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要向她下手(1 / 2)
安陽鄴的王府高懸著九九八十一盞宮燈,全是禦賜。宮燈上都有皇帝親題的壽字,以示對這兒子的恩寵。
此時安陽鄴在正殿中,一身明紫色的蟒袍,發束紫玉冠,意氣風發地和來賓們寒暄。安陽霽和安陽唐從人群後麵走出來,遠遠地看著安陽鄴。
「四哥今天還真是得意啊,父皇居然賞了這麼多宮燈給他。」安陽唐搖著折扇,慢吞吞地說道。
安陽霽勾了勾嘴角,輕蔑地冷笑道:「賣妻求榮的賤東西罷了。」
「驍皇叔來了。」安陽唐突然收了扇子,小聲說道:「好像還帶了一女子。」
安陽霽眼神一冷,立刻輕輕壓下了擋在麵前的一枝梨花。遠遠的,隻見安陽驍與一身量高挑的女子正閒步走來。
「他乾嗎成天戴個麵具?」安陽唐不解地問道:「莫非真像傳言中的那樣,他的臉被箭射壞了?」
「想看,自己去揭。」安陽霽盯著安陽驍身邊的女子,直到她揭下了披風上的兜帽,神情頓時又轉為陰冷之色。
「今天居然帶了葉芷晴。」安陽唐又打開了扇子,笑道:「二哥失望了,不是那個小村姑。對了,跟你說個稀奇事,宮裡的芳姑姑帶人去小村姑教規矩,楞是被小村姑罵得暈死過去。那村姑的嘴,跟劈過百年木柴的刀子似的,真是淩厲非凡哪。」
「罵人?」安陽霽擰眉,眸間的失落之色比之前更盛了。
「冷院裡的那位,可不會罵人。她隻會看著你,兩泡眼淚默默地流啊流。」安陽唐用扇子掃開梨枝上的積雪,又露出了笑容:「有意思了,小村姑也到了。」
安陽霽剛走了幾步,又轉頭看去,隻見阮陵摟著襖裙,嗖地一下從馬車跳下來,彎月要拍了拍裙子,大大咧咧地叉著月要往四周看。
「她若是冷院那位,我以後倒立著走。」安陽唐肯定地說道。
安陽霽陰冷眸色越來越幽黯,他收回視線,大步往前走去。
「其實吧,死了乾淨。」安陽唐跟上他,小聲說道:「若她活著,看著你日夜地哭,你隻怕沒幾日就厭棄了。從來都是得不到的最好,得到了,那就是雜草。」
安陽霽一掌扒開了安陽唐,冷著臉往前走。
馬車前,阮陵跺了跺腳,把小靴子上的積雪頓掉,不耐煩地問道:「在哪兒吃席?」
「小夫人,請隨我來。」一名和眉善目的嬤嬤走過來,朝阮陵福了福身。
她身後跟了幾名高大的仆婦,抬了一架小輦放到了阮陵麵前。
阮陵心裡一陣稀奇,她來的時候,也有別的王府的女眷到了,但並沒看到有人用小輦迎接。這待遇是她獨有的?!
她抱著小元寶坐上小輦,脆生生地說道:「好好抬,若顛到了小公子,仔細驍王揭了你們的皮。」
嬤嬤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孩子,伸著雙手笑道:「還是讓奴婢來抱吧,如此穩妥。」
「你敢抱嗎?」阮陵坐在輦上,柔軟的唇角彎起,似笑非笑地盯住了嬤嬤。
嬤嬤和她視線對上,心裡咯噔一沉,情不自禁地縮回了手:「奴婢冒犯了,小夫人多多包涵。」
「我男人是鎮夜王,他在南城邊境殺敵數載,現在才得了這麼一個兒子,你們敢顛小公子,我就讓他一根一根地夾掉你們的腳趾,一點點地剝你們的皮。人皮鼓見過沒?跟敵人打的時候,立的全是這種鼓……」
奶娘跟在一邊,不停地點頭:「對!是!我都看著的。血淋淋的……那刀一剁下來,腦袋跟個包菜似的,軲轆軲轆地滾哪!」
幾個抬輦的仆婦互相看了看,單手換成了雙手,死死地撐緊了小輦,步子也又緩又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