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被黑化男主一劍殺死的炮灰花妖(五)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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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天劍宗宗主與老主持的關係不錯,老主持還是將他引進了寺內。

天劍宗宗主開門見山:「大師,那花妖並非普通的花妖,你一直將她留在寺中,隻怕是個禍害。」

老主持笑著沒說話。

天劍宗宗主繼續說:「天劍宗與梵音寺關係一向親密,若是大師信得過我,不若將那花妖交給天劍宗處置。」

站在老主持身旁的無音輕笑了一聲,雙手合十,說:「魔尊藏匿於天劍宗這麼多年,天劍宗都未曾發現,花妖之事便不勞駕天劍宗了。」

「既如此,天劍宗便不管了。」天劍宗宗主臉上無光,重重哼了一聲,便要離開了。

然而跟隨在隊伍裡的一個劍修卻突然大喊道:「梵音寺藏匿妖修,人人得而誅之。」

便抽出了長劍。

梵音寺內,佛修和劍修打了起來。

過招之間,無音便發現本與天劍宗宗主伯仲之間的老主持有些力不從心——

他的師父已經大限將至。

他頂替老主持,與天劍宗宗主對上,隻可惜他身上還有一道封印,與天劍宗宗主交手數個回合之後,便也開始露出破綻,身上的劍傷越來越多。

即便如此,天劍宗宗主依舊暗自吃驚,他比無音大了一千多歲,他在無音這個年紀的時候遠不如無音,若是不趁現在殺了無音,日後這修真界的第一還真說不準。

因此,他的殺意愈來愈重,每一招都是殺招。

無音依舊不緊不慢地對付著,縱一身的傷,竟還叫天劍宗宗主產生他還遊刃有餘的錯覺。

天劍宗宗主並不知道無音是在壓製修為,他知道自己不能沖破第三道封印,若是沖破了,他便要回到五百年後。

不過好在他早有準備,在劍修進來之時,他便已開啟了梵音寺的護寺結界,外麵不論妖魔鬼怪都進不來了。

這一次,他是鐵了心要改變梵音寺的命運。

前麵打得翻天覆地,而這一些卻仿佛與蘇卿夢沒有關係一般,她還是坐在那棵桃花樹上。

她遠遠眺望著寺外,這一次沒有無言的魔化,然而在梵音寺外依舊形成了魔氣的漩渦,太多的修士聚在梵音寺外,當人的貪欲被無限放大,一旦有一絲魔氣混入其中,便會有人入魔,打開魔族之門——

梵音寺當初便建在修真界與魔界的通道之處,建寺最初的目的就是鎮住此處的魔氣,保住修真界的安寧。

隻可惜歲月流轉,寺中的僧人還恪守著職責,而外界早已忘卻他們的奉獻。不管是原劇情裡的故意犧牲梵音寺,還是如今沖著寶物而來。

寺外的魔氣漩渦越來越大,最終越來越多的人因為心中的私欲入魔,反過來滋養魔氣,在空中形成了一道黑柱,打通了修真界與魔界的通道。

魔界之門開啟,餓了千百年的魔物瞬間從出口處湧出來,開始大肆的殺戮。

「不好了!不好了!魔界之門被打開了!」

有守門的小沙彌跑進來,對著還在大打出手的劍修和佛修喊著。

梵音寺縱然開啟了護寺結界,依舊在動盪之中搖晃了幾下。

雙方收手,齊齊外向寺外那駭人的魔氣柱。

「大師,守住通道還是梵音寺的職責。」天劍宗宗主在這個時候想起了梵音寺。

無音雙掌合十,眼裡不見悲喜。

老主持沉沉地咳嗽了兩聲,他的修為未有突破,如今已經快到了壽命的極限。

隻是他依舊站了出來。

無音攔在了他的前麵,「師父,那些人心中有惡,罪有應得。」

老主持搖了搖頭,拍了拍無音的肩膀,「無音,不必執著於善與惡,我們隻做該做之事。」

無音望著老主持的背影,五百年行走看盡的惡叫他難以對外麵的人起悲憫之心,隻是他想到了蘇卿夢,這個世上總還有善值得他去救。

老主持走出了梵音寺,自魔界通道那邊吹來的魔風吹起了他的胡子和僧袍,平日裡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在此刻格外肅穆。

寺中所有的僧人也跟著他出了寺,麵向寒徹骨的魔風與那些張著血盆大口的凶獸們,以及入魔失去理智的修士。

老主持祭出手中佛珠,將自己畢生的佛力皆注入佛珠之中,佛珠飛向魔氣柱,卻很快便被吞噬了。

所有的佛修都學著他,然而修士所凝集的魔氣遠超過曾經無言一人所引的魔氣,縱然魔氣吞噬了所有的佛珠也僅僅是縮小了一些——

除非以梵音寺為祭,才能將整個魔氣柱封印,也才能將所有的魔獸趕回去。

無音在一剎那,仿佛又看到了既定的結局。

他閉了閉眼,想著他沖破第三道封印,不知道能不能在一瞬間封印住魔氣,若是以他一人之死換得整個梵音寺,也是值得的,隻是要負了對小花妖的誓言了。

無音走上前,朝著老主持行了一個禮,祭出了他的本命法器。

「嗬。」在魔化的修士之中卻走出一個容貌昳麗的青年,他眼下的紅色淚痣分外惹眼。

是魔尊司彥。

司彥朝著無音一笑,他的桃花眼笑起來自帶邪氣,同是桃花眼,蘇卿夢笑起來卻格外純善。

他說:「佛子,這麼大的魔氣柱可比無言一人之力形成的要大許多,隻可惜你為了救無言,毀了他身上的魔氣,我隻能利用這些人了。」

他說的無辜,可即便是這些人也都是他利用蘇卿夢之名,引到梵音寺前的。

司彥又輕笑著說:「以佛子一人之力怕也是難以封印的,不如讓那小花妖來,她不是能淨化魔氣嗎?」

無音的端鳳眼猛然睜開,望向司彥的眼神格外冰冷,他知道三百年之後,修真界之人才會合力封印司彥,而他並不介意如今就將司彥一並封入魔界之門。

司彥吃了玄鳥的內丹,隱隱約約能感受到無音身上的時間因果,眯了一下眼睛,「看來不單單是小花妖自未來而來,佛子亦不是這個時空之人。小花妖看著不像是有未了夙願的,那麼這個時空的夙願是佛子的。」

魔尊很聰明,隻一下便猜到了因果,「佛子為救梵音寺眾人而來,不過想來佛子也並不了解裕光梵鍾,那雖是神器,卻是魔神所造,凡更改因果則必遭反噬。」

無音並不在意,他朝著司彥出手,佛珠金光直接注入司彥身上還未消磨殆盡的玄鳥內丹,一下子便灼傷了司彥,一大口血從魔尊的口裡吐出來。

司彥拔出長劍,舊傷未愈的魔尊盡管在天劍宗滋養了那麼久,依舊有些不敵無音。

他問:「你當真是佛子嗎?」

著實有些瘋,像是不要命了一般。

無音沒有打算活下去,他要與司彥同歸於盡,一起封住這魔界之門。

可司彥卻不想死,他煞費苦心,並不是要在這裡和無音同歸於盡的,他一邊狼狽地躲著無音的佛珠,一邊說:「反噬可不是於你,而是花妖,她帶你來此,你改變因果,她作為使用能力之人,必將遭受反噬之力,像她這般柔弱的小花妖隻怕得魂飛魄散了。」

無音頓住,司彥的長劍刺入了他的月匈膛,鮮血瞬間染紅了僧袍,劍上的魔氣侵入他的心,無音見到了桃花樹下的小花妖,那雙端鳳眼猛地睜開。

司彥笑了,「佛子,你道心不純。」

他慢慢收回了長劍,卻說:「梵音寺的使命便是守住魔界之門,你若收手,梵音寺眾人必然要用性命來封印魔氣,你若不收手,小花妖就得死。」

「佛子,你想要哪邊活呢?」司彥笑得惡劣,「還是快些做決定吧,時間不等人。」

無音盯著司彥,端鳳眼染了血,紅得像是要入魔一般。

司彥卻是笑得更大聲了,他的劍再一次插入了無音的腹部,兩難的無音未做掙紮,魔氣侵入他的骨髓,無音麵前的小花妖更加清晰了。

小花妖麵若桃花,捧起他的臉,輕輕口勿了他的眉眼,笑語晏晏地說:「無音,我喜歡你。」

無音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小花妖並不會喚他「無音」,他念了一聲「破」,幻象消散,佛珠重新凝聚到他的手腕上,他忽地在瞬間明白了老主持所說的不要在意善惡,因為即便是他心中亦有惡,亦有欲,亦有貪。

他垂眸,竟舍棄了本命法器,那手上的佛珠一顆顆全都飛向還在梵音寺的蘇卿夢,再一聲「破」,他破開了第三道封印,一身佛光散盡,包裹住通天的魔氣柱,他想一搏,以神魂為代價,既護蘇卿夢,亦護梵音寺眾生——

然而本該被他本命佛珠護住的蘇卿夢卻突然出現,擋在了他的麵前,無音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蘇卿夢沖著司彥一笑:「誰說夙願隻是和尚一人的?」

一貫純良的花妖在司彥麵前竟是笑得有幾分嫵媚:「我既是為了和尚而來,亦是為了這魔氣而來。」

她本就是從怨氣中生出來,頓悟了以怨氣與魔氣轉換為靈力修煉的心法,然而廢土的怨氣已經被她吸收得差不多了,並不能維持到她真正化形,她既為了幫助無音而來,也為了這能讓她化形的魔氣而來。

頃刻間,她身上的金光全都飛向魔氣,而那些魔氣竟然盡數飛進她的體內,不單單是魔界之門的,還有無音身上所沾染的,以及司彥身上的。

司彥在一瞬間看到了蘇卿夢的本體,黑色的曼陀羅花,生於怨氣的黑暗之花,魔氣是她成長的最好養分,或許他與無音都上了當,但他已無暇想那麼多了,他身上的魔氣越來越少,再少下去莫說是無音,便是元嬰期的修士也打不過。

他隻能祭出保命的法寶,趕緊逃離——

好在蘇卿夢吸收掉所有魔氣的一瞬間,也與魔氣一起消失了……

無音隻覺得眼前一道精光刺得他睜不開眼睛,沒一會兒又墮入了無盡的黑夜之中,等到他能睜開眼眸時,眼睛上沒有綁眼布,叫他分不清究竟還在五百年前,還是回到了五百年後。

他快速看向四周,是蘇卿夢生長的廢土,就在離他的一丈遠的地方,黑色的曼陀羅花合成了花骨朵,靜靜地等待著再次開放。

無音的心跳得厲害,這是他第二次見黑色曼陀羅花重開,他希望這一次花裡出來的還是那個無瑕的花妖,然而那麼多的魔氣被蘇卿夢所吸收,他心中隱隱有些擔憂……

曼陀羅花再次當著他的麵慢慢綻放,隻是他的擔憂成真了,這一次不再有閃著金光的小花妖從中飛出。

黑色曼陀羅花已經完成成長,整朵花幻化出最嫵媚的花妖。

她的五官像極了十六歲模樣的蘇卿夢,隻是曾經可愛的圓潤全然褪去,一張臉上隻有叫人戰栗的美艷。

她緩緩睜開了眼眸,一雙桃花眼烏黑,眼尾的一抹嫣紅襯得她愈發妖冶,烏黑的發如瀑布掛在她潔白的身子上,卻再沒有圍繞在身邊的金光。

蘇卿夢看向他的目光陌生,微微輕啟紅唇,問道:「和尚,你是來收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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