
也背得起一百來斤的貨物。
她會縫衣服,以前的高定裙子,穿一次就不要了,到後來會縫縫補補穿上又過了四個季節。
她會節約,會把錢存起來。
連寒冬難熬,窗戶上破了一個洞,也會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