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最偉大的美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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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理的臉色也很不好,被陳向北咄咄逼人堵在房門口,陳向北這一怒問,他眉頭緊擰,又側過頭捂嘴開始咳了。

從深城過來那天就聽到他咳嗽了,這都多少天了,居然還沒好麼。

池柚連忙說:「你趕緊去躺著吧,我幫你打水。」

顧不上陳向北,她把粥暫時放在一邊,先拉著岑理回床上躺好。

陳向北就那麼在旁邊看著她照顧岑理,內心實在不爽,但因為顧忌到這姓岑的確實病得厲害,沒有阻攔。

池柚站在飲水機前給岑理接水,陳向北這才走過去,盯著她,沉聲問:你不會真相信他的話吧?我真的隻是想幫他打個水。」

他剛剛還說岑理小學生,結果這會兒自己也像個小學生,急於給自己澄清,讓她相信自己。

陳向北語氣不好:「你知道什麼?」

「我知道你想幫他打水,我也知道岑理是故意那麼跟我說的。」

陳向北愣了愣,不能理解:「那你不說他?」

「他生著病,我怎麼說他?」池柚無奈說,「本來他一個人在家,結果我們倆來了,吵得他都不能休息。」

沉默幾秒,陳向北突然問她:「那如果今天生病的是我,他打擾了我休息,你會說他嗎?」

池柚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又突然有些煩躁地打斷她,表情冷冷地說:「算了,他是你暗戀多年的白月光,我算個屁。」

「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心裡不舒服,陳向北不小心把這事兒說漏了嘴,一時啞口。

池柚從來沒跟他說過她跟岑理高中時候的事,他完全是大學那會兒不小心看到了她那個有關暗戀的收藏夾後才知道的。

見陳向北不回答,池柚又問了一遍,這次她的語氣比剛剛更嚴肅了一些。

陳向北知道不能瞞她,隻能告訴了她原因。

他有點擔心池柚會生氣,神色小心而探究,然而池柚隻是皺眉沉默,然後嘆了口氣。

「以後真的不能隨便在網上發東西。」

她泄氣地看了眼陳向北,問:既然你看過,那你記不記得我那篇小作文裡寫了什麼?」

陳向北一愣,搖頭:「你自己寫的東西,問我乾什麼?」

「大一時候寫的了,這都多久了,我哪兒還記得,而且那天我把它刪了,也沒截圖存檔。」

自己寫的自己都不記得了,這是真沒心沒肺。

陳向北確實沒想到這個,有點驚訝:「你把它刪了?刪了乾嘛?」

池柚如實說:「因為當時很生氣,覺得被耍了,就刪了。」

陳向北大概能猜到,估計是岑理做了什麼錯事,然後她一怒之下就給刪了。

因為他也體會過她這種的心狠,當初他們因為出國的事鬧矛盾,他少爺脾氣上來,一氣之下說了分手,看到她被他的話傷得紅了眼睛,再也不像平時那樣笑了,

作為男人的虛榮心在那一瞬間得到滿足。

然而沒幾天他就後悔了,再去找她,已經晚了。

明明是他說的分手,可做的最絕的卻是她,拉黑了他所有的聯係方式,禁止所有的朋友為他說話,否則一並拉黑。

她對他心狠,那她對那個姓岑的呢?

陳向北問她:「那現在呢?你又後悔把它刪了?」

「我不知道,他現在生這麼重的病,跟我也有關係,雖然今天是他媽媽叫我來的,但我自己很清楚,如果我真的不想來的話,沒人能勉強我。」池柚說。

認識這麼多年,陳向北很了解這個小冤家。

她向來是個很乾脆的人,割舍得乾淨,放棄得灑脫,一旦對某件事或者某個人猶豫,那就說明,這件事和這個人,對她而言,是絕對特殊的。

她可以毫不猶豫地拒絕陳向北,卻沒辦法放著岑理不管。

水已經打好,池柚正要給岑理送過去,陳向北突然一把她手裡拿過水杯。

「我給他送過去吧,粥我也一起拿進去,你們又沒和好,少進他房間。」

池柚有些驚訝他居然會主動給岑理送水送粥,可看到他那淡漠的表情,她又有些無奈。

她覺得對陳向北,她已經把話說得夠清楚了。

池柚深吸口氣,再次道:「陳向北,其實你真的沒必要這樣,我們之間真的沒一-」

「我覺得有必要就有必要。「陳向北打斷她。

「」

「喝水還是喝粥?」

陳向北敲了敲虛掩的房門,問床上的岑理。

岑理看到是他,靠坐在床上沒有動彈,隻問:「她呢?」

陳向北理所應當地說:「在外麵,女孩子少進男人房間,尤其是前任的房間,不合適。」

說完他就一屁股坐在了岑理的床上。

岑理沒說話,看了眼被他坐陷進去的那一塊兒床上區域,表情蒼白且一言難盡。

「有潔癖?陳向北有意膈應他,「那不好意思了,等我走了以後你換套新床單吧。」

接著他把粥遞到了岑理麵前。

「喝吧。」

語氣比較僵硬,顯然是不習慣伺候人。

但總比讓客廳裡的小冤家過來伺候的好。

「謝謝,我暫時沒胃口,等會兒再喝。」

岑理隻喝了水,接著從床邊的角落拿起他銀色的筆記本電腦。

一副要工作的架勢。

陳向北有點驚訝:「你什麼身體素質啊,生病還工作?」

岑理敷衍地嗯了一聲,目光全在筆記本電腦上。

陳向北無語了。

一開始還以為岑理的那輛amg也是靠父母買的,但今天得知他媽是當醫生的,家裡又沒有他爸的痕跡,陳向北估扌莫著那輛車,應該是岑理自己買的。

他跑車多,但他的車都是用父母的錢買的。

陳向北打量著岑理英俊蒼白的臉,看著他強撐著病體在工作的樣子,心想他前女友的這個白月光,真是哪哪兒都跟他不是一個類型的。

岑理沒空顧他,陳向北便好奇地往他屏幕上瞥了眼。

雖然沒有台式的多屏幕方便,但岑理的筆記本配置極高,即使後台開著幾十個頁麵也照樣很流暢。

這一瞥,陳向北愣了。

這不是破曉麼?

但他又很快想起來,池柚就是在風樹裡工作,那麼岑理肯定也在。

陳向北從大學起就在玩這款遊戲,算得上是真愛級別的的老玩家。

破曉前不久才更新的新賽季,玩家反饋跟雪花片似的,難怪岑理生著病還要工作。

陳向北猶豫了幾秒,還是問:「破曉這遊戲,你負責哪塊兒?

岑理言簡意賅:「技術,然後又反問陳向北,「你玩?」

「玩,它剛出來我就在玩了。」陳向北說。

岑理看他幾秒,平靜問道:「對於新賽季的更新,你覺得體驗怎麼樣?有什麼玩家建議嗎?」

陳向北忽地扯唇笑了。

「怎麼?你工作調研還調到情敵頭上了?」

岑理淡淡說:「隻是正常采集玩家意見,你要是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

「我回答,你們每次發玩家的問卷反饋我都有填,當麵跟你說我還能省下打字的工夫,陳向北狐疑道,「不過我跟你一個工程師說有用嗎?你有決策權?

岑理不動聲色地嗯了聲:「有,你盡管說。」

陳向北也沒料到自己居然會跟岑理聊起除池柚外的話題來,尤其是等他提完意見後,岑理還點了點頭,並說:「多謝,老玩家的建議對遊戲來說很重要,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把遊戲賬號告訴我,我送你點券。」

「不用,我不缺那點錢,陳向北隨口說,「你要真想感謝我,就送我你們遊戲角色cv的簽名吧,我在國外,不好弄。」

「我抽屜裡有幾張簽名明信片,岑理用目光指了下房間裡的書桌,你不嫌棄就收下吧。」

陳向北沒想到還真有:「真的?」

「嗯。」

陳向北可不想跟情敵客氣,直接就走到書桌那邊。

岑理突然想起沒告訴他在哪個抽屜裡,正要說,陳向北已經打開了第一個。

岑理的表情微變,而陳向北的表情也滯住了,看著抽屜裡的高中照片。

對於在意的人,總是能一眼在人群中找到,哪怕是照片。

陳向北一眼就看到了這張高中合照裡的池柚。

他也是第一次看到穿著高中校服的小冤家,沒有大學裡那麼精致會打扮,比大學時稍微胖點兒,一張素淨白皙的臉上帶點嬰兒肥,但燦爛的笑容沒有變,嘴角外咧,眉眼彎彎。

這張照片上沒有岑理,因為照片的背景是高中畫室,照片上方的文字上寫的也是多少屆美術班合照。

池柚是學美術的,但岑理肯定不是學美術的。

陳向北拿起這張照片,而蓋在這張照片下麵的,才是岑理自己的高中畢業照。

就如同池柚說的那樣,真的是少女漫畫裡的男主。

除了照片,抽屜裡還有畫,陳向北認得,那是池柚曾經發在她畫手號上的一張畫,畫的是黃昏。

另外還有一個方形的鐵盒子,至於裡麵裝的是什麼,陳向北沒有看。

本來無意中看到這些已經是冒犯,他斂下目光。

「她高中暗戀你的事,你知道是不是?陳向北背對著岑理,問他。

岑理:「知道。」

「那這些東西這是什麼意思?陳向北回過身看他,「從大學開始,你就一直在關注她對嗎?我和她畢業分手後,她去了深城上班,而且恰好就跟你在一個公司,應該不是巧合吧。」

陳向北很不想問,但又不得不問:「是你安排的嗎?

「不全是,我隻是給了她一個麵試的機會,入職是她自己的選擇。」岑理的嗓音嘶啞卻平靜。

陳向北隻覺得內心受到了某種沖擊,冷冷哈了一聲。

「姓岑的,你他媽的可真能等。」

他麵色陰沉,甚至連抽屜都忘了幫人關上,拿上未動的粥,打開房門匆匆出去而岑理勉強從床上站起來,走到書桌邊,關上了被打開的抽屜。

再關上前,他看了眼那張畫室合照,目光頓在合照中的池柚身上,目光一痛。

他確實知道的太晚了,不然也不會蹉跎到至今。

如果不是她的那篇回答,他或許永遠也不會知道高中的那三年,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究竟錯過了多少。

岑理剛轉學來的時候,其實隻熟悉自己班上的同學。

他第一次跟別班的女生說話,是一個女生那次來他們班上找物理試卷。

但當時的岑理並未多注意這個女生,他隻知道這個女生是隔壁班的,跟他同一個物理老師。

某次他路過128班的走廊,當時128班在開班會,裡頭很熱鬧,女生站在講台上發表講話,說是演講,其實更像是單口相聲。

把講台下的其他同學都逗得咯咯笑,女生眉眼彎起,也嘿嘿笑了。

岑理隻停留了很短暫的幾分鍾,然而就這麼幾分鍾,他被128班的這種氣氛給感染,被女生逗笑,站在他們的走廊上微微笑了。

之後偶遇到過女生幾次,然而每次她都是目不斜視,低著頭就從他身邊走過去了,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她在講台上時的那種活潑。

真正看清楚這個女生的模樣,是在器材室裡。

那段時間母親忙於醫院的工作,而岑理頻繁接到父親那邊打來的電話,話裡話外都在叫他回燕城。

他當時還以為父親是舍不得他,一開始還為此欣喜過。

可後來才知道,原來是父親新娶的太太沒能懷孕,沒能給父親生一個新的孩子出來。

父親是官員,第一段婚姻已經鬧得很不愉快,如果第二段婚姻也匆匆結束,會影響他的政治形象,於是他想起了那個遠在童州的兒子。

明明當初在兒子選擇跟母親的時候,他破口大罵,說他要是敢跟媽媽走,以後就再也沒這個兒子。

說沒了他這個老子,他這個兒子什麼都不是。

沒有理會父親的威脅,岑理堅定地選擇了母親。

然而來到童州後,他才發現生活真的沒有那麼簡單。

單親家庭的壓力,全扛在了母親的頭上,岑理不願再給母親增添負擔,隻能沉默地在學習上拚力,母子間就這樣疏於了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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