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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卻是有可能的。

袁紹走神的當口,不出意外地聽到這背景音裡並無多少反對之聲,就算有那麼三兩個也都被盧植給懟了回去,而後便聽劉宏問道「太尉有何看法」

太尉三公之首的太尉正是買官上來過把官癮的曹嵩。

他頗有崔烈此前被劉宏點名時候的茫然。不過他立刻琢磨了一下昨兒個晚上自家兒子和孫子對喬琰的評價,覺得自己按照這個說應當也沒錯。

他便回道「臣以為令樂平侯為並州牧並無不可,豫州牧黃琬,並州牧喬琰,算起來正是懷琬琰之華英,還頗有吉利征兆。」2

「」饒是知道曹嵩大約不會說出什麼反對的話來,在聽到這吉利征兆四字的時候,劉宏都表情僵硬住了片刻。

這也是在朝堂之上能說的

他擺了擺手,決定放棄朝著他提問,頂多看在他給錢一億萬的情況下,讓他多坐會兒太尉的位置。

「司空與司徒如何說」

司徒丁空和司空許相親眼目睹了先太尉張延為宦官所汙蔑,下獄處死,早有幾分心灰意冷之態,這一年多來在三公的位置上但求無過,不求有功,又如何會在此時發表什麼想法。

從劉宏的表現來看,這個傾向已經清楚明白地呈現在了麵前,他們縱然心中確存著幾分疑慮,還是在此時回了句「並無」。

倒是楊彪在此時站了出來。

「衛尉有何想說」劉宏一想到此番被世家愚弄之事,便覺頭疼,本以為將他先前看好的黃琬丟到豫州牧的位置上,起碼能讓楊氏閉嘴,誰知道他還是跳了出來。

不過說起來,倘若他沒記錯的話,那弘農楊氏的小公子楊修是不是還在樂平住過一段時間來著

楊彪持笏回道「臣並非對樂平侯接管並州牧一職有何建議,隻是想到一句話,欲在其位,必當司其職。」

「幽州牧劉伯安歷任幽州刺史、甘陵國相、宗正之後方才坐到了幽州牧的位置上,益州牧劉君朗初為中郎,後任洛陽令、冀州刺史、南陽太守、宗正、太常,而後才為益州牧。」

「喬侯於軍事領兵上的天分毋庸置疑,於蝗災之亂中的表現也可圈可點,然並州牧下領州郡,上承天子,並非隻靠著臨機應變和劍指匈奴就能勝任的,其中的政務庶務繁雜,督轄州中官員亦不能隻憑書信往來,需有得力人手予以協助。」

「楊彪不才,敢問喬侯,倘天子以並州牧之位相屬,對此事是如何考慮的」

楊彪仿佛當真是格外認真地在問詢此事,以至於讓人一時之間難以判斷出,他對於喬琰接掌並州牧之事到底持有的是個什麼態度。

但要喬琰看來,他問出這個問題的時機倒是恰到好處。

她出列回道「如若陛下不考慮收回成命,我想向陛下求兩道旨意,以保能盡州牧本分。」

劉宏有點意外於喬琰的這個表現,卻還是讓她說了下去。

「其一,崔公既為太原郡守,與州府同在,請陛下依然準允其繼續承擔教導之職,其歷任太守至於廷尉,於庶務文書上尤為擅長,正可從旁協助指點。」

這到底是協助還是監管,劉宏在心中自有一番評判,她主動提及此事,顯然也知曉這並州牧的職權過重,是該稍有節製的。

這倒是讓他在從先前的無人可依情緒中緩過來後,不由生出的後悔情緒,在此時稍稍減弱了幾分。

「其二呢」劉宏問道。

「其二,先太尉張伯慎作戰不利,撤職理所應當,但我聽聞張公知人善任,多有提拔有識之士為太尉府掾,其中料來多有通曉律令文書之人,不知可否從中擇選幾位前往並州任職」

太尉府掾

劉宏居於南宮之後,對三公府的情況知曉得也要比先前更多些,這太尉府中說是什麼賢才以他所見還真沒幾個,不過通曉律令倒是確實應當做得到。

想想曹嵩反正是來這個位置上混日子的,太尉府掾中確實可以分出幾人來給喬琰。

這個請求雖然怪了些,卻也的確有可行之處。

並州有喬琰在,在製定總行事方針上想來並無問題,缺的是將其指令修補更正,而後按照大漢律令製定為文書的人,從太尉府掾裡選人任用確實可行。

也的確是對於楊彪所提問題的回復。

在他準允後又見喬琰對著楊彪回道「州牧一職,位高權重,不敢輕忽,琰之長處在敢以匈奴血,鑄我漢家關,的確少了幾分為政經驗,然有心於細枝末節處事事小心,絕不敢以想當然之舉行事,不知衛尉以為如何」

「喬侯這句話已足以說服我了。」楊彪臉上浮現出了幾分笑容,「敢以匈奴血,鑄我漢家關,望喬侯以此為誌。」

他話畢便退回了隊伍之中。

這便是個已沒什麼意見的表示。

劉宏朝著下方不再有人意圖開口的百官隊列看去,而後在喬琰的身上停駐了最長的時間。

因這殿堂燭火的映照,他臉上的神情顯得並不那麼清楚分明,仿佛是在沉思權衡著什麼,但他最終還是開了口。

「既然眾卿都無異議,那麼

朕意已決,以樂平侯為並州牧,司並州軍政要務。」

在喬琰出列謝恩之時,劉宏又緩緩開口道「燁舒,莫要讓我失望。」

這可是並州牧

隻願她真是一把為大漢接續基業的舍予之火,壓製得住那擔任度遼將軍的韓馥,也能一麵鎮守好這並州邊關,一麵在他所需要的必要之時領軍來援。

他心中的種種想法都匯聚成了這意味深長的六個字。

但好在,此番先有盧植的助力,後有楊彪的發問,倒是省卻了他不少口舌。

屋內點著炭盆,劉宏卻覺得大概是他的身體更差了些,以至於有種滲入骨髓之中的冷意,他提了提精神方才說道「關於涼州牧和荊州牧」

「如今荊州零陵、桂陽之亂,有長沙太守孫文台出兵,情勢可控,涼州賊子寇邊,有皇甫義真在,亂象漸有收斂。但涼州牧與荊州牧,必得允文允武之才,方可勝任。」

一聽到這兩塊關鍵性質的肥肉被劉宏給放了出來,喬琰甚至有一瞬間覺得,她這個新落定的並州牧可能是個透明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經匯聚到了這兩個位置上。

但想想劉宏拋出這位置是為了進一步平衡權力,絕不可能讓人如此輕易地得到這位置。

果然他緊跟著就說道「兩州州牧事關重大,我有一遴選之法想請各位參謀一二,不知可否。」

「如有政績卓著,且有膽魄麵對此局麵者,以文書自薦送來朕處,荊州何以解決宗賊之亂,涼州那馬騰韓遂如何處置,羌人如何安頓,於文書中一一寫明,由朕從中選出最合適的人選,和列位公卿商議決斷。」

這個法子

袁紹沉思了片刻,又與袁基交換了個眼神,以為其中確有袁氏操作的空間。

以論述的方式分析情況,正是他們這等人的長處。

好像還真有一爭的資本

袁氏是如此想的,其他人到底也如此,反正大家都是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不如先回去各自謀劃一番。

喬琰步出這崇德殿之時,左右四顧所見不乏野心勃勃的麵容,正於這日頭初升之間顯出幾分古怪來,又聽身後有人叫住了她,回頭一看正是衛尉楊彪。

他先一步開口說道「今日殿堂之上出自公事之念而發問,想來喬侯應該不會怪罪才是」

喬琰回道「若無衛尉這番秉公發問,我還無法得以向陛下討來這兩份旨意,又如何會覺得有冒犯之處。逾製擢升,本就應當慎重而行,衛尉此番發問問得極對。」

「我這話裡倒也有幾分私心,」楊彪嘆了口氣,「小兒楊修如今正為我父於弘農守孝,我因奪情之故回朝任職,於書信之間聞他有意於三年期滿後回返樂平於喬侯手下做事。」

「以世家子弟之舊例,沒有這般規矩的,我勸阻不得,隻好令喬侯處先多些政令傳達之官員了。」

楊彪顯然對楊修覺得樂平是個讓他長進之處這件事頗為苦惱。

楊賜在世之時,楊修到底年紀尚小,便是稍有任性倒也無妨,可在此時這個年紀,又有喬琰這等少年縣侯珠玉在前,這想法便有些不妥了。

既然如此,不如讓並州多些可用官員。

有此一遭,楊修要麼就得更上進些,便是在並州混上幾年也無妨,要麼就知難而退,按照他所規劃的路線成長。

他心中種種思慮便成了那殿上一問,此時又朝著喬琰最後說道「該說的我都已經在殿上說過了,此時便隻一句恭祝喬侯了。」

「不,」他剛走出兩步又轉了回來,說道「該當說是喬並州才對。」

喬並州

喬琰有一瞬的怔楞。

這可真是個新鮮的稱呼。

在姓氏之後以州為名,即便是刺史也沒有這等殊榮,唯有州牧。

也難怪這些人會為了那荊州牧和涼州牧的名頭,甚至放棄將她打壓下去之事。

就比如說袁紹,他此時便在一番分析後放棄了涼州牧的爭奪,而是將目標轉向了荊州牧。

以何顒和許攸看來,就跟那度遼將軍的選拔還有西園八校建立這樣的附帶獎勵一樣,這州牧策論之爭,如若文書精辟,難保不會同樣被陛下所看重委任。

而荊州的情況,最適合袁紹於策論中發揮長處。

袁紹絕非庸才,尤其是在這等先被喬琰拔了個頭籌的情況下,他模擬荊州局勢良久,連夜洋洋灑灑寫就一封文書,在第二日便送入了南宮之中。

隻是大約沒人會想到,在一眾上交的策論裡,有人作了個弊。

說作弊當然也不太合適,或許應該說這是在投標環節惡意壓價。

這封策論出自漢室宗親劉表之手。

他在策論中所寫的內容概括來說就是

其他人要平定荊州需要跟陛下借兵,就算不借兵,也需要借糧養兵,我就不同了,如果讓我來做這個荊州牧,我直接單騎入荊州,去找南陽蒯氏、蔡氏談判,必定替陛下解決荊州之亂。

這光是不花錢不要兵就已經足夠出一眾策論中穎脫而出了,更何況,劉宏確實是更屬意於宗室子弟的。

但也未嘗沒有麻煩之處。

這劉景升早年間跟一眾太學生胡鬧,黨錮之禍期間他也被牽扯在內,現在也就是一北軍中候而已,若是以其為荊州牧,比起喬琰還不能服眾。

真是令人頭疼

喬琰可不管劉宏在此時的糾結。

因她借住於盧植府上的緣故,想與她這位少年州牧有所來往的,有大半都被攔截在了外頭,也讓她得了空閒,能往太尉府去尋那合適的府掾前往並州。

而她還真不是隨便指的太尉府。

麵對這一眾任她挑選的府掾,她最終停在了一中年文士的麵前,唇角露出了幾分微不可見的笑容,「敢問足下,可是涼州賈文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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