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088 「就這點出息,還學人家當小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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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荌親完起身的時候,元寶眼疾手快,伸手攥住她的衣襟,踮腳在她唇上又親了一下,才算滿足。

歲荌眉眼彎彎地看著元寶,任由他對自己貪婪索取。

朝府的慶祝到亥時初結束,元寶洗漱後睡下,隻是感覺沒睡多久就聽見隔壁有人在敲歲荌的門。

元寶迷迷糊糊坐起來,揉著眼睛仔細聽。

隔壁有說話的聲音。

元寶瞬間精神了,披上外衫塔拉著鞋,拉開門往隔壁看,「姐姐。」

王管家幾人聽見聲音看了下元寶,又看向歲荌。

元寶有些茫然,因前麵都是群女人,他就站在門邊沒朝歲荌那邊走,隻拿一雙清澈好看的眼睛看著她。

歲荌邊係月要上的帶子,邊朝元寶走過來,「怎麼醒了?」

她看了眼天色,以及外頭的星星辨別時間,「才醜時,你回去繼續睡。」

元寶心想,他果然沒睡多久,才剛剛醜時,「出什麼事了嗎?」

元寶腦袋探過歲荌的身體朝她後麵看,王管家挑著燈籠站在那裡。

「說是幽巷裡出事了,趙姨的意思是,讓我跟著去看看。」歲荌係完月要帶,牽著元寶回他房間。

等元寶跨過門坎,歲荌伸手,單手掌心包著元寶的後腦勺,將他拉到懷裡,低頭口勿他的唇瓣,淺淺地交換了一個口勿。

元寶還迷糊著,隻昂臉看她,雙手無意識攥著她月要側的衣服,軟軟地說,「還要。」

饞狗。

歲荌咋舌。

「去睡覺。」歲荌親了下元寶修長的脖頸,沒忍住,微涼的鼻尖微微往下,劃過他敏感的肌膚,將唇貼在他鎖骨處,輕輕吸了一下。

元寶瑟縮地聳起肩膀,整個人一下子清醒了。

元寶在門內,歲荌也就露個後背在外麵,所以這視角在旁人看來,就是歲荌在跟元寶說話,殊不知已經親到了衣服裡。

歲荌起身,揉揉他腦袋,不再耽誤時間,「我天亮就回來。」

說完便抬腳離開,元寶伸手攏了攏衣襟,從門內探出小半顆腦袋朝外看。

等歲荌走遠了,才眨巴眼睛關上門。

元寶怕黑,所以房間裡始終留有一盞光亮微弱的油燈,這會兒他拿著銅鏡對著油燈仔細看脖頸,就瞧見原本白皙骨感的鎖骨上,多了一小塊紅色,像是被大蚊子叮了一下似的。

其餘地方是乾乾淨淨的白,隻有那裡是小小的紅,如同落在白雪上的一片紅梅,說不出的妖冶曖昧。

元寶臉蛋微熱,手指輕輕蹭著那塊地方,覺得好看。

元寶回想歲荌剛才的話,幽巷裡出事了。

可幽巷關著的不是三皇女梁虞嗎,因她獲罪時皇上饒了她一命,此生幽禁在幽巷中,所以新帝登基後也不能開口處死或赦免她。

現在三皇女出事了,隻能說明有人忌憚她活著,怕她壞事。

元寶懶得再想,反正姐姐讓他睡大覺,他就去睡大覺。

元寶躺下重新入睡的時候,歲荌坐上馬車同朝文淑一起前往幽巷。

路上,朝文淑跟歲荌說,「從準備查安王一案起,皇上就著人在暗處盯著三皇女,防止有人先對她下手。」

「這幾日,宮裡查得也嚴,木槿發現太君後身邊的蒼山幾次試圖出宮都沒出去,所以夜裡特意放鬆戒備,給了他出宮的機會。」

「蒼山喬裝打扮前往幽巷,意圖取三皇女的命,」朝文淑道:「皇上的人將計就計,給蒼山一個他已經毒殺得手的錯覺。」

「現在蒼山已經回宮復命去了,但三皇女可能是今日見到的人太多,舊疾復發。」

「趙鶴領旨去幽巷,說想讓你也去看看,」朝文淑雙手搭在膝蓋上,「因為從三皇女今晚的反應來看,她應該還記得二十年前的事情,說不定見到你之後,會有意外收獲。」

而趙鶴出宮,恰恰幫蒼山印證了他下毒成功一事。等天亮後趙鶴回去復命,說三皇女已經死了就行,剛好讓太君後放下警惕跟戒心。

馬車在夜裡行駛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停下。

幽巷,就是字麵意思,一處幽暗狹長的巷子,尾端墜著一間僻靜的小屋。這裡幾乎不見天光,不知四季,聞不到人間煙火,聽不見市井熱鬧,住在這裡久了,人會安靜到發瘋。

三皇女梁虞,從十八歲起,就住在了幽巷。如今二十年過去,她明明還不到四十歲,但看起來卻跟六十歲差不多,整個人精神恍惚,聽不得半分異樣動靜。

今日因為蒼山來了,梁虞被迫見到很多穿著宮服的人,精神受到刺激,記憶瞬間回到二十年前,陡然想起她在寢宮中享福的時候,突然被禦林軍當場拿下拖拽出去。

這對梁虞來說,是她這輩子最深刻難忘的記憶,也是此生陰影。

畢竟從那以後她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從高高在上受盡寵愛的三皇女,變成了監下囚。

她父親,明艷照人的皇貴君,被一條白綾掛住了脖子,她們父子倆從雲端跌入泥潭,從此一個長眠於世,一個不見天光。

虧得她這些年癡癡傻傻渾渾噩噩,才在這種老鼠都不住的地方活到現在。如果她神誌清晰,怕是早就被關瘋了。

隻是今天見到的人太多,記憶受到刺激產生錯亂,讓她以為這些宮人是來拿她的禦林軍。

「滾開,都從我的寢宮裡滾開!我沒有謀-反,全是、全是我父親做的。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不要關我。」

梁虞抱著枕頭坐在床上發瘋,誰敢靠近就用枕頭揮打誰。

見沒人靠近,梁虞開始對著枕頭大哭,「母皇救我,母皇我是冤枉的,我沒做錯事情。」

她這個樣子,趙鶴也沒辦法給她診脈,隻好坐在一邊等她冷靜下來。

「朝大人,歲禦醫。」有人出聲。

趙鶴聽見動靜扭頭看,就見朝文淑跟歲荌來了。

趙鶴看了眼床上的梁虞,站起來朝兩人走過去。

「她現在瘋瘋癲癲的,」趙鶴跟歲荌說,「你去試試,看她認不認識你。」

歲荌想了想,突然把頭上的簪子拔下來,長發瞬間披散在肩上。

趙鶴看完,「謔」了一聲,「你要嚇死她啊,她不得以為是安王找她索命來了。」

歲荌雙手箍起頭發跟趙鶴說話,「下點猛藥,如果她能想起來,我有一出好戲想唱給所有人聽。」

說完,歲荌放下頭發,慢悠悠朝梁虞「飄」了過去。

別說梁虞了,連暗處的宮人都被嚇了一跳。這、這歲禦醫怎麼走路是飄的!

而且現在大半夜的,幽巷裡的光又比較暗,趙鶴往朝文淑身邊挪了挪,連連搖頭,「嚇人。」

朝文淑倒是見多識廣,她問趙鶴,「你平時聽戲嗎?」

趙鶴搖頭,她不太愛聽那些咿咿呀呀的唱詞跟曲調。

她以為朝文淑是要跟她閒聊,以此緩解這詭異的場景,所以頗為受寵若驚,急忙笑著搭話,「你還聽戲啊?聽什麼戲?」

朝文淑,「……」

朝文淑看了趙鶴一眼,不想開口說話。

她其實是想告訴趙鶴,歲荌這個看起來「飄」著的步法,在戲曲裡叫「鬼步」。

聽母親說元寶是學舞,平時也涉獵一些戲曲用來哄劉長春妻夫開心,想來這「鬼步」是元寶教歲荌的。

歲荌踩著小碎步來到梁虞床前,輕聲喊,「三姐姐。」

梁虞疑惑地抬頭,就對上歲荌那張臉,以及她披散的長發。

梁虞給出的反應也很直接,抽了口涼氣,兩眼一翻,直接直挺挺地暈了過去。

歲荌,「……」

歲荌企圖甩鍋,「她這也太心虛了吧!」

趙鶴走過來,「是你太嚇人了。」

歲荌訕訕地把頭發全挽頭頂,用那根羊脂玉簪子再簪回去。

她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的銀針,對著梁虞一頓紮。

趙鶴看的眼皮直跳。

梁虞被紮完倒是悠悠轉醒,她茫茫然的,一扭頭,視線就對上坐在床邊的歲荌,大叫了一聲,差點再次暈過去。

好在歲荌的針還紮在她身上。

梁虞差點從床上彈跳起來,胡亂揮動手臂試圖驅趕歲荌,「走開走開,你又不是我害的,走開啊嗚嗚嗚。」

她一把年紀的人,被嚇得嗷嗷哭。

歲荌來了興趣,悠悠問,「那我是被誰害的?」

「是、是我父親想害梁蘊,你是活該,你自找的……不是我殺了你,是、是君後!對,是他,他把我跟我父親還有你,全殺了。」

「他想給老二鋪路,是他對你屈打成招,是他逼著你摁的手印。這個心如蛇蠍的男人,才是真正的惡人。」

梁虞嚇得崩潰,話說得也是顛三倒四斷斷續續,「他還想殺我,他想要殺我。他才是凶手,你去找他,去找他啊。」

梁虞大喊大叫,「母皇,母皇救我,阿荷不是我害的,我跟我爹是想汙蔑老大的,沒想殺阿荷,阿荷你別過來。」

雖然這些事情,歲荌早已知道,但如今聽三皇女再說一遍,心頭依舊有些沉悶難受。

像是壓著一塊沉甸甸的石頭,讓人喘不上氣。

梁荷屬實是活該,這對她來說本就是無妄之災,她可以袖手旁觀,但她卻選擇犧牲自己替梁蘊洗脫汙蔑。

這身謀逆的罪名,她一背就是二十餘年。

歲荌吸了吸鼻子,壓下多餘情緒,看向趙鶴跟朝文淑,語氣輕鬆,「看來是記得。」

「既然記得,那就好辦了。」

歲荌朝兩人招手,問,「宮裡最近可有什麼大的慶典跟宴席?」

「說來還真的有,」趙鶴道:「再過幾日就是太君後的壽宴,不過以往都是小辦或是不辦的,因為他不願意鋪張所以都省下了。」

自然,太君後不辦壽宴一事也為他賺足了好名聲。

雖說不辦壽宴,可每回太君後生辰時他都不會委屈自己,他會借機給親近他的大臣升官,抑或是給他母族豐厚的賞賜。

折算下來,花費跟辦壽宴其實差不多。

「如果要辦,」朝文淑懂了歲荌的意思,緩聲開口,「也不是不能辦。」

太君後如今身體不好,剛好可以大辦一場壽宴,邀請文武百官及其家眷,為他熱鬧熱鬧沖沖病氣。

以前太君後可能不答應,但現在不同,一是三皇女「死」了,對他來說最大的威脅瞬間消散,二是他年邁多病,這種時候肯定怕死,以沖病氣為由辦宴,他定會答應。

隻是這事不能由她提,她得找人暗示暗示,最好的法子是讓禮部尚書沈雲芝提這事,如此太君後才不會多疑。

歲荌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不由朝朝文淑拱手,「勞煩伯母了。」

朝文淑淺笑一下,應,「沒事。」

三人商量好了,便分開行事。

趙鶴是清晨回的宮,進宮便去回旨,說三皇女醫治無效,已經死了。

皇上震怒,罰了趙鶴三個月的俸祿,停了她的職,理由是,「連人都救不活,還有什麼資格當這個禦醫?!」

皇上之所以這麼生氣,無外乎她最重要的證據沒了。

消息傳到後宮,太君後連早飯都比以往多吃了半碗。

「此事辦的不錯,」太君後跟蒼山說,「老三死了,我心情瞬間通暢很多。」

隻是太君後心頭還有一絲疑慮,那便是以往想弄死梁虞都沒能得手,怎麼這次這麼順利,莫不是有詐?

蒼山笑,「皇上終究是自負了,以為有了那個歲荌就能重提當年舊案,一門心思全撲在歲荌跟那個元寶身上,急著討歲荌歡心,這才給了我們機會。」

倒是也有這個可能。

當心心念念的事情快要完成的時候,人難免會大意會放鬆,這時候出現紕漏很正常。

太君後輕輕點頭,沒再多想,「老三怎麼處理的?」

「聽說皇上氣瘋了,派了好幾個禦醫去,都沒能把人救活。人死了沒價值了,又是個仇人,皇上怎麼可能好好給她送葬,自然是一個棺木抬走埋了。」

罪人不能進皇陵,估計是找個亂葬崗,扔了。

三皇女梁虞活著的時候,皇上還能對她容忍一二,現在她死了,半點作用都沒有,皇上才不會多看她一眼。

太君後聞言笑了下,感慨道:「也是個可憐孩子,被關了這麼些年,如今也算解脫了,不是件壞事。」

蒼山見太君後今天精神狀態極好,便提起他生辰壽誕的事情。

要不是他身邊小侍說辦宴可以沖喜,蒼山險些沒想到這上麵。太君後現在可太需要一場熱熱鬧鬧的壽宴,好好沖一沖身上的病氣了。

「我要這個熱鬧做什麼。」太君後沒直接鬆口,而是道:「來回折騰,太累了。」

蒼山嘆息,輕聲說,「主子,因為歲荌的出現,外頭風言風語又多了很多,您要是不露麵壓一壓,她們都快忘了梁國能有今日是誰的功勞。」

就因為歲荌跟安王梁荷長得像,導致很多人重提安王,想起她的好,並開始覺得她不像是會謀-反的人。

「再說了,就算是辦宴,您老人家坐著就行,等她們給您行禮叩拜,哪裡需要您親自勞累呢。」

太君後微微閉上眼睛。

從他生病以來,朝臣們都快把他給忘了,要不然哪裡會有什麼安王舊案。

一個曾擁有過權力的人,哪裡受得了被權力冷落。

「這事交給沈雲芝操辦,讓她去提。」太君後道:「我也不知道能活多久,這熱鬧是看一眼就少一眼啊。」

蒼山可不敢應這話,又圍著太君後說了一堆漂亮話,見他露出疲態才躬身出去。

知道太君後想大辦壽宴,沈雲芝自然重視起來,光是官員,京中四品及四品以上的文武大臣,全邀請了。

太君後喜歡看戲,她還請了最出名的戲班子來唱曲,曲目自然是根據太君後多年的功勞改編的,在曲裡,太君後就是聖父,是上天派來拯救國家的聖人,功德無量。

雖然時間倉促,但沈雲芝準備的倒是很齊全,既展示了她禮部尚書的能力,又不動聲色的討好太君後,可謂是一舉兩得。

日子到了八月底,離太君後的生辰宴,隻剩一天。

像這種大型宴會,顏節竹都會提前張羅起來,比如挑選衣服佩飾什麼的,唯有這次,他沒有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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