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075 「我要接元寶進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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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各種大門大戶的人家,庭院布局應該是各有特色,同時彰顯了主人的性格跟家風。

歲荌見過朝府的布局,乍一看處處彰顯太傅府邸的威嚴跟講究,其實走進去會發現布局比較隨性舒坦,給人以家的感覺,很是自在。

說起來跟朝老太太在朝家老宅的布局有些像。

今日隨著沈家下人進了沈府,歲荌發現沈家的布局看起來就跟朝家截然不同。

可能沈尚書是禮部尚書的原因,庭院貌似想營造出一種平易近人的隨和意境,但處處細節卻又在表明主人家的身份矜貴,兩者相互矛盾,給人一種表裡不一的感覺。

歲荌是打算買宅院的人,自然在這方麵做過一定的研究,所以下意識留意起來。

她看了朝府跟沈府,打算將來她跟元寶的府邸要由她親自布置。

歲荌想,她嘛,要把宅子布置出一種「老鼠走了都要留下兩袋米」的風格!而元寶的舞室則裝飾成「我很高貴你高攀不起」的感覺。

金元寶就應該放在金屋子裡。

歲荌左右看,很是好奇,導致引著她們的沈府下人頻頻回頭看了她好幾次。

沈府下人在沈府多年,接待過無數貴人,這還是頭回見著比朝家嫡長女朝顏還要好看的人,五官挑不出半分錯,最出彩的要數那雙春日桃花眼。

眼中笑意流轉時,像有粼粼水光緩緩波動。

這人穿著隨意,布料並不是很講究,連頭上的簪子都是桃木的,奈何身形好,硬生生把一身普通的衣物穿出上等的感覺。

圓月匈細月要長腿,姣好的比例跟身形,饒是沒有這張驚艷的臉蛋,放在人群裡這身姿也是一等一的出色。

如果不是她「左顧右看」,一臉處處新鮮沒見識的表情,沈府下人真要以為這是哪家的貴女呢。

感情隻是個空有外貌的人,跟旁邊目不轉晴習以為常的朝大小姐比起來,這桃花眼瞬間門在身份上就被比了下去。

要是尊貴人家出身,可至於跟進了皇宮一樣,左看看右看看?

先入為主的想法,讓下人的神情有些意味深長,頓時看歲荌的表情像是在看沒見識的低賤人一般,雖未明顯的表現在言行舉止上,但眼神卻露出一股高門大戶人家的輕蔑神色。

這下人自以為藏得很好,麵上掛著笑,隻是不同歲荌主動搭話,故意忽略她,盡心為朝顏介紹起沈府。

歲荌微微挑眉。

這種人她見識過太多了,她本就是清苦出身,在沒錢沒本事的那幾年,受過的白眼數不勝數,甚至有些人的不屑是不加掩飾的,就將「看不起」三個字明晃晃表現在臉上。

跟她們比起來,這下人倒是含蓄很多。

高門大戶人家的狗,看人的時候,都是往低了看的,不稀罕。

歲荌對於這種情況向來不放在眼裡,她若是處處計較,便活不成這圓滑的性子。很多時候隻要不觸及歲荌的底線,不動她的人,她都笑盈盈的很好說話。

畢竟人生幾十載,這些人說不定還是會回到她手上。

她又不是個把仇記在心裡的人,她一般都記在本本上!標了紅,等機會慢慢收拾!

下人把朝顏跟歲荌引到一處雅室,示意她們坐著稍等片刻。

幾乎朝顏跟歲荌剛坐下,就有小侍捧著瓜果糕點跟茶水過來。

沈府下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主要伺候朝顏就行,於是小侍便將那茶水果子往朝顏那邊偏了偏。

朝顏微微沖小侍頷首,然後將第一杯茶水先雙手捧著遞到歲荌麵前,笑盈盈說,「歲荌姐,你先喝。」

剛才她為早實出頭說了那麼多話,肯定渴了。

歲荌端過茶盞,語氣慈祥,「乖。」

等歲荌喝了茶,朝顏才端起她那杯,側身同她說話,不管是態度還是語氣,都透著股尊敬親昵,像是「晚輩」對「長輩」。

沒辦法,歲荌雖然就比朝顏大幾歲,但朝顏在歲荌麵前就是那個朝小胖,而不是人前權勢滔天的朝家嫡長女。

兩人的身份地位好像突然調換過來了,看得沈府下人眼睛差點從眼眶裡掉出來。

這……這這……

能被朝家大小姐端茶伺候的,得是什麼樣的人物啊。

「兩位茶水可還解渴,是否有別的需要?」沈府下人的態度瞬間門比剛才麵對朝顏時還要恭敬,尤其是對著歲荌的時候,月要背微弓,透著討好。

朝顏抿了一口茶,「好茶,沒別的需要了。」

下人笑著看向歲荌。

歲荌隻垂眸抿茶,微微靠在椅背上,眼睫落下,透著股慵懶疏離,氣場一下子便矜貴起來。

下人鼻尖都開始出汗,心裡陣陣發涼,她剛才的眼神不會被這人看見了吧?

就在她小腿發抖快要撐不住跪下認錯時,歲荌忽地一笑,溫聲開口,「問我啊?」

下人忙不迭點頭,「對對對。」

歲荌抬眸看她,眼睛跟她對上,微微皺眉,語氣意味深長,「茶好不好我不知道,因為我這種身份的人,品不出來呢。」

下人臉皮繃緊心底一涼,直接彎月要跪下認錯,「是我伺候不周,還請大人原諒。」

被看見了,她的不屑跟輕蔑鄙夷,都被看見了。

歲荌茶盞擱在茶幾上,垂眸看沈府下人,見她頭越來越低,才淡聲道:「滾吧。」

下人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彎月要退了出去。

等到門口的時候,下人才發現後背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汗濕了。

這桃花眼看著不顯山不漏水,光有皮囊外貌,是個好性子,但臉沉下來不笑的時候,所帶來的壓迫感竟比沈大人給人的還盛!

不知道是什麼身份,仿佛天生尊貴一般,笑起來極好相處,沉下臉又淡漠疏離。

下人離開,朝顏才看向歲荌,目露疑惑,「怎麼了歲荌姐?」

歲荌笑起來,又是尋常那個好相處的模樣,沖朝顏眨了下眼,「我故意的,嚇嚇她。」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誰讓她狗眼看人低。

不過從下人的態度就能看見主人家的態度,加上府邸布局,歲荌本能對沈家印象不佳。

歲荌剛想完沈家的事情,就聽見外麵有男子說說笑笑過來,其中有一道是朝主君的聲音。

歲荌看了眼朝顏,兩人放下茶盞站起身走到門口相迎。

笑著開口的是沈主君柳氏,柳氏今年三十出頭,模樣甚是溫婉好看,說話時臉上帶著笑,讓人看著很是舒服。

他拉著朝主君的手,同他說話,「外頭那些流言傳的厲害,你們可萬萬當不得真啊。」

剛才席上人多,沈主君不方便跟朝主君說這些。

今日這賞花宴,看似是宴請眾人,其實最想請的就是朝家。隻不過光請朝主君一人意圖太過明顯,沈主君這才下了帖子請了許多人前來赴會。

虧得朝顏過來,朝主君讓她進來等著,這才給了沈主君一個解釋的機會。

妻主特意交代過,這事定要在朝家麵前說清,不能影響了兩家本來聯姻的打算。

如果沒有意外,最近幾日這親事就該定下了,一是跟朝家定親,謠言自然不攻自破,對沈明珠名聲有利。二是太君後身子不適,婚事盡量提前操辦的好。

顏氏像是頭回聽說這事一般,拉著柳氏的手,「明珠這麼好的孩子,怎麼還能傳出這種謠言?」

柳氏的笑意頓了一下,隨後自然揚起,微微嘆息搖頭,「不過是因我家明珠說了那下人兩句,她就懷恨在心,出去胡言亂語。瘋子的話,怎麼能信呢。」

顏氏笑,「也是。」

不說別的,沈明珠的模樣跟沈主君長得的確很像,說不是親生的,估計都沒人信。

兩人走近了,顏氏朝朝顏跟歲荌招手,「過來過來,見過你沈家叔叔。」

顏節竹跟柳氏說,「這是我家朝顏,每年在京城的時間門都不多,你許是見的次數比較少。後麵這位是我朝家的恩人貴客,老太太的座上賓,名叫歲荌,是進京參加禦醫考核的。」

柳氏聞言抬眸朝前看過去。

他第一眼看見的是朝顏,但視線卻忍不住落在歲荌身上,笑著同顏節竹說,「這兩人的模樣倒是一等一的好看。」

「好看嗎?」顏節竹單手遮唇小聲說,「我倒是覺得我家朝顏比不得她歲姐姐半分。」

兩人笑起來。

朝顏跟歲荌做為女人,不方便抬頭看人男子,皆低頭來到門外兩人跟前,一同彎月要拱手行禮,「見過沈主君。」

柳氏抿唇笑,顏節竹擺手,「叫什麼沈主君,叫沈叔叔。」

歲荌跟朝顏又喊,「見過沈叔叔。」

柳氏瞬間門滿意了,「噯」了一聲,「進去說話,免得被日頭傷了皮膚。」

他倆先行進去,歲荌和朝顏跟在後頭。

等柳氏和顏節竹坐下後,柳氏接過小侍遞的茶盞,柔聲說,「別拘謹,就當到了自家一般,抬起臉說話。」

他跟顏節竹道:「兩個孩子長得這般好看,我想多看看呢。」

見顏節竹答應,歲荌跟朝顏這才抬頭朝前看,隨後兩人一同愣在原地,好半天沒能回神。

歲荌緊緊地盯著柳氏的臉看,心中震驚不已,險些忘記呼吸。

柳氏無外乎是美的,不然也不能攏住沈尚書的心,讓她沒抬什麼側室進門。

但他這眉眼這臉龐,如果再年輕二十歲,就跟一個人長得一模一樣,幾乎是一個殼子裡印出來的兩人。

那人便是——

元寶。

歲荌是最熟悉元寶長相的人,所以才會這麼震驚。

朝顏更是驚詫不已,當即抬手指著柳氏扭頭看向歲荌,「歲、歲荌姐,元寶……」

朝顏可能遠遠見過沈明珠兩次,但的確是頭回見沈主君柳氏,她原先從心底排斥跟沈家聯姻,見著沈家的轎子恨不得繞路走,自然不知道沈主君柳氏長相如何。

今日猛地一見,朝顏抽了口涼氣,心道這不就是長大後的元寶嗎!

柳氏端著茶盞,見兩個孩子露出這副表情甚是疑惑,側頭詢問似的看向顏節竹,「這是怎麼了?」

顏節竹也不清楚,他走到兩人跟前,抬手把朝顏伸出去的那隻手摁下,笑著回頭跟柳氏說,「估計沒見過你這麼好看的人,看傻了。」

柳氏笑,他見今日朝顏在,側眸跟貼身小侍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去把小公子叫過來,方便兩人見見。

而這邊,顏節竹摁住朝顏的手,輕聲問歲荌,「可是有什麼不對勁?」

朝顏迫不及待地壓低聲音說,「爹,這個沈主君長得跟元寶一模一樣,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顏節竹眼睛微微睜大,看向歲荌。

歲荌點頭,垂在身側的手指攥緊袖筒,心中也是驚詫萬分,一時還沒緩過來,「一模一樣。」

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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