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船?〔岑理是她的船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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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柚沒空去思考男神的這個笑是什麼意思。

門外是真的沒動靜了, 池柚悄悄打開了房門的一條縫,客廳裡黑漆漆的,池茜已經把燈給關了。

現在的重中之重是, 今晚怎麼辦,到底是留住男神, 還是請走男神。

不過這都得尊重本人的意見,池柚躊躇半天,小聲問:「我姐回她自己房間了。」

她後半句話沒說完, 因為岑理已經替她說完了下半句。

「不趕我走的話,」岑理俯首,又在她唇邊輕啄了一口, 貼著她輕聲問, 「那意思是要我留在這裡過夜?」

「……」

池柚的心跳亂亂的。

岑理那好聞的呼吸就近在她的咫尺。

他的啄口勿撩撥得她心癢難耐,池柚抿唇,把選擇權交給了男人。

「……看你。」

一般女人在這種情況下把選擇權交給男人,意思不言而喻。

岑理一笑, 沒說留,也沒說走, 而是折中地詢問:「我想在這裡多賴一會兒, 晚點再走可以麼?」

池柚受不了地咬唇。

他說不留下過夜,池柚其實並不意外。

岑理刻在骨子裡的教養和分寸, 讓她體會到了滿滿地被尊重的感覺。

可是他又說想要在她的房間裡多賴一會兒。

這個賴字就很妙。

這是不是說明, 他其實也是不舍得走的?

他也喜歡跟她待在一起的感覺。

心裡在冒泡, 她甕聲甕氣地嗯了聲。

池柚睡的是這件房子的小臥室,沒有池茜住的主臥大, 加上她又喜歡裝飾家裡,所以一個不足十平米的小臥室, 被她裝飾得滿滿當當。

姐妹倆都各有自己的空間,平常就她一個人窩在這房間裡,不大,但舒適溫馨得剛剛好。

現在房間裡多了個男人,本來剛好的空間就顯得逼仄了起來。

男人黑白灰似的清冷和這間小臥室的風格有些格格不入,而恰好就是這樣的視覺和感覺的雙重反差,才讓池柚覺得開心。

明明這麼不搭調,可是他就是出現在了她的房間裡。

跟做夢一樣。

看到他坐在自己小碎花款式的床單上,池柚想笑,但又怕被他看出自己的小心思,隻好憋住。

她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唯有這一雙手,畫畫的功力不錯。

因為還清楚地記得他曾對自己說過,學美術的人都很厲害,所以池柚決定向他展示一些自己平時隨手畫的練習作。

雖然是練習,但岑理不是專業的,外行人的眼睛沒那麼細節,畫畫麼,好看就行。

池柚是拿的平板給他看,當然她隻給他看了些背景的練習圖,沒有把以他為原型的人物圖給他看。

「這是我們上次去的海灣公園,你看得出來嗎?」

岑理嗯了聲:「畫得很好看。」

嘻嘻。

池柚又給他看了其他幾張畫,岑理說:「你很喜歡畫黃昏。」

「因為我覺得黃昏是天空最濃烈豐富的顏色,怎麼畫都好看,」池柚舉著例子,「比如橙紅、菊紅、橘黃、明黃,還有一點紫色。」

岑理問:「那豈不是很難調色?」

「沒有啊,畫板繪的話很方便的,想要什麼顏色在屏幕上點一點就行了。」

說到這裡,池柚看著他,又狀似不經意地說起:「不過我以前高中當藝考生的時候,就沒這麼方便了,調色真的能把人搞崩潰。」

「你現在隻畫板繪嗎?」

「也沒有,板繪主要是工作,」池柚指了指自己書桌上大大小小的筆筒們,「有時候也會練習一下水彩和素描之類的。」

「能給我看看嗎?」岑理問。

「肯定能啊。」

池柚起身就要去給他找畫冊,邊找還邊說著:「我以前還學過一點工筆畫,因為我爸媽覺得既然要學畫畫,那肯定是學我們國家傳統的畫種最好,他們還特意給我買了國畫大師徐時茂的畫集,嗯你聽過他嗎?」

池柚這麼問是有目的的。

岑理這個外行人也許會不知道,這樣她就能在他麵前給他科普,裝個□□。

結果岑理說:「聽過,他是我們學校美院的客座教授,我在學校見到過幾次。」

池柚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當學霸就是好,這種在教科書上出現的大藝術家,他們在學校裡隨隨便便就能見到。

好吧,清大美院,不愧是所有藝術生心目中的最高學府之一。

可惜她高考沒考上。

不過她也知道一些岑理肯定不知道的事。

「那你有關注過他的熱搜嗎?」池柚問,「他不光是國畫大師,還是我很喜歡的一個女明星的爸爸。」

這回岑理總算不知道了:「沒有。」

嗯,雖然你是學霸,但論八卦,我還是比你懂得多。

池柚心裡總算平衡了點。

話題不能扯得太遠,她又說回剛剛:「我當時看了他的畫集就覺得,哇,我怕是這輩子都畫不出那種畫來。」

她背對著男人找畫冊,說到哇的時候為了還原當時那種驚嘆的感受,還特意誇張了語氣,聽得岑理不自覺揚唇。

「找到了。」

池柚把畫冊遞給岑理。

大部分人畫畫都會有署名署時間的習慣,池柚也不例外,岑理翻看幾張,發現都是這幾年的。

手指撫過這些調色精美的水彩,岑理淡聲問:「你說你高中的時候就開始畫畫了,那高中時候的畫冊沒有留著嗎?」

池柚一愣。

自己高中的時候確實畫過很多。

那時候畫畫對她來說還不是專業,是一種樂趣,因而非常有熱情,課間、午休、自習、放學後,隻要她腦子裡有想法,就會拿起筆畫。

那個時候她就很喜歡畫黃昏,在日復一日的練習中,終於在某次的美術大賽上獲了獎。

她給那張黃昏取名為「秘密」。

這張畫被學校拿走,張貼在學校的榮譽公告欄上,她為紀念,在交給學校之前,還用當時的手機給這張畫拍了張照片,保存在手機相冊裡。

後來要去念大學,媽媽叫她清理房間,把不要的教科書和其他雜七雜八的東西打包好賣廢品,不要放在家裡占空間。

池柚當時斷舍離了不少東西,她有很多畫冊,這些畫冊見證了她的畫技從生澀走向成熟,她都舍不得扔,但唯有一本,她狠下心連同高中的教科書一起清理了。

那本畫冊裡都隻畫了一個人。

隨著高中的結束,三年的暗戀獨角戲也迎來了最終的落幕,既然已經選擇要放棄繼續喜歡岑理,但她就得做出點行動來。

第一個行動就是,哪怕再不舍得,也要清理掉那本畫冊。

她換了新的手機,可是手機相冊裡的那張叫「秘密」的畫,是她唯一與岑理連接的回憶。

那時候從體育器材室往外看過去的黃昏,美到令人心碎。

為了保留下這最後的畫,當時池柚的畫手號還是為了追星創立的,粉絲寥寥幾個,根本沒幾個人看,她就把畫傳上了那個畫手號的線上相冊裡。

大學期間,她的畫手號漸漸發展了起來,有了很多粉絲,偶然還有粉絲私信誇她,說原來太太高中的時候畫畫就這麼厲害了,那張黃昏的畫真的美絕了。

而池柚這時候已經灑脫地放下了對他的喜歡,全身心地投入進了新的大學生活。

就這樣放著吧,反正一份回憶而已,對她的生活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那個時候的池柚絕對想不到,她認為這輩子都隻能在回憶裡出現的人,又再一次與她在現實中重逢。

而現在,他就在她麵前,問她高中時畫過的畫在哪裡。

岑理又怎麼會知道,她高中時,畫過多少個他。

他不知道,也不記得了。

池柚垂了垂眼,有什麼情緒卡在喉間。

「有啊,我沒帶過來深城,都放在老家了,還有的我扔了,太多啦。」

岑理的語氣很輕,似有些漫不經心地問:「那你高中的時候都畫過什麼?」

「動漫人物啊,那個時候我超級喜歡看動漫,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風景什麼的。」

「沒有別的了嗎?」

「沒有。」

聽到她的回答後,岑理目光微斂,黑眸深沉,不再詢問她的高中時期,繼續低頭翻看欣賞她的畫冊。

如果之前池柚還在期待過他對自己會不會有什麼印象,甚至試探過,但如今相處下來,他絲毫沒有一點端倪叫她發現。

她雖然失落,但也覺得這就是現實。

可是暗戀,不就是這樣。

在他不知情的角落,默默無聞地上演著一個人的故事。

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浪漫的念念不忘,哪有那麼多戲劇性的情深不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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