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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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到數年、且過了期的大餡餅,真的砰地一聲,砸在了池柚頭上。

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興奮,她知道岑理的這番告白是因為遊戲的懲罰。

年少的愛慕就算早已褪了色,記憶卻沒那麼容易忘光,她給他的濾鏡鋪得太厚了,再加之現在的他一如既往的好看,甚至更比從前。

無論是毫無波瀾,還是厭惡反感,她都做不到。

靜默相對,池柚正要用一句開朗的「你在玩大冒險嗎」來給兩人鋪台階下,他隻要順著這個台階說一句「是啊」,這樣處境就能被打破,誰也不會尷尬。

打好腹稿,她啟唇:「你——」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岑理!」「他媽的我就去撒個尿,你小子就溜了?」王凱寧邊嚷嚷著邊走過來,在看到偌大客廳裡站著的兩個人時,呆了瞬,表情也立刻變了。

「我草岑理你這行動也太快了吧。

」池柚鬆了口氣,總算來了個人拯救她。

果然是因為台球輸了才找她說這些話。

王凱寧走到岑理身邊,先拿手肘惡狠狠撞了下岑理,然後才看向池柚。

池柚感激地沖他笑了一下。

水色瀲灩的雙眼彎起,卻又坦然豁亮,簡直甜到要死,王凱寧下意識也跟著笑了,語氣不自覺夾起來,幾分有意的戲謔:「岑理剛剛跟你說了什麼?」池柚搖頭:「沒說什麼啊。

」還是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好了。

隻是輸球的懲罰而已,她的回答其實並不重要,而且如果自己表現得太在意,反而顯得她上趕著,也會給岑理添麻煩。

等她走了,他自己再跟王凱寧解釋已經「告過白」了就好。

「沒說什麼?」王凱寧不信,用眼神問岑理。

池柚的裝傻似乎也讓岑理有些不明所以,微眯眼,黝黑瞳孔中意味不明,安靜地睇她。

恰好池柚兜裡的手機震了,她掏出來一看,是孟璿的消息,問她怎麼去個廁所去這麼久,是不是沒紙。

「那什麼,我同事找我,我先回後院了。

」說完,池柚邁開腳,留下倆高個男人目送她的小巧身影離開。

王凱寧蒙頭蒙腦的。

「合著你倆就這麼麵對麵站著,你什麼都沒跟她說?」「說了。

」「那她怎麼說啥也沒說,你確定你跟她說的是中國話嗎?」岑理淡聲反問:「不然呢?」並沒有任何多餘的反應,仍舊是一副淡漠的樣子。

王凱寧嘖了聲,有點不爽。

他今天這種種行為到底是在耍池柚,還是耍他王凱寧?「那就大概率是真有對象了,我說了吧,那天來咱們公司接她的車,八成就是她男朋友的。

」王凱寧作勢,欠兒吧唧地感嘆:「笑死,岑理你也有今天,看來你這張臉也不怎麼好使嘛,不足以讓人家越過道德的邊境,走進愛的禁區啊,欸那首歌怎麼唱來著?」說著說著還來勁兒了,王凱寧笑眯眯地建議:「走走走,待會兒喝完酒陪我去KTV房當麥霸去。

」-回到同事身邊的池柚有些漫不經心。

迷迷糊糊地吃東西,吃完後又迷迷糊糊地跟著同事去了樓上的KTV房唱歌,麥霸也不當了,手機也不玩,坐在沙發的角落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的魂魄是剛剛上廁所的時候被馬桶水給一起沖走了嗎?」還是孟璿拿著麥克風在她耳邊喊,池柚才被嚇得回了神。

池柚的表情仍舊呆呆的,盯著孟璿看。

「我問你個事。

」孟璿:「你問。

」「你以前上學的時候有暗戀過人嗎?」「廢話,」孟璿答,「上學多枯燥啊,天天就是寫作業做試卷,要是不暗戀個人,那還不得無聊死?」話糙理不糙。

因為太多人的學生時代,都隻能用平淡兩個字來形容。

根本就沒有青春校園劇裡描述的那麼精彩,隻有學不完的習、寫不完的作業、考不完的試,還有老師和家長念不完的嘮叨。

為了讓自己的高中不那麼平淡,榮升為高中生的池柚自以為心智已經成熟,不再是初中小屁孩了,所以剛開學就鉚足了勁兒玩,每天下了課不是忙著跟女同學去逛小超市,就是跟男同學約遊戲。

代價就是第一次月考,池柚坐在考場上,握著試卷直接傻了眼,沒幾道會寫的。

千祈禱萬哀求批卷老師把試卷弄丟,可月考成績還是下來了。

語文英語這種科目還好點兒,初中打了基礎總不至於考得太難看,但數學和物理就——數學試卷發下來,跟她預估的大差不差,七十多,物理預估更少,池柚暗下決心,等課代表一把試卷發下來,她就立刻搶過來,誰也別想看到她的成績。

可課代表已經發完了所有人的試卷,也沒叫到她的名字。

她的物理試卷不見了。

丟的好,丟的妙啊,最好是丟到馬裡亞納海溝。

池柚原本正暗喜著,課代表突然拍了下腦袋,想起來了。

「我知道你的物理試卷在哪兒了。

」「我剛剛去辦公室拿試卷的時候,我們班的試卷是跟隔壁班的疊在一起的,你的試卷可能不小心混到隔壁班了。

」池柚如遭雷劈。

在自己班社死她也就認了,還社死到隔壁班?!她馬不停蹄跑到隔壁班去找試卷,可這會兒才開學沒多久,隔壁班的她一個都不認識,於是趴在窗口那兒偷看,看能不能抓一個落單的同學打聽。

位置在窗口的同學看到這位陌生的女同學咕嚕轉著大眼珠子到處亂看,主動問她找誰。

池柚囁喏,半天說不出來找誰,又想起自己那可憐的物理分數,實在不好意思自報家門。

結果這同學卻好像明白了,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哦,來看岑理的吧?」池柚對這個名字有點印象,因為入學的時候從其他老師嘴裡聽到過。

聽說戶籍是從首都轉到這兒來的,初中不是在他們城市讀的。

此時同學朝教室的某個方位指了指:「他坐那裡。

」不誇張,那一瞬間的池柚仿佛真的置身在《情書》這部電影裡。

男生坐在位置上,從袖口處露出的手腕骨感,左手背托著下巴,右手握筆,正低著眼寫練習冊。

怎麼會有人和有光灑進的教室、課桌、白牆,還有那身校服那麼般配。

仿佛是一幀乾淨到極致的鏡頭美學,光暈暈出他清傲疏淡的五官,和文質彬彬的模樣。

原來初戀臉不止是可以用來形容女生,也可以用來形容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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