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頭?〔我好喜歡你哦...〕(1 / 2)
以前她還笑池茜,因為池茜在熱戀期的那會兒,一天就隻知道和於昂貼貼。
那個時候她還沒去深城工作, 池茜三天兩頭給她打電話發消息,和她分享今天和於昂去了哪裡約會, 進展到哪一步了。
池柚特別羨慕,但又不太理解,為什麼池茜能那麼飢渴。
終於有一次, 池柚好心提醒:「姐,你是不是太主動了點啊?」
聽說如果女人太主動的話,男人就會覺得他吃定你了, 就不會珍惜你了。
池茜承認, 但下一秒,她又語氣甜蜜地說:「可是我真的好喜歡於昂啊,他隻要在我麵前,我就想要靠近他, 想和他貼在一起,而且我覺得他越來越帥了, 這難道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池柚被池茜的話肉麻得起了一胳膊的雞皮疙瘩。
池茜也知道自己說話太肉麻, 挺不好意思地嘿嘿了兩聲,如果是單身的她聽到別人這麼說, 她肯定會比池柚還嫌棄。
可是在談戀愛之後, 她開始理解那些所謂的小甜歌。
就真的像歌裡唱的那樣,一戀愛了, 整個人都會亮起來,每天都會活得很精彩, 臉上的笑意想停都停不下來。
池茜想從池柚這裡尋求認同,於是問:「你談戀愛的時候沒有這種感覺嗎?你那個前男友我記得長得也挺帥的啊。」
陳向北嗎?確實挺帥的,長了張玩世不恭的少爺臉,眉目狹長多情,唇角總是勾著痞裡痞氣的笑。
但是交往的時間實在太短,刨開大四的寒假,其實也就幾個月,而那幾個月裡,大家又都在忙畢業、忙實習。
而且她和陳向北,與其說是情侶,還不如說是冤家。
兩個人在大一入學的時候其實就認識了,雖然她是美術係,他是金融係,兩個係離得遠,八竿子打不著邊。
但巧的是,他們在大一各社團招新的期間進了同一家社團——動漫社。
池柚和陳向北喜歡的動漫類型完全不同,可是動漫社不分所謂的少女戀愛動漫和少年熱血動漫,所以就莫名其妙地那麼認識了。
池柚是真的覺得她跟陳向北合不來,無論從哪方麵,所以即使在一起之後,也仍是常常拌嘴。
她自認為自己的脾氣挺好的,對誰都能笑臉相迎,但陳向北這隻狗說話實在太欠揍,再好的脾氣麵對他也會爆炸。
雖然時常吵架,卻也快樂,當然,遠遠達不到池茜這種程度,快樂到連性格都大變了。
「我可沒你這麼誇張。」池柚撇撇嘴。
池茜哦了聲,說:「那說明他肯定不是你的真愛。」
池柚無語:「如果跟真愛在一起的代價是變成傻子,那我還是不要遇見真愛了。」
「切,那我問你,要是和你談戀愛的是你高中的時候暗戀的那個那男生呢?你覺得你還能這麼自信嗎?」
池柚覺得這個假設實在太離譜了,笑了好幾聲才說:「想啥呢,這都高中畢業多久了,我連同班的好些高中同學都沒聯係了,怎麼可能啊。」
池柚語氣篤定:「沒這個可能,請你不要用偶像劇的思維代入現實好嗎?偶像劇劇裡的總裁又高又帥又專情,你再想想你們公司的總裁,搭邊兒嗎?」
池茜成功地被說服了。
「那可能是我最近談戀愛真的談傻了,居然開始相信偶像劇了。」
池柚語氣欣慰:「你知道就好,談戀愛可以,別太上頭,把自己的智商給談下線了。」
現在兩年過去,池茜緩過來了,已經渡過了熱戀期,於昂今天費心費力地為她準備了一場求婚,她居然還想拒絕。
這要是兩年前的池茜穿越過來,絕對會甩現在的池茜好幾個巴掌。
而兩年後的池柚此刻,卻深深地體會到了她姐當時的感受。
或許是黑夜給了池柚勇氣,也或許是她真的對岑理太上頭了,在男人沉默間,她深吸口氣,小聲追問道:「……行不行啊?」
好半晌,男人才輕輕嘆了口氣。
池柚瞬間就慌了。
他嘆氣?他為什麼嘆氣啊?
是她的話嚇到他了嗎?
池柚臉頰滾燙,剛想說點什麼挽回一下目前這個尷尬的局麵,就聽他有些沒轍地問她:「你知道我今天早上幾點才睡著的嗎?」
心跳加快,池柚老實說:「不知道。」
岑理沒回答,喉結隱匿地滾動數下。
「希望你今天能讓我睡個好覺。」
他這是拒絕的意思?
失望和羞恥剛浮上心頭,男人緊接著說:「你回家,把過夜的東西拿上,然後下來,我在車裡等你。」
池柚沒懂:「什麼?」
「去我家,」岑理語氣喑啞,話裡暗示,「在你家過夜,你姐姐要是再突然回來,我就真得去看醫生了。」
「……」
回到家後的池柚反復回味著岑理的這句話。
越回味心跳越快,隻能捂著嘴,原地激動地捶無聲捶牆。
其實她昨天就感受到了,那就是她真的很喜歡聽岑理講一些帶顏色的話。
他平常是連髒話都不說的那種男人,清冷疏離,又不好接近。
所以這偶爾帶一些顏色的話,就很戳她的感覺。
上頭就上頭,麵對岑理這樣的男人,誰能不上頭。
-
拿好東西,池柚重新回到了車裡。
或許是明白車子即將開往何處,在到達那裡之後又會迎來什麼,因而在車裡的時間就如同等待炸|彈引|爆的倒計時般,一分一秒都過得極慢,也極其煎熬和心動。
明明好好地坐在各自的位置上,他專心地開著車,她坐在副駕駛上,連手都是乖乖地搭在膝蓋上,車子的隔音降噪效果極佳,車內安靜,唯有平穩的呼吸聲,而吐出的每一納細微的氣流,卻好似跨越了中間的扶手位,交織在一起。
池柚有偷偷地側頭看他,然而還沒來得及看到他的側臉,就看到了他搭在方向盤的手指,修長骨感,指甲蓋修剪得整齊,泛著好看的冷白。
她呼吸一窒,想到了不好的畫麵,立刻又收回了目光,心跳再次加快。
等車子停好在專屬的車位後,池柚還沒來得及解開安全帶,主駕駛的岑理傾過來半個身體,陰影覆上,將她口勿住。
池柚後仰,後腦抵在椅背上。
明明都已經到他家樓下了,然而他還是迫不及待地在車子剛停好後,就選擇先口勿她來解饞。
……
岑理的家不大,沒有誇張到豪華大平層那麼大,但也絕對是一般的上班族在深城僅靠上班不可能負擔得起的房子了。
池柚沒能仔細參觀。
剛進門,她才換好鞋,就被人抵在了空曠的白牆上索口勿。
岑理就像是在沙漠中迷路許久急缺水源的行客,終於找到了一處水源,就在麵前這個女孩子的唇裡,飢渴難耐下,他強勢而迫切地對她汲取著。
他的舌尖探入,池柚口中呼吸和水源都被奪走,漸漸身體也渴了起來,他單方麵的掠奪和汲取,逐漸變成了他和她之間的互相解渴。
和他的口勿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岑理那雙有力卻溫柔的手。
在被剝開的一瞬間,身體瞬間的涼意很快被他耐心的撫慰所取代,體溫回升,又開始濕潤起來。
明明腳還挨著地,池柚卻覺得自己此刻踩在了一團棉花上。
過了會兒,他左手攬著她的月要,以免她腿軟站不住,岑理親親她的耳朵,問:「過夜的那些東西都帶上了?」
池柚含糊道:「嗯。」
她怕他家沒有那麼多洗漱的東西,於是牙刷、洗臉巾、洗麵奶,還有換洗的衣服都帶上了,為了特意裝下它們,她還特意多提了個包。
「在哪兒?」
「包包裡。」
岑理像抱小孩兒似,微蹲下身,胳膊抵在她的後膝上,一把抱起她,將她抱到了一邊的沙發上。
然後將她的包拿了過來,問她能不能打開。
池柚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要看她的包。
不過他要看,那就看唄,她點點頭,答應了。
得到應允後,岑理打開她的包,翻了一會兒,神情微微停滯。
池柚問:「怎麼了?」
岑理抿抿唇,嗓音緊繃:「你沒帶嗎?」
池柚愣了,思考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可是他也沒說讓她帶啊,隻說讓她帶過夜的東西,她就默認隻是牙刷毛巾換洗衣物那些。
她哪知道他說的「過夜的東西」裡還有那個啊。
池柚:「你家裡沒有嗎?」
岑理閉了閉眼。
「沒有。」
「……」
好吧,尷尬了。
池柚喃喃道:「你家沒有,那我家也沒有啊。」
岑理卻說:「有,昨天你沒聽你姐姐說麼?」
「她連我家有那個都跟你說?!」池柚張大嘴。
狗屎姐姐!沒事跟她男神說什麼玩意兒呢,把她男神帶壞了!
「沒有,是暗示。」
岑理深吸一口氣,也在沙發上坐下,一把將她拉過來,抱坐在自己的腿上。
冷靜過後,池柚聽到岑理對她認錯道:「怪我。」
池柚羞慚地閉了閉眼,他沒有,那不就說明是她太上趕著了嗎?
這麼一想,她兩年前到底哪兒來的勇氣嫌棄池茜對於昂太主動啊,簡直五十步笑百步。
「不怪你,怪我,是我想一出是一出的,」池柚小聲說,「要不你還是送我回家吧?」
岑理問:「不要我陪你了嗎?」
「……你不是本來也沒想陪我嗎?」
頓了幾秒,池柚低著頭,嘟著唇特別小聲嘟囔:「你都沒那想法。」
搞了半天,就隻有她對他有想法。
「不是沒有想法。」
岑理多聰明的一個人,這麼意味不明的一句話,他居然聽懂了。
他抱著她,低頭親親她嘟起的唇,解釋道:「我原本是打算慢慢來,就沒來得及準備套。」
「慢慢來?那你——」
還把我帶回你家?
「誰讓你撩撥我,」岑理嘆氣,「好幾次了,打我一個措手不及,我要是早知道的話——」
池柚:「早知道怎麼樣?」
岑理撓著她的下巴,湊到她耳邊吹氣說:「我就提前買一箱回來了,還用麻煩你準備嗎?」
「……」
耳朵癢癢的,池柚下意識側頭去躲。
他追著她的耳朵,親了親她柔軟的耳垂,懶洋洋地問責道:「剛剛開著車,我差點都超速了,這要是被交警攔下來,罰款你幫我交麼?」
哦,原來他剛剛跟她一樣也在期待和焦急。
池柚拚命忍著心頭的雀躍和得意,特別大方地說:「我有駕照,罰款我幫你交,分也扣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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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理家也有遊戲機,而且不單有插線連屏的,也有掌上的。
怪不得他幫她弄遊戲機的時候那麼熟練,原來他也買了。
比起池柚三分鍾的熱度,岑理顯然是資深玩家,商城裡幾乎所有類型的遊戲他都買了,而且大多遊戲他都通關了。
借用岑理家的浴室洗過澡後,池柚又借了岑理的掌上機,在岑理去洗澡的時候,她趴在他的床上,一邊打遊戲一邊等他洗完澡。
岑理的床單是耐髒的灰色,但其實他那麼愛乾淨,根本不用特別選耐髒的顏色。
趁著岑理去洗澡,她還偷偷地將臉埋進他的枕頭裡,然後癡漢般的猛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