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3 章 【my love(致我最愛的人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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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安若找到了澳門後,沈助理就基本處於放棄掙紮的邊緣。

因為澳門就那麼小,就那麼幾l家醫院,站在他們的位置,如果鎖定了目標人所在的位置,那麼找到這個人,隻是時間問題。

沈煜有想過,立刻下達轉移的指令,不惜一切被發現的風險,也要把程總轉移走。那樣或許還能有爭取的一線機會,因為安若從未來過澳門,她也不知道程淮書的具體位置,甚至她應該想不到程淮書會躺在醫院裡昏迷了整整兩年。

轉移勢必會一起不小動盪,屆時再被安若發現,恐怕等她追過來,程淮書就已經出了海關。

但是沈助理千算萬算,都沒能算到安若一入境就直奔氹仔的警署,她沒有谘詢警方,而是站在出警任務的報欄下,將最近整個澳門的出境目的地都瀏覽了一個遍。

程淮書這種大人物,走到哪兒都會有無數保鏢跟隨,公共出行更是會發動當地的警局保駕護航。出境記錄每天都會更新,貼滿七天才會更換新的版麵。

顯然,光是本島的警官,不可能滿足為程淮書這號人保駕護航的人手數量。

沈煜看到夫人去翻警署出勤報欄那一刻。

準備轉移的指令。

突然就擋在了嗓子眼。

他都忘了。

安若跟了程淮書也很多年了。

程淮書縝密的洞察力。

早就一五一十,教會給了安若。

再笨的徒弟,耳濡目染了這麼些年,思維模式也都會變得很相似了。

「……」

安若翻了半天,在手裡從711買的本子上塗塗畫畫。一開始還有人想上前來阻攔。,但逐漸,那些人都消失在了視角周圍。

最終,她看到了那個唯一一個出警次數要逆天的地名——

【山頂醫院】!

……

……

……

*

如果說,幾l年前剛跟了程淮書的時候,安若還是個看不懂上流社會人們爾虞我詐的小女孩。

那麼經過這麼多年的熏陶,經過了程淮書手把手的調教,安若很聰明,很多事情給一個密碼啟動子,後麵不用指點,她已經能順理成章將整件事情翻譯清晰。

一個人如果躺在醫院,並且能查閱到的一個月極限裡,每天都在醫院。

所有線索全部指向——他一定是以患者的身份,安置在醫院之中。

醫院是什麼地方,安若不可能不知道!在醫院躺了不止一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導致著這樣,她也不可能意識不到!隻不過當安若推理出來這件事那一刻,她發現,她全身都在抖。

程淮書……在醫院。

所以說,他是出了事,才兩年的時光都沒有出現在她的麵前?他變著花樣想要塞給她錢,甚至不顧外界眼光,一個月兩萬塊錢的獎學金,那樣離譜的給她!安若搖著頭,她不相信會是那樣!她不相信那筆錢其實根本就

不是程淮書為了給她的彌補,而是程淮書真的出事了,想方設法歸到她名底下的他的遺產!!!

安若雙腿一軟。

差點兒撲倒在地。

澳門的人多,公交車上都相當擁擠,最後一路車,a6爬上東望洋塔,安若在山頂醫院處下了車,剛跳下車,她一個沒穩住,真的就直愣愣磕在了那涼絲絲的水泥石塊上。

痛感瞬間就沿著流失鮮血的血口處,源源不斷爬上了心頭。安若眨了一下眼睛,麵前的水泥地上就出現了兩三顆深色的圓點,越來越多、越積越多。安若這才意識到原來是她在哭,她發現那些肌膚上的疼痛,最終漫延到了心尖上。

程淮書出事了。

她甚至、甚至就要去聯想到最後一次見麵,程淮書為何會那樣對她了那麼一段時間。然而還沒給她繼續去深思的機會,前方的樓梯上就出現了一行人。

是那令她無數個夢裡,都會出現的、簇擁著程淮書的、程氏保鏢隊伍。

沈助理站在他們的最頂層的階梯上,穿著黑色的西服。沈煜的神色是那樣的憂傷,好像前方的路要是踏過去,真相能把安若給吞噬。

安若抬頭,望向了沈助理。

她已經無法控製住心髒的顫抖,沈煜出現在這裡,就是最壞的證明了!走廊盡頭的病房裡,程淮書究竟變成了什麼樣子,她、她……

安若咬了咬牙。

鼓了很多遍的勇氣。

終於,聽到了似乎已經不屬於自己的聲音,在腦殼邊回盪。

「他……他呢?」

「程淮書……呢?」

沈煜的眸子,因為這句話,變得愈發憂傷。

最終他欠了欠身,像是將一項再也維持不住的錯誤決定,全部妥協。

「對不起。」

「夫人。」

……

……

……

*

潔白的床單,擺滿了一排排冰冷的儀器。

程淮書安安靜靜躺在病床上,戴著呼吸麵罩,旁邊的氧氣管在咕嚕咕嚕冒著有規律節奏的泡泡。

病房內溫度很適宜,並沒有什麼不舒服,可安若卻覺得很冷,她坐在病床前,程淮書唯一一根沒有綁著什麼繃帶的手指,露在了被罩外麵。

安若伸出兩隻手,輕輕攥住了那根手指。

記憶中,這根指頭,上麵纏滿槍繭,但每一次撫扌莫她的額頭,卻是意外的溫柔。

沈助理說,程總已經在這裡,躺了整整兩年了。

「其實不算是兩年,應該是一年半。」

「最初的那半年,是在土耳其。」

「土耳其的醫療設備並不充足,我們的人也過不去,每天都是緊隨程總的幾l個人,輪番守著平房門口。」

「我們幫程總換藥,處理傷口處的腐肉。那個時候已經是冬天了,土耳其又濕又冷,先生傷口很難愈合,周邊的肉都凍爛了,我們隻能用刀消毒了去割下來,血流

的整個房間都是。()」

但就算這樣,先生也沒有一點兒蘇醒的痕跡。就仿佛再也醒不過來了一樣,他好像終於放下了心頭最後一件事,對這個世間再也沒什麼牽掛,就這麼安安靜靜的、想要一走兩之了。?()?[()」

「……」

「去他媽的一走了之。」安若輕輕打斷他。

沈煜一愣。

那是沈煜第一次見到安若說髒話,也是安若人生裡第一次開口說。她低著頭,捏著程淮書的手指。

力道不大,可不願意讓任何人插手。她目光也順著垂落下去的發絲,死死盯著程淮書。程淮書的麵容仍舊是那樣的英俊,可躺了兩年,終究是有些地方,凹陷下去了歲月流失的痕跡。

算來算去,也是三十多的人了。

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也糾纏了這麼些年。

沈煜還有些話沒說完,但見安若那說不出來的憂傷,他也有些不忍心了。病房內安靜了片刻,心髒儀跳動的聲音滴滴嗒嗒響著。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安若垂著眸子,忽然又輕聲問道沈煜。

「所以,」

「兩年前,那半個月的囚禁。」

「程淮書是為了……」

沈煜:「先生想讓夫人,徹底離開他。」

「他說愛恨糾纏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他真的知道了夫人您是愛著他的,可歐洲之旅凶險,幾l乎毫無生還的勝算。程氏欠了周氏的一個人情,用這個來還,最合適不過。」

「程總說,如果夫人知道了先生身亡,可能會更加痛苦。所以先生就擅自替您做出了決定,既然記憶消除不掉,那乾脆徹徹底底恨他。」

「先生甘願做惡人,最後那半個月拚命『折磨』您,把您那唯一一絲殘留的愛給消磨殆盡,您對他爆發的恨意都在他的計劃內。他走後,讓我們做好後續,那天您逃離,是我們故意給您鬆懈了戰鬥力……」

安若終於知道了,為何她一介伶仃瘦弱的女子,手無縛雞之力,卻在逃走的那天能沖破程氏最精銳的防衛團隊。那個時候她太恨了,拚了命想著要逃出去,逃離那一刻的狂喜沖破掉了所有理智,所以她才沒有察覺到沈煜會被她搶走搶的不合理性。

可、更加不合理的。

難道不是,程淮書這一、傻逼決策嗎!!!

此時此刻,安若突然就很想伸出手,抽程淮書一巴掌!

她真的從未有過這樣的憤怒!盡管表麵上安若還是風平浪靜,但她死死捏著程淮書手指的手卻已經出賣了她真實情緒!她想把程淮書抽醒抽起來,讓他好好聽一聽!她不要這種傻逼二百五思考周到!他為什麼要替她擅自做決定!

「他憑什麼!憑什麼……」安若哽咽了一下。

最終,眼眶還是紅了,

「憑什麼會認為,我徹底不愛他了。」

「我就會幸福……」

那兩年的時光,幸福嗎?

安若覺得,她沒有多麼幸福。

隻是平靜,隻是

() 安穩,隻是回歸了正常,回歸到了過去,從前的從前。

但是從前的從前,她沒有體會過、什麼叫做/愛。

什麼叫做,程淮書。

隻有體會過了,這叫做「程淮書」的烈酒,才會懂得愛究竟可以有多麼的讓人沉醉!她愛程淮書,就是如果程淮書真的死去了,她也不會覺得那份愛、會讓她痛不欲生!

帶著對愛人的回憶好好生活下去,又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沈助理回答不了她的質問,隻能欠身。安若的語調慢慢低沉了下去,又過了好一會兒,她又問道。

「那如果,我這輩子都沒有發現獎學金的問題。」

「程淮書就打算對我的這輩子,就隻有這些、冰冰冷冷的金錢數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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