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Chapter 24 你是我第一次擁……(1 / 2)
該怎樣形容感受呢。
大概像是被肢解又重組, 各種零件哪怕歸置原位,都不再是原本模樣,仿佛動一下就要再次散架。
當時的盛穗簡直拿周時予沒辦法, 手想去推搡男人的頭,不是沒力氣就是夠不到;起初以為哭能喚醒男人良知,沒成想卻更激起對方興致。
悶聲就算了, 周時予還偏偏要維持紳士風度, 在她終於要翻越頂峰時, 有意放慢速度或索性停下,溫聲禮貌地詢問者,是否要再慢些、或是再輕柔些。
盛穗氣的想撓人, 說不出話便隻剩下搖頭、心中期盼對方能懂;
誰料男人明知故問地非要聽得她答案, 一定要她點明要求, 要她親口說出再快些、再猛烈粗暴些。
盛穗不肯說,周時予便按兵不動。
最終她被溫熱濕潤的月匈膛抱緊懷中, 抽噎著控訴男人是騙子, 嘴裡說著事事順著她,實際上從來是為所欲為。
別人都是g上甜蜜話說盡, 下了床就翻臉不認人;周時予非要反過來, g下好聽話說盡, 上了g就肆無忌憚。
「還難受嗎。」
推門聲響起, 罪魁禍首出現在門口, 高瘦男人問候的語氣溫柔如水。
相比盛穗印記遍布的狼狽,周時予一身柔軟灰色針織衫倒是衣整潔淨, 筆挺鼻梁上架著金色眼鏡框,鏡腿吹落的細鏈輕晃,將「衣冠楚楚」四個字描述的淋漓盡致。
想起麵前矜貴又儒雅的男人不久前如何對她, 盛穗氣呼呼地看過去,想罵人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畢竟她雖然被折teng的狠,但大部分時間也的的確確樂在其中。
按周時予的巧舌如簧,甚至不必多說,隻需一句「你不喜歡嗎」的反問,就能叫盛穗啞口無言。
與此同時,周時予自然無從得知她想法,手裡拿著藥進來,在床邊坐下,溫聲
「洗澡的時候我看那裡有些腫,給你塗點藥好不好。」
說著骨節分明的手便要去掀開被子。
盛穗看到那雙手就隻覺那裡酸痛,忙往另一側躲,抱怨的話聽著可憐兮兮「沒事,現在都好了。」
「早塗藥好得快,否則明天會更痛,」周時予堅持看法,捧著她後腦勺親在額頭,耐心哄著,
「乖,不會再弄痛你,就隻是塗藥而已。」
不論怎樣勸,盛穗都不肯讓男人再掀被子、探頭進來,匆匆忙忙說著沒關係就要下床,腳沒沾地就被人攔月要抱起。
她下意識環住男人脖子,就聽周時予語氣有幾分妥協的無奈「不舒服要告訴我。」
「哦。」
被丈夫柔聲哄,盛穗態度不自覺軟化,轉念又想不能被糖衣炮彈蒙蔽,試圖抵禦地將頭埋進對方懷抱,嚴肅警告「不過就算你態度好,床上欺負人的事,我也不會立刻原諒你。」
沉沉低笑聲響起,是周時予親口勿在發頂,堅實雙臂將盛穗穩穩放在餐廳椅子上
「好,那我等下再道歉,先吃飯。」
桌上擺滿熱氣騰騰的新鮮飯菜,不爭氣的胃裡饞蟲讓盛穗拿起筷子。
黃豆燉煮的豬腳軟爛筋道、蔥綠的油麥菜上灑著細碎蒜末與鮮紅小米椒、肥美蛤蜊浸潤在奶白濃稠的的湯中。
灶台邊的周時予端著小燉蠱轉身,裡麵是特為盛穗熬煮的紅棗燕窩羹,香甜氣味隔著一段距離悠悠飄進鼻尖,絲絲清甜。
周時予將碗筷遞過來,見盛穗臉上還有睡覺時壓出的淺淺印記,笑意溫柔「時間匆忙,燕窩燉的時間不夠長,先湊合吃。」
盛穗低頭看燉盅地步若果凍般的透明燕窩絲,想男人大概對「湊活」有誤解,就聽手邊她手機震動不停,看清名字後微微一愣。
是許言澤打來的電話。
自從海邊那晚通話,盛穗婚後再沒和家裡聯係。
新家庭的順心如意,學校的工作充實,讓她不再留守過去,總翹首以盼從母親那裡分得關注和憐愛。
沒想到這次又和原生家庭扯上關係,竟然是彼此陌生的弟弟主動找她。
「周五五點我放學回來,我們找個時間見一麵吧。」
青年壓低聲音,顯然是在違令學校規則打電話「我想今年高考去少年班,有些問題想問你。」
少年班
全然陌生的詞語領域,讓盛穗不由皺眉,放下筷子問「這件事,你有和家長老師說過嗎。」
上次家長會後,盛穗對這個弟弟的成績有所了解。
總分優異名列前茅,唯獨語文絆腿,光默寫古詩詞填空就白丟十幾分,怎麼勸都死活不背。
許言澤一意孤行的個性,盛穗過去有所耳聞。
但她想不通,分明再用一年準備、哪怕按原計劃走競賽保送道路,都極大可能進清北,為什麼突然鐵了心要去局限性大、風險又高的少年班。
平時再不熟也是姐弟,加之許言澤和她沒有矛盾,盛穗還想再多問兩句。
青年卻不願和她多談,幾句模棱兩可的敷衍後,直接報了格地址、又丟下一句「到時候我等你」,就打來時一樣的突兀掛斷電話。
「」
她垂眼看著黑下去的屏幕愣了愣,就聽對麵的周時予發問「我記得你好像說過,許言澤和你沒有血緣關係。」
盛穗點頭。
「報考少年班的手續復雜,要至少提前半年報名參加初審;上次你參加家長會沒聽班主任提起,許言澤應該是繞過學校、直接報名的。」
周時予不緊不慢給盛穗夾菜,骨節輕抬起鏡框鏡拖,手半遮住鏡片後的黑眸。
隻見得男人唇邊笑意淡淡,話說的一針見血「瞞過家長和老師,單獨和你聯係,他作為弟弟,倒是最信任你這個姐姐。」
盛穗聞言也察覺不對勁,平時她的確和許言澤不熟,含糊道「可能小孩青春期叛逆,想早點進大學,擺脫家長老師的管教。」
「你周五去的話,到時我順路來接你。」
周時予態度不溫不火,自然地換過其他話題「上次你提過的新開居酒家就在咖啡館對街,在那裡吃過晚飯後,我們可以步行去旁邊的公園散步、或是附近的書店,看有沒有你需要的教具繪本。」
男人溫和聲線將人帶入場景,盛穗這周隻在學校、家裡兩頭跑,原定周五的逛街也因為好友肖茗加班而取消。
可口菜品讓人記吃不記打,盛穗忘記床上不快,欣然點頭「好,正好出去走走。」
話音剛落,就聽對麵男人忽地低聲笑了笑。
許是因為他們才剛親密結合,盛穗再看周時予,總覺得對方似乎和過去有些不同。
男人冷白左手撐在棱角分明的側臉,漫不經意的動作,由他做出卻莫名染上幾分蠱誘的慵懶性感;
衣扣不似在外時係到最上方,領口恣意而鬆散地敞著,輕薄衣料貼露出鎖骨的壁紙形狀,若是再仔細些看,還能隱隱看見更內裡的位置,有盛穗回擊的牙印。
當時她分明是真心實意地咬人,怎麼會現在如何看都是曖昧。
盛穗隻顧著心裡奇怪,渾然不知她此刻的熱烈眼神,都被男人受盡眼底。
「不是出去走走。」
男人溫潤低聲拉回她飄遠深思,盛穗抬頭便撞進周時予的注視目光,就被男人微微一笑的模樣晃了晃心神
「乖寶,這是約會。」
因為繼父許敘反感,盛穗還是第一次和許言澤私下見麵。
那晚電話裡,青年把兩人見麵理由說的很模糊,簡而言之就一句話語文是他弱項,希望盛穗能幫忙。
盛穗聽得一頭霧水。
先不說語文怎麼不能在校補習;畢業多年,盛穗對高考語文早忘的一乾二淨;況且許言澤差的是的古詩詞默寫,死記硬背的事情,哪裡用她教。
青年態度強硬,盛穗無奈又怕未成年亂跑,隻能按時赴約。
傍晚五點車水馬龍,街上滿是行色匆匆的路人擦肩而過,不少人雖步履匆匆,唇邊卻洋溢笑意,大抵是在期盼著即將到來的周末。
推門走進人流來往的咖啡館,盛穗一眼看見窗邊高瘦的男生,校服不羈的懶散敞開著。
此時放學經過的學生多,不少經過的女學生走進來時,都紛紛朝許言澤投來目光,竊竊私語,藏不住雀躍的青春心事。
男孩對此熟視無睹。
見盛穗在對麵坐下,許言澤目光落在她係著紅繩的左手手腕,不掩嫌棄地挑眉「上次我送你的手鏈呢。」
盛穗根本沒打開過那份貴重禮物,淡淡道「在家裡。」
「家裡哪個家裡」
許言澤後背懨懨靠著椅子,滿臉欲言又止的煩躁「你真和上次醫院那個男的結婚了你喜歡他」
盛穗不喜歡被這樣盤問,委婉拒絕服務員的點單邀請,等人走後直言道「補習語文的事情我有心無力。」
語氣微頓,她繼續「以及,少年班的事,你應該和父親老師商量。」
「我自己的前途未來,和別人有什麼關係。」
叛逆少年連連冷笑,坐直身體前傾「以及,我很不喜歡你總把我當小孩。」
許言澤身高堪堪一米八,坐下也比盛穗高一截,渾身青澀的稚氣帶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莽撞。
「我沒有把你當小孩。」
盛穗頭疼地想,現在青少年叛逆實在令人捉扌莫不透「我隻是作為一個27歲的成年人,和不到十六歲的弟弟,正常溝通。」
如許言澤自己所說,他的人生和其他人無關;作為外人的盛穗自然更無權給他建議,也無法為他的人生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