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1 / 2）
窗外的陽光明晃晃的照進來，今天是個實打實的晴天。
盛歡不太記得昨晚是幾點鍾到家又是幾點鍾爬床睡著的，總之這一夜過的好像還算太平，樓下傳來了幾聲清脆的鈴鐺響，盛歡心神一動，從窗戶裡探出頭。
顧渢止的襯衣和長褲是柔和的莫蘭迪色係，將他冷白皮帥哥恃美行凶的優勢充分發揮，這家夥騎著一輛頗有年代感的二八大槓車停靠在馬路牙子邊上，那叫一個盤兒靚條順，兩條長腿穩穩的踩地，還能綽綽有餘的曲著膝蓋，老車，舊街，參差的電線杆與矮樓都因為他的出現變成了一幅賞心悅目的畫。
盛歡感覺自己的腦子又要開始宕機了。
「餵，發什麼呆？」顧渢止昂首，神采奕奕的沖他吆喝，「洗漱一下，去參加校友會了！」
盛歡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完成洗臉刷牙的，腦子暈暈乎乎，待到下樓的時候，他發現顧渢止已經停好車進來了，好整以暇的坐在一張電競椅上，以腿作為發力點一圈圈的打轉。
「你進來乾嗎？」盛歡杵在那兒發問。
「等你啊。」顧渢止說。
「你在外麵等也可以。」盛歡說。
「等不及了。」顧渢止說：「年紀大了，耐心不夠用。」
盛歡：「那你的車——」
「二八大槓，總不會有人偷吧？」顧渢止說。
盛歡的舌尖打了個結，「我不是說這個——」
「哦你說我為什麼換二八大槓？」顧渢止的解釋娓娓道來：「因為虞中離你家不遠，單車的話路線更近，而且你昨天說你不認得車」他眨了眨眼，佯作懊惱：「通過展現車給你帶來安全感的想法似乎行不通呢。」
話是真的都被他說完了。
盛歡張口結舌。
「好了嗎？」顧渢止說。
「好了。」盛歡垂頭喪氣，「走吧。」
顧渢止一撐椅子起身。
兩人步出網咖，顧渢止拎著二八大槓的車頭轉了個方向，對盛歡道：「坐前麵還是坐後麵？」
盛歡：「」
他盯著那大前槓，好像電視劇裡經常會這麼演，嬌小的女主側身坐在這根細細的金屬之上，會有一種被男主擁在月匈前的錯位感。
光用想的盛歡就不行了，是美男計吧，一定是！讓他用腳趾扣出一座布達拉宮對顧渢止有什麼好處啊！
「坐後麵。」他斬釘截鐵的回答。
「行。」顧渢止點點頭。
盛歡同手同腳的坐上了他的車後座，有種上了賊船的既視感。
他的雙手有點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抓穩了麼？」顧渢止還問。
「抓」盛歡糾結了半天，祭出兩根手指，虛虛的揪住顧渢止的襯衫麵料攥成一團，「抓好了。」
「親故，我這衣服很容易皺的。」顧渢止體會了一下月要間的著力點，向他發出「善意」的提醒，「而且這麼做並不能怎麼降低你摔車的發生率。」
盛歡在炸鍋的邊緣徘徊：「那我要怎麼——」
「摟月要。」顧渢止說：「摟，住，我，的，月要。」
盛歡：「」
顧渢止：「還是說你要坐前麵？」
盛歡二話不說一把抱住了他的月要，泄憤似的勒緊臂彎，滿心想讓顧渢止付出點兒代價，但他忘記了顧渢止的體格，那是能從二十樓外破窗而入的雄鷹超人，腹肌看著薄，實則堅實如鋼板。
盛歡給自己累的氣喘籲籲，對方卻連大氣兒都沒有喘一下，末了反倒被他的小動作逗笑了，低低的共鳴從喉結的位置一路蔓延到小腹，震動了盛歡的手腕。
「你就不是一時興起！」手不頂用，盛歡乾脆改用腦袋，使勁兒朝顧渢止的背心來了一下。
男人被創的身體微微前傾，倒也沒生氣，笑聲更響亮爽朗，「是啊是啊，我是蓄謀已久。」
他說完這話倏地怔住。
盛歡也怔住。
「你會出現在這裡果然不是一時興起。」
「嗯，是蓄謀已久。」
相似的對話，相似的場合，相同的人，締造出了無法規避的心靈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