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關切(1 / 2)
他和她的身份不一樣。
她隻是社會最底層一個平凡的人。
而他京都慕家唯一的繼承人。
她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坐在這麼豪華的車子裡都不應該,更別說他扌莫她的腳。
她的腳不好看,很醜,很粗糙,也很髒。
更不需要勞煩他的大架。
而且,他們這個動作也不好。
她不是慕南舟的什麼人。
連朋友都算不上。
她知道他討厭她,恨不得她死在監獄。
更加碰不得了。
「別動!」慕南舟握住了,隻是冷冷的一聲,讓她不要動彈。
薑惜之頭皮都在發麻,渾身坐立難安。
她與他認識以來,一直都是她熱臉貼冷板凳。
他從來沒有關心過她,也沒扌莫過她的腳。
她很不適應,也從不奢望他會關心自己。
這一刻,她生理性的抗拒,麵如死灰,一雙不太靈動的眸子布滿忐忑。
她的腳還算小巧,慕南舟一隻手就能握住,把她的腳拿起來,緩慢的放在了車座上。
薑惜之動都不敢動,心情無比的復雜。
有些事已經太晚了。
要是她沒坐過牢,沒有經歷過教她做人的道理。
她一如既往的喜歡他,會因為他一個舉動而愛戀他。
何止是愛慕,隻要他溫柔的看一眼,她能滿眼是他,喜歡他一輩子。
可叫做薑惜之的傻姑娘是回不去了。
喜歡慕南舟,是一場災難。
慕南舟麵色平靜,沉默不語,深眸盯著她那一雙腳。
她的腳很瘦,骨感很強,腳指頭破了皮,後腳跟有一層厚厚的繭。
再好看的腳,在她這也變得十分粗糙。
做慣了苦力。
慕南舟沉默不語,拿過藥膏,擰開,用棉簽沾了點藥,點塗在她受傷的位置。
有點刺痛,薑惜之下意識縮著。
慕南舟又抬起眸,平靜的問:「很疼?」
薑惜之張著嘴,眸色平淡,手緊緊握成拳頭,微斂眸,緩慢的說:「是我已經不習慣被人觸碰,我的腳不好看,穿的也是廉價的帆布鞋,很髒,我完全可以自己來,慕總沒必要屈尊降貴為我塗藥,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和你沒有乾係。」
她的每句話都在與他撇清關係,明明該說這種話的是他。
她卻率先說出口。
慕南舟凝視她的眸子,過分的倔強,還有一絲冷漠,他問了一句明知道答案的話:「這些年,你是不是很恨我?」
她送進監獄,他沒有為她說過一句話。
這五年時間,他也從未管過她。
出獄之後,他還讓她給宋伊人贖罪。
從她進監獄那刻起,她對南舟哥哥就應該已經死心了。
她那麼喜歡的人,對她隻有冷漠和殘忍,任誰都受不了。
他知道,他也一直對她冷漠有加。
這五年,誰也記不起薑惜之這個人。
他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倒是讓薑惜之腦袋短路了一下。
這不該是他問出來的問題。
她也從未想過,他會問她,她是不是恨她。
她眸色很淡定,掀不起任何的波瀾。
她失去了愛人的能力。
同樣,恨,不知道從何恨起。
「不恨,是我自找的。」
她簡短的說了一句,再也沒做過任何解釋。
慕南舟緊緊盯著她,從她毫無光色的眸子,在她冷漠的表情,她的每一個字都說不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