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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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站在台階下,一雙陰鬱的吊梢長眼正不加掩飾地盯著麵前的女郎看,最後落在她俏生生的小臉上,咬牙切齒地聽著這話,氣不打一處來。

「都說你笨,果然是個笨蛋。」那人罵道。

白淼淼嘴角緊緊抿起,一臉不悅:「你自己找錯人了,竟然還罵我。」

那人麵容扭曲,一拐一拐走了幾步,凶神惡煞:「你當真不認識我了?」

白淼淼心中驚疑,見他當真要上來,這才察覺不對,把手中的酒盞扔到他腳下,阻了他的腳步。

那人被濺了一身酒水,緊盯著地上的碎片,隨後緩緩抬眸,露出越發陰鷙雙眸,緊盯著麵前強裝鎮定的小娘子,冷笑一聲:「你們白家當真無情,害我如此,你這個小娘子卻說不知道我是誰了?企圖撇開你這個煞□□頭嗎?」

「誰害你了。」白淼淼擰眉,「我與你無冤無仇害你做什麼,你認錯人了。」

那人枯瘦的麵容因為冷笑而越發尖銳:「就是你害得我,長安城都說隻要與你相看了都要遭殃,竟然是真的,我不過和你說了幾句話,竟然要遭此大罪,成了全長安的笑話,你這個災星禍水,不要臉的東西,去見你,我真的是倒八輩子的大黴。」

白淼淼察覺出不對勁,緊盯著那人的麵容看。

那人口氣惡毒,目光怨恨,就像毒蛇一樣緊盯著麵前的白淼淼,恨不得唾沫能變成釘子,一個個釘在她身上。

「你是,永濟伯爵府的三郎君陳路。」好一會兒,白淼淼才從那浮腫的臉上依稀看出半月前相看時的郎君模樣,眉心緊皺,「你,你怎麼變成這樣子了。」

「哈,白二娘子是終於想起我了。」陳路慢慢悠悠跨上台階,臉上是控製不住的憤怒,「這還不是拜你所賜,都說你是災星,我原是不信的,現在看來,果然是你家殺太多人了,報應在你身上了。」

自開春之後,她身上就莫名背負了許多流言,最要緊的大概就是衰神,說和她相看過的人都會出事,而事實確實如此,因為這些事情,她在宴會上備受冷落,後來流言越來越多,直接言及耶兄,為此,白淼淼更不願出門了。

「你胡說!」她怒斥道,隨後把桌子上的糕點推落在地上,色厲內荏嗬斥道,「不準上來。」

瓷白碟子摔落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可林子內卻依舊毫無動靜。

既沒有碧酒回來,也沒有休息的小沙彌出來。

「哼,這裡沒人,裡裡外外都被我的人圍住了。」陳路見狀露出舒心的笑來,「就算聽到動靜,我的仆人也會說是我和我家妹妹在裡麵聊天而已。」

——當日在酒樓這位陳家三郎執意要給白淼淼餵酒,用的就是『好似自家妹妹』這樣的無恥借口。

他特意咬重『妹妹』二字,獰笑著走了上來,目光落在小娘子雪白的臉皮上,露出邪佞之色。

白家二娘子,長安城內出了名的玉娃娃,膚若春華,眼似秋月,絕代傾城之姿。

白淼淼又氣又急,把剩下的酒盞杯子朝著那人不管不顧地扔了過去。

糕點酒水掉落在陳路身上,留下汙穢的痕跡,又在他腳邊碎開,阻了他的腳步。

陳路大怒:「你這個小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要給我擺白家娘子的譜,你耶兄已經一月不曾來信,淑妃娘娘都說他們肯定是死了,不然也不會把你介紹給我,你乖乖從了我,免得大家鬧得難看。」

「你胡說!」白淼淼大怒,氣得眼眶都紅了,隻好死死忍著不爭氣的眼淚,大聲說道,「你若是再胡言亂語,等我阿耶和阿兄回來定要你好看。」

「哼,等你我生米做成熟飯,嶽父和兄長怎麼也……啊,你這個賤人。」

白淼淼直接把那木籃子劈頭蓋臉朝著他扔過去,也不知是不是湊巧,直接朝著他額頭的傷口扔去,疼得陳路齜牙咧嘴,也順勢停了下來。

雪白的布條上露出鮮紅的血跡。

陳路看著指尖的血跡,猛地抬頭,一雙眼睛瞬間睜大,憎惡地瞪著麵前之人。

白淼淼嚇得手都抖了,一隻手緊緊握著欄杆扶手,指尖因為用力泛出雪色白意。

涼亭這側是高坡,卻也是唯一能跑出去的路。

「給臉不要臉的東西。」陳路大怒,跨步上前伸手要去抓白淼淼的手。

白淼淼大驚,慌亂間,閉著眼,就要從欄杆處跳下去……

隻一瞬間,她突然被人抓住手臂。

那手指格外寬厚,掌心滾燙,輕而易舉就握住她的手臂,好似鉗子一樣把人牢牢桎梏在欄杆上。

「啊。」她嚇得連打帶踢,「放開我。」

猝不及防被人踢出涼亭的陳路吃驚地看著突然出現的人,憤怒大喊:「你是誰!」

隻見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此處,穿著帶血的盔甲,月要間懸掛長刀,背對著他,一隻手便把掙紮的白淼淼製住,隻低頭行動間,露出的半截脖頸還帶著風塵仆仆的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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