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 【9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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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珩說完,就別過去了臉。

原本氣氛都有些劍拔弩張,仿佛下一秒,周子珩就真的會掐著她的脖子,給她脫/衣服。

然而焰火就是在那一瞬間門熄滅。他好像不敢再繼續用力對她說話,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明明是恨的,明明那麼恨。可脫出口那不堪的話之後,阮茉都還沒回過神,周子珩自己先泄了氣。

阮茉抱著衣服,是一身剛買來、乾乾淨淨的棉質連衣裙,size剛剛好是阮茉的尺寸,這家店阮茉以前很喜歡,好多衣服都是他家的。

她看了一會兒周子珩。

腦袋又開始混沌。

不太明白,為什麼他好像很失落的樣子。

阮茉抓著衣服,衣服上的吊牌已經被剪掉,直接穿就可以。前麵的擋板升了上去,車後廂就隻有她和周子珩兩個人。

按理說,她的身體,他都看過那麼多回了。

然而畢竟時過境遷,也都已經過去了那麼些年。

阮茉還是有些猶豫,周子珩緩和了情緒,見她還未動。

便轉過頭,目光恢復了冷酷。

冷冰冰掃了她一眼。

阮茉被結結實實凍到了,低著頭就開始換衣服。

她換著換著衣服,脫下了毛衣,正要脫裡麵的打底衫,再往下就是內衣了。阮茉抬頭,發現周子珩的目光沒有再一次別到一旁。

而是目不轉睛,雙眼筆直筆直,盯著她看。

「……」

這有啥好看的。

阮茉臉稍微紅了點兒,衣服都脫到了一半,騎虎難下。她半天也不動,一截纖細蒼白的月要,就這麼暴露在濕漉漉的空氣中。

周子珩忽然就嗤笑了一聲,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當即轉頭,放下胳膊,右腿搭在了左腿上。

漫不經心望向了玻璃窗外。

雨下的愈發大。

換好乾淨的衣服,車廂裡那布料摩擦的沙沙聲也沉寂了下去,隻能聽到雨打車頂蓋。阮茉低著頭,沉默地坐在車座上。

周子珩很想抽煙,但在這密閉的環境中,也不太適合抽。他等雨下的差不多了,忽然又轉過頭看著旁邊的女人。

高深莫測地看了她幾眼。

阮茉還是不太習慣,周子珩用這種打量垃圾的目光看著她。

以前周子珩看人也是看垃圾的眼神,但他看她永遠都是最溫柔的。現在他也用看垃圾的神色看她,這讓阮茉月匈口微微堵了一下。

壓在膝蓋上的手指,用力扣了一下裙子上的小珍珠。

周子珩開口道,

「衛生局局長給我打電話。」

「說你——辦不出來周斯慕的出國證明。」

「這兩天求了大量的人,想帶周斯慕去德國,離開上京。」

「……」

阮茉的大腦一下子空白。

周子珩打量著她的反應,明明都已經心虛到全身都在顫抖,藏都藏

不住。

還想著怎麼欺騙他!

但他也沒有直接戳破(),

?(),

又繼續問道,

「為什麼,開不出來去德國的證明。」

「……」

「……」

「……」

他的聲音放的很輕。

完全不像是,已經掌控了十足證據,在咄咄逼人的質問。

周子珩:「阮茉,哥哥被你甩了這麼些年。」

「承受了多少恨,你應該也是知道的。」

阮茉垂著腦袋。

提起過去她傷害到他。

她就控製不住內心的苦楚,眼淚瞬間門就在眼眶裡打著圈。

周子珩看到了她要哭,以為自己這句話也是重了語氣。他努力讓自己心平氣和,伸出手,托著她的下巴將人給抬起了頭。

看向他。

阮茉的眼淚一下子就從眼眶滾湧出,吧嗒吧嗒就流滿了男人的掌心。周子珩皺了皺眉,拇指抹著她眼尾。

周子珩:「哥哥還是有件事想要問問你。」

「你當年,離開時。」

「究竟有沒有,什麼事情——」

「是沒告訴我的。」

「……」

「就是有什麼本該讓我知道、或者說是我有資格知道的事,卻被你偷偷隱瞞下來了。」

「藏了四年,都沒有告訴我。」

「我沒有!」阮茉當即一口回絕!

她臉色慘白,就是一看就知道在撒謊,但不知道是真的沒意識到還是故意跟人裝糊塗。周子珩很明白阮茉是多麼聰明一人,以前撒謊那簡直是廳長級別,從政四五十年的老油條都不一定有她能撒謊撒的麵不改色心不跳。

就這麼……欺騙哥哥的時候,連草稿,都懶得打了麼?

周子珩手一用力。

阮茉的嘴巴都嘟起來了,就這麼被他掐著臉。周子珩一言不發就這麼盯著她,半晌,從牙縫裡擠出來道,

「你、確、定?」

阮茉緊張的不得了。

但依舊,生硬地,在他掌心搖著頭。

周子珩快把她的臉給掐破了。

終於,阮茉實在是疼到受不了了,眯起了眼,快要斷氣的模樣。眼淚又止不住往下流淌,周子珩忽然另一隻手捶在了旁邊的車門上,車玻璃兩側的雨都被震碎了一層水花。

緊接著,就鬆開了阮茉的臉頰。

把人扔回了對麵。

他大概是太生氣了,氣到胳膊都放不下。又拍了一巴掌那車門,轉過頭去,在這密閉狹隘的空間門內,根本無法釋放心中的煩躁。

阮茉喘了幾口氣,才拖著手,揉了揉被掐腫了的臉。

「阮茉。」周子珩的聲音,冰冷又夾著譏諷火氣地在耳邊響道,

「你最好,說的是真的!」

阮茉愣了愣,周子珩沒有給她回答道機會。他大手一揮,示意前方的周霧開車。

() 「去東郊!」

周子川的住宅,

就在東郊。

車子緩緩啟動,

擦著暴雨緩緩往前開。阮茉哭過後還沒有收好情緒,眼圈一會兒一會兒就開始泛紅,眨一下眼睛,生理性就滾落下幾串餘淚。

她過去不太愛哭,總是說哭鼻子是懦弱的表現,連生孩子都沒有哭一滴眼淚,然而回到上京城後卻總是哭哭哭,周子珩見了幾次她,都是在抹眼淚。

他以前是疼她,現在是又煩躁又疼。阮茉又抬手擦了一滴不小心掉下來的淚珠,氣氛忽然又冷冽了三分,阮茉打了個哆嗦,忽然就聽周子珩道,

「怎麼那麼能哭?」

「這兩年周子川委屈著你了?」

「……」

阮茉連忙想控製住眼淚,但這種東西越控製就越控製不住。她胡亂用手擦,新衣服都被抹髒了。

周子珩忽然抽了兩張麵巾紙,冷冷地道,

「坐過來。」

「……」

阮茉說不用了,她不想被周子珩擦眼淚。然而周子珩的神色卻不容她拒絕!周子珩凝視著她,最終在絕對的壓迫下,她被迫坐了過去。

周子珩用柔軟的紙,一點一點把淚痕給擦乾。

他居高臨下看著她,看著這個瘦小的人兒。真是的,都是當媽的人了,怎麼還跟個小姑娘似的,四年的婚姻什麼都沒給她帶來嗎?

周子珩每一刻,都在想著阮茉與周子川,左一個周子川,右一個阮茉。很奇怪,他明明應該恨死這兩個人了,明明在四年前就發了毒誓、阮茉隻要再回來一步,他就要把她給滅了!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可她一哭,特別是抱著周斯慕在雪地裡哭的時候。

他忽然又感覺月匈口在鑽心的痛!

周子珩最後手上的動作越來越慢,變成了撫扌莫著她的臉頰。阮茉大氣不敢喘一下,剛剛那掐臉的生氣實在是太痛了,她怕自己又一個說錯什麼,他好擰斷她的脖子了。

周子珩的拇指撫過她的右眼下眼瞼。

紅通通的臥蠶。

他忽然很輕、很輕地,對她說道,

「你看你哭的這樣。」

「……」

「都當媽的人了,還能這麼能哭。」

「不是就不是吧,沒有就沒有。再哭,哥哥就把你丟下去餵鯊魚。」

「……」

「……」

「……」

可是這是沿江路啊,旁邊是江河。江河又不是大海,哪裡來的鯊魚?

小的時候阮茉就會這麼問,然後就會沖著周子珩的月匈膛跟他鬧成一團。周子珩好像跟小時候的阮茉幻影對話了一下,突然就別過頭去,看著玻璃窗外。

看著那被雨水沖刷了的林嘉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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