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渣男!滾滾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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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根本來不及想別的,也沒空再去管自己那些感情上的破事,掛掉電話後直接就往上司的辦公室奔去。

池柚才剛哭過, 臉色憔悴,五官緊擰成一團, 請假的時候聲音都在打顫。

上司嚇了一大跳,連忙點頭讓她趕緊回老家,有什麼事電話隨時聯係。

池柚說了聲謝謝, 回到工位上收拾東西。

她收拾得急,孟璿見她連平時就放在辦公室不帶回家的一些東西都一並裝進包裡要帶走,心底一慌。

「我得回趟老家, 」池柚手裡的動作不停, 「等我回去以後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孟璿點點頭,心裡也大概猜到估計是她老家那邊出什麼事了。

因為不了解情況,孟璿也不好問什麼。

孟璿見她走得這麼急,而且剛剛上樓去找岑理也不知道兩個人聊沒聊, 猶豫問道:「你回老家,那岑理那邊……」

池柚一聽這個名字, 好容易壓抑下的情緒又再次暴怒起來, 忍不住反駁:「他關我屁事啊!」

因為剛剛擦眼淚的動作, 這會兒池柚的眼睛又癢又酸, 她無措地眨了眨眼, 又放低了聲音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凶你。」

「沒事沒事, 你趕緊回家吧,有什麼東西你來不及拿到時候你發消息給我, 我幫你收拾。」

池柚道謝,沒一會兒就步履匆匆地離開了公司。

看著她匆忙的背影,孟璿神色擔憂,這時候許哥正好過來,看到池柚走得那麼急,不禁疑問:「小池這是要去哪兒啊?」

同事之間少說私事,這是職場鐵律。

對於自己的私事,池柚隻跟孟璿說過,孟璿當然得幫她保密,於是簡短說:「她家裡有事請假了。」

打發掉許哥後,孟璿覺得自己不能就這麼乾等著。

池柚家裡的事她幫不上忙,但是岑理的事她總能插上手。

她去技術部找岑理,結果岑理還沒到公司,王凱寧也沒到,其他人找她打聽池柚怎麼了,孟璿搖搖頭,沒有多說。

她沒有岑理的直接聯係方式,於是轉而聯係了王凱寧。

王凱寧昨晚上喝了酒,今天又錯過了叫醒的鬧鍾,孟璿的一個電話打過來才從床上睜眼。

手機裡一通劈裡啪啦的聲響,孟璿把手機拿遠了些,等王凱寧那邊安靜了下來才讓他趕緊聯係岑理。

王凱寧:「咋了這是?這麼急,岑理欠你錢了?」

孟璿罵了兩句,嘴巴叭叭一通輸出,聽得王凱寧一愣一愣的,最後隻憋出一個字:「啥?」

她懶得跟王凱寧廢話,直接把截圖甩給他。

「岑理前女友發的怨婦作文,你自己看。」

「……徐如月這說的是池柚和岑理嗎?池柚也是他們的高中同學?」

「你問我我問誰?重點不是高中同學是這篇小作文好吧,就差沒掛他們倆的大名了!」孟璿狠狠道,「他媽的,還算這個前女友有點理智,沒有把小作文發在她的博主大號上,公司沒什麼人知道,要不是我忘記取關她小號了,我都刷不到。」

王凱寧語氣不太好:「理智個屁。」

「她這小號是日常號,在學校的時候就用了,你們網上的粉絲不知道,但是我們這些同學都跟她的小號互關。」

「……那她在小號上發,豈不是你們那些同學都能看到?」

「她瘋了吧,故意發小號上手撕前男友嗎?」

王凱寧此刻也是心情復雜,連忙看了眼聊天群。

果然,他們的同學群裡此刻已經有人截了徐如月的圖過來。

「她說的初戀是岑理吧」

-

手機不斷震動著,十分影響開車的安全,偏偏這個時候車流擁擠的主乾道上發生了交通事故,鳴笛聲和交警的執勤口哨聲不絕於耳。

車子跟蝸牛似的在馬路上緩緩移動,再次踩剎後,岑理低嘖一聲,焦急地打了下方向盤。

拿起手機,早就設置了免打擾的群聊似乎很熱鬧,他沒有點進去的心情,直接給池柚撥過去了電話。

無人接聽,他又給她發消息,王凱寧的電話打斷了他手上輸入的動作,先一步打了進來。

今天似乎所有人都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一接起電話,王凱寧那邊就嚷嚷道:「你看我們的同學群沒有?」

「徐如月不知道發什麼瘋,發了一堆瞎編亂造的小作文在她的小號上,說什麼你和池柚是高中同學,搞毛線?她粉絲一堆人在下麵罵你和池柚,你到公司了嗎?到了趕緊把她號盜了刪了那些小作文啊。」

岑理神色一沉,打開了一直被冷落的群聊。

一張張截圖赫然入眼,還有群裡同學們好奇的詢問。

眉頭越擰越緊,岑理冷聲:「徐如月的手機號給我。」

掛掉電話,王凱寧迅速給他發來了一串數字。

這時候車流開始動了,岑理按下免提,將手機直接丟在了副駕駛上。

十幾秒後,電話接通。

徐如月:「hello?」

一個字都不想跟她耽擱,岑理直截了當地要求:「立馬刪掉那些東西,然後公開道歉。」

徐如月立馬就聽懂了岑理的意思,沉默好久,開口時語氣有些嘲諷:「岑理,你這輩子第一次主動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

也不等岑理說話,徐如月又說:「刪掉也可以,你來酒店找我,我們當麵談。」

岑理拒絕:「沒有見麵的必要。」

「……怎麼?怕你女朋友吃我這個前女友的醋?」徐如月問。

握在方向盤上的白皙手背青筋凸顯,岑理緊抿著唇,耐心終於消失殆盡。

從前顧忌同窗情分,隻要不打擾到他的生活,他一向懶於去否認什麼。

如今他沒了耐心,冷聲反問:「你算什麼前女友?」

「我怎麼不是?」徐如月提高了聲音反駁,「高三的時候我鼓起那麼大的勇氣,當著所有人的麵對你告白,你那個時候沒有答應我嗎?大一的時候你被其他女生掛上表白牆,差點被人扒出你爸爸是市委副書記,說你是官二代靠爹才進的清大讀書,是我幫你搞定了那些女生,平復了那些謠言,你當時有否認過我不是你女朋友嗎?」

車內氣氛壓抑,麵對徐如月的高聲辯駁,岑理突然覺得諷刺,黢黑雙眸中閃過荒唐神色,壓著嗓音自嘲笑出了聲。

他當年有幸通過了清大的麵試,提前拿到了清大的保送生名額,高考那天原本是不用去學校的。

可是在高考結束的那天下午,岑理接到同班男生的電話,說班主任找,讓他來一趟學校。

他去了,然後被129班的同學們拉到了教室。

他站在那裡,甚至還沒反應發生了什麼,徐如月站在他的麵前,教室裡和教室外迅速聚集了一大群人。

自己班的,其他班的,甚至還有他的班主任和任課老師們。

他高一的時候從燕城轉學過來,童州的一切對他而言都是陌生的。

他的母親做了太多年的全職太太,為了撫養他,離婚後咬牙拾起了荒廢許久的醫術,工作和生活的雙重壓力下,讓她無暇顧及到岑理的心理狀態。

岑理原本打算孤單地熬過這三年,可是129班的同學們人都很好,班主任更是對他頗多照顧,這三年裡,至少在學校,他並不算孤單。

起哄聲吵鬧,吵得他心裡煩,所有的老師和同學們都看著他,表情上希冀著他的點頭。

十八歲的岑理第一次陷入了不知所措的境地。

所有人都在期待,唯有他覺得無力。

這場告白,所有人都是參與者,他做為被告白的人,被信任的同學騙到這裡,在他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抬上了供人圍觀的「舞台」。

男生閉了閉眼,維持著自己和徐如月的體麵,在所有人的目光下點了頭。

熱鬧過後,人群散去,大家默契地把單獨相處的機會留給這對剛告白成功的男生女生。

徐如月雙目若星,羞澀地看著岑理,他卻心無波瀾,在兩人私下相處的這一刻,淡淡對她說出了自己真正的回答。

「抱歉,剛剛太多人在了。」

「謝謝你的喜歡。」

反正所有圍觀的人都是看熱鬧的心理,他們享受的不過是徐如月告白成功那一刻熱鬧的氛圍,他已經如了他們的願,至於之後,與他無關。

猜到他為什麼會當著所有人的麵答應,又為什麼在所有人走後才拒絕自己,徐如月什麼都沒問。

同班三年,她了解岑理的為人。

他冷淡,但不冷漠,他轉學過來,孤孤單單,129班的所有人是他在這所學校最親近最信任的人,他就算拒絕了她,也不會拒絕這麼多人的期望。

所以徐如月有信心他不敢拒絕自己。

然而他卻沒有順水推舟,真的和她交往下去。

129班的同學時候都知道了徐如月雖然告白成功,但不知道為什麼岑理沒有和她在一起。

可是那時候已經畢業,大家各奔東西,開始了自己全新的大學生活,沒有人再去糾結這個問題。

大一入學的時候,岑理再一次被人掛上了表白牆。

這一次,他甚至不知道是誰。

他的照片被搬上論壇,相似的相貌,同樣的姓,很快被燕城本地的同學猜到了他的父親是誰,又在政府擔任什麼官職。

他是靠爹進大學的官二代的流言不脛而走。

母親遠在童州,岑理隻能打給並不想再有瓜葛的父親,卻隻聽到父親滿不在意的回答。

明明當初父母離婚,在得知兒子選擇跟母親的時候,指著兒子罵他白眼狼,惡狠狠地放下話。

「沒我這個當爹的給你鋪路,你以後能有什麼出息?」

「沒有燕城的戶口,跟你媽回了那個小城市,你能考上清大?」

似乎考上清大,有出息了,才配做他父親的兒子。

父母都是名校畢業,岑理繼承了他們的天賦,在童州埋頭三年,依舊考入了清大。

父親對他當初選擇跟母親走的怨念終於打消了些,又開始了他的那套父權論調,和岑理談論起了父與子的歸屬問題。

「被人知道了你是我兒子怎麼了?我跟你媽離了婚,難道你就不認我這個老子了?」

完全不在意岑理的校園生活為此遭到了影響。

官二代是事實,岑理既然已經考進了清大,怎麼考進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後他也會走上父親這條路,現在的流言,不過小打小鬧。

流言越傳越廣,大家的好奇心從岑理單身與否,轉移到了岑理的爹到底是什麼等級的大官這件事上。

直到徐如月突然向所有人宣布了她是岑理的女朋友,她是岑理的高中同學,比任何人都知道岑理是怎麼考上清大的,無論岑理的父親是官也好是普通人也罷,岑理沒有靠任何人。

岑理找到徐如月道謝,然後告訴她,其實沒必要用女朋友這個謊言去為他澄清什麼,這跟她無關,她撒這個謊,隻會讓自己的生活也受到影響。

徐如月主動對他說:「岑理,你拿我當擋箭牌吧,我不介意被你影響。」

岑理確實需要一個擋箭牌。

他憎惡父親,連他的姓都一並憎惡,如果非要在「女朋友」和父親中選擇,他寧願被捆綁的是「女朋友」。

安靜片刻,岑理隻說:「謝謝,如果你交了男朋友,我幫你跟他解釋。」

岑理低估了徐如月想要的,而徐如也月低估了自己對岑理的喜歡。

某次她去上他們計算機係的課,下課的時候和岑理還有他的幾個室友一塊兒去食堂吃飯。

室友有意為他們創造機會,故意走在很前麵,把兩個人落在身後。

徐如月猶豫了很久,最終鼓起勇氣,伸出指尖觸碰他。

然而他的手背在被她觸碰到的那一瞬間,就躲了過去。

岑理低眸看她,沒有出言拒絕,但清冷的雙眼裡卻寫滿了拒絕。

徐如月的心髒有那麼一瞬間的刺痛。

她以為自己能夠漸漸打動他。

但他真的太難被打動了,他淡漠得比冬夜刺骨的風還冷。

她對他的感情,漸漸從期盼得到他的回應,變成了一種得不到的偏執。

岑理越是不被打動,徐如月就越是渴望他。

最終對岑理的這種渴望,都被她發泄在了同係一個對她有好感的學長身上。

她跟學長接口勿,學長察覺到她的生澀,猜到了大概,感嘆岑理真忍得住。

徐如月和學長的行為越來越肆無忌憚,流言傳得很快,在得知徐如月和她同係的一個學長交往甚密的時候,岑理說:「恭喜。」

徐如月當時眼裡的期待一下子就被澆滅了,咬唇,不死心地問:「……岑理,我跟那個學長在一起,你生氣了對不對?」

「沒有,」岑理語氣坦然,「我會跟你男朋友和其他人解釋,你沒有劈腿,我們也沒有交往。」

徐如月:「不要!」

岑理蹙眉,不懂她的想法:「你不介意被人說劈腿嗎?」

徐如月苦笑兩聲,語氣低落:「我介意,可是岑理,我從高中起就喜歡你了,而你什麼也沒回應給我,我甚至連你的手都沒牽過。」

「如果你沒有喜歡的人,也沒有交女朋友的打算,這個前女友的頭銜,你給我也不會影響你的生活,你就當讓我做個夢,給我留最後一個念想,好不好?」

岑理懂了。

她不甘願自己什麼回報都得不到,所以想要他這個「前女友」的頭銜。

他覺得挺好笑的,眼裡劃過荒唐。

就一定要從他身上扒點什麼下來是嗎?

這就是她的喜歡。

……

不過也多虧徐如月,這幾年岑理過得很安靜,沒有人再好奇他的感情狀況,在這個「不談戀愛一定是哪裡有問題」的年代,至少在別人眼裡,他「談」過了。

他淡淡向她復述著曾經的事,再次道:「別人不了解我跟你是怎麼回事,但至少你不應該產生錯覺。」

徐如月在他低沉冷靜的語氣中,啞口無言。

岑理:「你刪掉那些東西,我會跟群裡的同學說清楚。」

「我不要!」徐如月質問他道,「如果你真的這麼冷漠,為什麼當初要借給我你的校服?為什麼要讓我喜歡上你?」

麵對徐如月沒有邏輯的控訴,岑理皺起眉頭,艱難地回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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