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她的名字叫阮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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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

扣除宿主十點功德值。

看到十一的這句話,阮眠不僅未覺心疼,還樂了一下。

當初她救下蛇女,間接殺死人販子船上的監管者和大餅的時候攏共被扣除三百點功德值。今日是親自直接手刃,功德值反而扣得少得多,原因便是這白發老耄功德值負了一千一百點,比先前一幫子人加起來都低。

她用現有的兩組數據在腦中細細計算著,就知道哪些人是可以下手當任務刷的了——基本上低於一千三百點就可以直接上手。

「能達到這種功德值的惡人,實力大都不弱。」十一悄咪咪提醒她,「而且你今日可不止這十點的花銷,能讓你在功績上直接收支平衡的大惡人本就不多,更別說你還有其他成本。」

所謂「成本」,就是阮眠氣息瞬間提升至化境期,擊殺那大惡人的理由了。

剛開支線任務那會兒,阮眠手裡頭攢了兩百多功德,別無所念一心消費,購入一本《功德》分卷後,額外問了一嘴係統,看它那有沒有短暫提升人修為的丹藥。最好是副作用小一點的,她好能多一個爆發保命的手段。在魔域這種地方,純靠虛張聲勢,或者靠別人保的風險太大了。

且小阮眠那邊還有一大幫子人要保護。

十一沒給她找丹藥,不情不願地說《功德》法決就能有類似的功能,名為【封神】。隻是她買的分卷還沒看到那去所以不知道,且必須和功德係統配套使用。

使用者可以靠消耗功德值的方式,在一刻鍾內瞬間大幅度提升修為。

雖無副作用,卻有一定的提升閾值,【封神】技能的閾值一般是使用者現有修為實力的百倍左右。

阮眠現在雖然剛築基,但魂力是金丹期的,可接納掌控暴漲的靈氣閾值相對較高。

今日直接冒險在係統那沖了個超閾值的頂配,方出其不意,強殺化境期。

且她的修為用不著維持一刻鍾那麼久,也因為靈氣太多,超閾值控製不住。

功德值都花了,這些靈氣返還給係統多浪費,遂以威壓的形勢將靈氣外放出去。結果一次性放得太猛,毫不收斂,竟達到了渡劫期威壓的效果。

此舉對魔侍們的震懾效果可觀。

【封神】超閾值頂配充值的花費也很可觀,足足三百功德。

就這還不是定價,【封神】技能功德值花費的核算得根據消耗靈氣量來,從金丹到化境聽上去跨了三個大階段,好似是天差地別,但提升所用的靈氣量差距遠遠小於後期合體到渡劫僅一個大階段的。

也就是說,【封神】技能用來做低階級的跨境提升,性價比遠高於高階級——顯得你跳級得多,一般人都不會往輔助丹藥的頭上想,隻會當場傻眼。

有此技能做依仗,阮眠才敢與梅安翻臉,順水推舟放出自己是廢人的消息,好扮豬吃虎。

她「自己跌下台階」的行為其實也是為了自保。就算當初沒有風金插手調和,她已經成了廢人,梅若成好歹是一城之主,不會自降身份親自對她動手。

而刺殺謀害風氏嫡係這種事,必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無論他派遣誰來,他的手下都會是有去無回的結局。他又不是個蠢的,想殺人泄憤找回麵子,自然會想用最小的代價,派遣過來的死士等級便不會太高,阮眠才會相對更安全。還能虛虛實實地唱個空城計,反過頭去一舉震懾對方。

雖說一次性花了三百功德讓她有點肉痛,但看今日魔侍們精彩紛紜的臉色,眼珠子亂轉、仿佛內心戲極多模樣便知,日後能消停好長一陣子了。

……

魔主在正殿大展神威,威儀之強,讓人不敢直視。

駱華駱年捧著冊子跟著她回正殿,全程腳下都是飄著的,滿腦子全是疑問。

她為何要掩蓋修為?

目的何在?

呼籲大家做善事,包括救下他們,難道真的是在作秀嗎?

他們不敢問,魔主更不會解釋。將他們領到殿前,讓一位掌事長老將名冊接了過去,吩咐道,「宮內近來鬧得很,藏寶閣頻頻失竊,想是人多嘴雜,長老們不好管了。那便裁撤部分魔侍吧,名單上的人留下來,其餘的一律趕出宮去。」

正殿掌事徐榮被點得倉皇跪下來,連連磕頭:「是奴無用,奴立時去辦!」

不過一場威壓席卷整個阿離宮,頃刻之間所有人的態度都變了。

從敷衍塞責,到誠惶誠恐,簡直是將「欺軟怕硬」這四個字刻在了腦門上。

阮眠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高冷地一甩袖,走路帶風地離開了。

……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行千裡。

魔主變廢人的事一夜之間能傳遍整個阿離宮,她如今翻身,一夕之間重回渡劫境的消息,竟隔了三天,外頭都沒幾個人談起。參與早操的魔侍臉上,個個都是諱莫如深的樣子。

十一道:「你若是廢人,他們既不再忌憚,又樂意落井下石,自然傳得快。若你隻是裝的,他們又要忌憚,又要想你故意放出假消息,到底是為何。萬一從他們這漏了陷,無心壞了你的好事,他們豈不成了嘴不嚴的泄密者,免不了會被罰的。」

阮眠心想是這個道理,也無所謂他們傳不傳,該知道的終歸會知道的,這一巴掌或早或晚的都要打回梅若成的臉上。

抬手推開了夏荷院的門。

蓮池內的荷花已經敗光了,光禿禿並且開始枯黃的荷葉不好看,被提前收割清理乾淨,全換上了鮫綃。

池中心的涼亭內,小鮫趴在胡蘿卜浮木上,捧著甜瓜,一邊啃著,一邊看遠處初升的朝陽。

鮫人的牙齒和人類外表看上去區別不大,但捕獵或者進食的時候會變得尖利,在甜瓜上啃出來的痕跡與人類不同,會留下一道道的清晰齒痕,跟被釘耙劃拉的一樣。

阮眠覺得有意思,盯著看了一會。

皎厭離無端覺著後腦發涼,一回頭才發現站在他身後默默窺視的人。驚得甜瓜險些脫手,尾巴一晃,人便輕巧繞到了涼亭柱子後頭,不給她看。

阮眠:「……?」

她靜思己過,最近三日忙著處理外頭的事,都不太回夏荷院,沒道理得罪了他啊?

……

攘外必先安內,阿離宮內的魔侍沒幾個好玩意兒,亟需整肅。不然外頭的人想整她,隨隨便便使點小手段,家裡就直接亂成了瘋狗場。

阮眠借著這次藏寶庫失竊的風口,對比駱華駱年的名冊,一一親自復核過他們的功德值,大肆裁撤宮人。

魔侍魔將們麵臨連番反轉的變故,被一套組合拳打蒙了,惶恐茫然之下正值最聽話的時候。阮眠趁熱打鐵,一鼓作氣給剩下的宮人們安排了好些實用的活計。

讓魔將們不必領了薪資,整日沒正事乾,光跟在各宮執事、掌事後頭充排場,也上街管管治安。對待外來的鬧事之人該打打該抓抓,順帶收拾收拾路邊的屍體。

魔侍便負責調度宮內積極向上的氣氛,不必她每日監督,做好計劃表,該做操的時候做操,該跑步的時候跑步。

全體宮人跑步路線是在離城的商業區域外繞行一圈,給離城的居民展現他們的好風貌。

一方震懾來離城搗亂的宵小們,一方為呼籲全民跑操奠定群眾基礎。

製定出一套流水線的行程,加強民眾凝聚力,以後才好慢慢擴大日常任務的收入。

……

可她辛辛苦苦在外勞作回來,自以為成就感滿滿,卻突然發現家裡的人不樂意搭理自己了。

十一:「……」

宿主心太大,它不得不提點她:「你別忘了,你在皎厭離那立可是『廢人』人設,言說需要和他合作抗敵,以示弱的方式騙取的他的信任。如今你突然『恢復』了修為,幾日沒給解釋,他不怕你,不想躲著你才怪呢。」

阮眠無奈地揉了揉額角,養隻敏感的小鮫可真是不容易。

尋思著去取些他最喜歡的紅豆沙冰,手裡有東西更好哄人,剛往院外走兩步。蓮池中水聲驟起,盪開層層波瀾。

是皎厭離追了上來。

他頭發濕濡地扶靠在離她最近的岸沿,卻並不是十一口中擔驚受怕的模樣,眼神晶亮,麵色紅潤,氣色好得能掐出水兒來,帶著點遺憾地問她:「你又要走嗎?」

這一下給阮眠整不會了:「……」

猶豫片刻,將扒拉在門上的手收回來,小鮫的眼神果然更亮了兩分。

阮眠明白了:「你找我?」

想是小鮫心裡沒底,焦急地想要攔下她,早日問個清楚吧。

皎厭離似乎迷茫了一下,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問,隨後搖了搖頭。

想她剛回院沒多久,掉頭就往外走,可能是有什麼著急的事。在岸邊遊盪著看了她幾眼,便垂著眼皮,搖搖尾巴又潛回池心亭了。

阮眠:?

乾啥呢?

她問十一:「你不是說他怕我?」

十一訕訕:「我隻能看到你腦子裡的想法,看不到他的。對於他心情的猜想,隻是基於對鮫人這個種群敏感嬌弱性格的大數據做出的判斷而已。」

阮眠撇撇嘴:「那你的大數據不太準確啊。」

……

阮眠還是去取了紅豆沙冰,又叫來剛起,預備上課的駱年駱華兩兄弟,四個人圍在涼亭邊上吃早飯。

如今阿離宮內部差不多收拾乾淨,四處蟄伏的宵小不敢隨意出手,小阮眠那邊也靠了岸,她不必再三頭惦記,終於有空閒和心思好好和家裡人處處關係了。

可兩兄弟哪敢同她同桌,弓著身子上前,抓起兩個最素的饅頭便起身站遠了些,全程與她沒有視線上的交流。

小鮫雖然也怕她,但或許是自身的實力更強一些,又或許是更放得開些,偶爾敢在她的眼前晃悠,今日吃完自己的紅豆沙冰之後竟然沒走,靠在岸邊用大尾巴逗弄新養的錦鯉玩。

他甚至背對著她。

愛吃什麼喜歡什麼,該展示不該展示的,通通給她知道了。

阮眠有些疑惑,這在動物界,難道不算是一種信任的體現?

反觀與她同族的駱年駱華兩兄弟,雖然態度更恭順,但拘謹地始終正麵朝向她,時刻留意著她的動向。

一直小心翼翼地藏起自己的性格,連話都不多說一句,活得像是兩個假人。

阮眠細細思量,得出一個結論:鮫人可真好騙啊。

但駱華和駱年是她想要著重培養的對象,雙方之間的關係不能一直如此僵持著,都半個多月了,始終無法建立羈絆可怎麼行。

於是她招招手,讓兩兄弟過來些:「糕點還多,多吃點?」

無人應答,駱華駱年並不覺得魔主是在對自己說話。

小鮫拿起堆放在岸邊來不及收拾的蓮杆,捅咕呆愣住的讓人兩下,見他們始終沒有答話的意思,不客氣地舉起手,說要吃軟酪。

阮眠:「……」

駱年便上前,取了一碟子軟酪遞給他,還細心地囑咐他:「這個裡頭有點燙,你別一口吞了。」

皎厭離乖乖點頭,用手掰了一點嘗了下,眼神明亮:「好吃!」

遞還給他一大半:「你也吃?」

駱年回過頭看看阮眠,又看看饞嘴的弟弟,終於接回去和駱華分了那一半的軟酪。

阮眠算是看懂了,合著就她一個人多餘。他們三人同窗半個多月,感情不知道多好呢。

十一:「小鮫的性格,討人喜歡是正常的。」

阮眠酸了:「合著我就不討人喜歡了?我之前在我們村兒,在我的小夥伴裡可是最受歡迎的!」

要怪就怪魔主這個身份,不太好和人親近。

……

人不就她,她便去就人。

端著兩碟桂花糕過去加入他們,同他們炫耀道:「阿離宮內的魔侍和魔將們現在安分多了,你們以後就算想出院子走動走動,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駱華想說話,被駱年在袖下捏住手,攔住了,回了個拘謹的:「是。」

皎厭離依舊努力地給她熱場,問:「為什麼,你找到方法恢復修為了?」

他用「恢復」這個詞,大概這幾日,他私下裡是這麼說服自己的。

阮眠挺驚訝他居然沒有對她起疑心,沒如係統所說,覺著她崩人設,騙了他。

不過這事兒不太好直說。

小鮫情況特殊另算,駱華駱年兄弟雖然經過了係統的背調,能確認是兩個好孩子,但他們尚未與她交心,態度搖擺模糊,她也不敢太早將自己的老底揭給他們看。

含糊地透露一半:「算是吧,好一陣壞一陣的。」

皎厭離似乎對這個回答早有預料,沒有繼續追問。扭過身,仰麵朝天,看了眼自己的尾巴:「可我暫時還出不去。」

阮眠今日受了他幾次好意,頗為感動,也不忍將他一直困在這裡:「等你修為再高些,我便將假山那頭的暗道打通,以後你就能通過暗渠,遊過整個阿離宮乃至離城了。」

皎厭離脖子縮了縮,單邊唇角上揚,嫌棄地露出一點小虎牙,「我不想在那麼髒的水裡待著。」

阮眠:「……」

絕非是她的錯覺,她感覺小鮫明顯開朗了幾分,情緒更加外露了。

應該是她的陪伴療法起到了作用,駱年駱華兄弟倆明顯對他百般縱容。又都是心地善良的小少年,他們之間有著共同的話題,自然相談甚歡。

大概她之前隻時不時過來蹭課,要不就是在他難過的時候陪著吃吃東西,鮮少有機會和他聊天,心思總在別處,故而直到今日才注意到這點。

她忽然有種長姐的欣慰,沒忍住失笑著扌莫了扌莫他氣色水嫩,白裡透紅的臉蛋:「那你想怎麼辦?」

……

入手的觸感比想象中還要軟嫩肉感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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