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水調歌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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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軾和蘇轍兄弟學成之後,進京趕考,一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來到了歐陽修麵前。

與此同時,天幕出現新的畫麵。

歐陽修的演員擔任禮部考試的主考官,手上拿著一篇《刑賞忠厚之至論》,和同僚贊不絕口:「這篇文章引古喻今,說理透徹,見解獨到,這人有狀元之姿啊!」

《刑賞忠厚之至論》裡麵闡明了以仁治國的思想,別說言之有物,簡直千古傳誦。

同僚看了,也拍案稱奇:「好多年沒看到這麼頭頭是道的文章了。不如把他定做第一名?」

歐陽修的演員提起筆,正準備標個第一,結果轉念一想,不對,他的門生曾鞏也參加了這場考試。

這篇文章不會是他的好徒弟曾鞏寫的吧!

如果把曾鞏點成第一的話,那麼放在別人眼裡不就有黑幕了嗎!

歐陽修思來想去,隻能忍痛割愛,把這篇文章定為了第二。

結果試卷批完,大家拆開名字,卻發現這篇文章的作者並不是曾鞏,而是陌生的蘇軾!

歐陽修等人:「……」

【鬧了一場大烏龍,不過結果是好的,蘇軾還是順利被錄取,還因此成了歐陽修的門生。】

【為什麼會鬧出這種烏龍呢?那是因為宋朝終於開始糊名字了。

唐朝的科舉考試,不糊名字,人家閱卷老師一看名字,居然是宰相之子,立馬點為第一。縱使文采高如李商隱和王維,也得屢屢落榜。

宋朝開始,科舉考試才算有名有實。】

天幕此話一出,大唐的皇帝以及文武百官都陷入沉默。

別罵了,別罵了,已經在改了!

天幕把蘇軾寫的文章全文都放了出來。

文書官員正在瘋狂記錄蘇軾的文章。

唐太宗李世民輕咳兩聲,耐心地看起蘇軾的文章,越看越覺得不錯。

「天幕放了這麼多詩人,朕很少有看見政論寫得好的詩人,蘇軾算是個例外,《始皇論》如此,這篇文章也是如此。」

「愛卿覺得這篇文章寫得如何?」

房玄齡頷首:「這篇政論不像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能寫得出來的,文風非常老辣。臣覺得極為優秀。如果稍經打磨,必定是個宰輔人才。」

唐太宗李世民聞言更加喜悅,吩咐抄錄的官員:「快點記下,每個官員都領一份,寫一下自己的見解。」

文武百官頭皮發麻,沒想到天降作業,看個天幕還要寫讀後感……

唐太宗李世民感慨:「蘇軾不僅詩文寫得好,也很有政治見解,這樣的才子接下來一定會節節高升吧。」

房玄齡點頭說道:「定是如此。」

詩人王維此刻正在興致勃勃地望著天幕,天幕之前在介紹他的時候,說蘇軾喜歡他的畫作,所以他對蘇軾還蠻好奇。

他聞言有些無奈:「這天幕,怎麼老是提起在下落榜的事情?」

裴迪:「他也沒有說你才華不夠,隻是說製度不行。如果你我身在宋朝,是不是就好多了?大唐的科舉考試太烏煙瘴氣了。」

王維拿著扇子的手微頓:「……你忘了那靖康恥嗎?」

裴迪瞬間收回了念頭:「……還是大唐好啊。」

不光是王維,連遠在老家的李賀也是這麼想的。

他因為避諱這種搞笑的理由,不能參加科舉考試,其實打心裡厭惡大唐的科舉。

可想到大宋接下來的命運,便一點都生不起向往之情了。

在大唐考不中,隻是沒有辦法走仕途,可大宋居然要被異族人的鐵騎踏破中原,簡直太恥辱了。

總之,大唐人愛國靠大宋

【歐陽修覺得這篇文章很厲害,可他還沒有想到,這裡麵還藏了一個秘密。】

與此同時,天幕放出新的畫麵。

這一天,歐陽修還在品味那篇考場滿分作文,正好碰到蘇軾,便好奇地問:「你那篇文章裡提到了一個典故,說堯帝的時候,有個人犯罪,堯帝三次都赦免了他。這個典故是哪裡來的?我怎麼沒看過?」

蘇軾臉不紅心不跳:「在《三國誌*孔融傳》的注解裡麵。」

蘇軾走了之後,歐陽修好奇地翻開《三國誌》,從頭到尾讀了一遍,也沒有找到這個典故。

直到下次蘇軾來的時候,歐陽修又問起這件事情:「你到底是在哪裡看的?我怎麼完全沒找到?」

蘇軾一本正經地說:「當年曹操滅袁紹的時候,把甄姬賞賜給了曹丕。

孔融對此不滿:『武王伐紂的時候,周武王把妲己賞賜給了周公,這是禍國的源頭』。

曹操表示自己

沒聽過。孔融就說自己根據現代的事情來推測古代的情況。

我今天不過是學習了一下孔融,編造了一個典故。」

歐陽修:「……」

王安石負手而立,冷眼望著天幕,不吝嗇地說了一句:「狡詐之徒。在詩文中就敢作假,更不用說其他地方了。」

老妻笑著說:「他之前陷入案子,即將被處死,你上奏折,說朝廷不應該殺名士。你都覺得他狡詐了,為什麼還替他求情?」

王安石麵色微僵,頓了頓,方才說道:「我那不是替他求情,我是為所有讀書人求情。大宋朝從不輕易殺讀書人,皇帝不應該替他開這個先例。」

老妻但笑不語,仿佛盡在不言中。

王安石見妻子好像不相信自己說的話,冷哼一聲:「這排榜單的人根本不了解他,不然也不會把他排上去。」

「他何止狡詐,他還狂妄無知。」

「之前我請他到家裡來做客,我寫了一句——昨夜西風過園林,吹落黃花滿地金。」

「風吹過菊-花,菊-花瓣落在地上,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蘇軾還偏偏覺得我寫錯了,覺得菊-花隻會在枝頭上枯死,根本不會落在地上。」

「他給我加了一句——秋花不比春花落,說與詩人仔細吟。」

「我看他啊,就沒看過幾朵菊-花,還偏偏要來和我強嘴。活該,現在被貶到黃州去了吧。」

「聽說黃州那邊菊-花也多,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在王安石眼裡,蘇軾就是個標新立異的大槓精

遠在黃州的蘇軾望著天幕,手心有點出汗。

他沒想到排到第三的人居然是自己。

他一開始有點不好意思,思想鬥爭了一會,便接受了這件事情,並且自得其樂。

有一天,能和偶像肩並肩,太棒了。

他笑意盈盈:「嗬嗬,看來軾前途不可限量。不知道王介甫看到這天幕,會如何羨慕子瞻呢?他寫詩沒有常識,可是一首都沒有上榜哦。」

蘇軾向來直言不諱,不會把吐槽藏在心裡,見誰就嘲諷誰,說是蘇小刀也不為過。

他聽到天幕說他亂編典故,也不害臊,反正這一切都是寫作文需要。

張懷民有些汗顏,也有些好奇:「他寫詩怎麼會沒有常識?」

蘇軾把菊-花的事情說了一遍:「他說風吹黃花滿地金,菊-花瓣怎麼可能落在地上?」

張懷民眨眨眼:「可是黃州這邊有一種菊-花叫做落瓣菊,風吹黃花確實會滿地金。」

蘇大胡子手上的動作一緊,差點把胡子揪下來:「真的假的?」

張懷民:「寺廟裡還種了一茬呢,不信的話我帶你去看。」

蘇軾來到花壇前一看,此刻正是深秋,還真是滿地黃花。

蘇軾陷入沉默,有些尷尬,瘋狂甩鍋:「咳咳,原來如此,這不怪我,都怪他不跟我解釋,有什麼誤會講一下,我不就懂了嗎?

他真的是寡言少語,害死我了。」

張懷民:「……」

【蘇軾兄弟得到了歐陽修的賞識,被推薦參加製科考試。麵對公務員考試,蘇軾的策論依舊寫得很好,被定為第三等。

值得一提的是,第一第二等是虛設的,所以第三等就是第一等。

宋朝的幾百年裡沒什麼人能拿第三檔,所以蘇軾被稱為「百年第一」。

據說,連宋仁宗看了他的策論,都驚呼此子是個宰相的人選。

按道理來說,接下來蘇軾的仕途要一帆風順了。可惜,他的運氣有點背。

他的母親過世了,他必須得回家守孝。又過了幾年,他的父親過世了。

相當於,他的仕途戛然而止,黃金時間全在老家守孝。

終於,孝期滿了之後,蘇軾回到了朝廷。宋仁宗已經去世,宋神宗上位。

他趕上了宋神宗年間王安石變法。

宋神宗為什麼要變法?那是因為大宋不變法不行了。

內部,統治階級窮奢極欲,國庫空虛。

對外,宋朝每年向西夏送七萬兩銀子等東西,向遼國送二十萬兩銀子等東西。

軍事上,宋太祖搞了杯酒釋兵權,從此拉開了大宋武將地位低的序幕。到後來,居然兵不識將,將不識兵。直到打仗的時候,才會讓將軍領兵。這還打什麼仗?】

「兵不識將,將不識兵?」

天幕此話一出,無數世界的人震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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