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 29 章 我身上涼不涼?(1 / 2)
事情發生在眼前了,即便未攪入這件事,夏荷院三人難免跟著擔憂。
皎厭離趴在岸邊,瞅著敞著院門徑直離去的馬堯的背影:「馬夫子不會有事吧?」
駱華沒看到信,卻也能猜到幾分:「小瑤她真的沒事嗎?」
駱年:「萬一風銀這個時候晉級成功……」
阮眠安撫道:「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此世沒了九陰女,風銀晉級的成功渺茫。
或許他再將時間往後推一推還能提高幾分幾率,偏他現在和魔主離心,在魔域和風氏主家都掛了黑名單,若不能靠成功晉級在族內爭一爭話語權,他這一身修為能不能保過這個冬天都難說。
隻能孤注一擲,強行晉級。
馬堯合體中期,明麵上的修為並不如風銀,但好在有梅若成願意助他一臂之力。
且根據梅若成寄來的,夾雜著自己兒子蛇皮的「道歉信」來看,風銀這些年修為猛進,還是托了梅若成的福。他幫梅若成弄人來,梅若成便換一些爐鼎給他。那種陰損之法弄來的修為,自然比不了馬堯這樣實練出的。
沒見專修邪術的梅若成心裡就有數的很,哪怕他早入了渡劫期,一聽說魔主晉級渡劫期成功的消息,便當場來了個滑跪,連自己兒子都祭天了。
「我對馬大統領很放心,他在剛得知消息,沖擊最甚的時候都沒有失去理智,接下來自然更不會出差錯。」
阮眠輕嘆了句,「理智冷靜的人看上去可靠譜多了,難怪他能在風荷手下苟那麼久。」
小鮫的耳朵動了動,拿起筆,埋頭在自己貼身攜帶的防水本上刷刷寫起什麼來。
阮眠抬手,隔空關上了院門:「眼下魔域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風銀一死,風金身為他的兄長再貌似忠心,與我之間也有了嫌隙,和大統領更是有著殺弟之仇。他可是貨真價實的渡劫期,咱們以後的日子隻會更難。」
並不算結實的木門與圍牆,將夏荷院與阿離宮圈隔開來:「或許不久之後風氏會另外找人來代替風金……我對風氏主家的了解不夠,並不確定他們會怎麼做。不過依靠旁人都是虛的,咱們現在最緊要的就是提升自己的實力,自己保護自己,才不會成為別人砧板上的魚肉。」
駱華和駱年沉默下來。
夕陽落盡,夏荷院內尚未點燈,漸次沒入一片寂黑之中。
阿離宮中則早早點上了燈,高高掛在屋簷之下。滿城的繁華,擁裹著這一小片安寧之所。
短暫的寧靜給人以得到救贖的錯覺,可他們尚未忘卻,出了這扇門,外麵是個怎樣吃人的世界。強如馬堯大統領,也被逼迫到了如此地步。
但至少,他可以親自手刃仇敵。
見氣氛低迷,阮眠又笑了笑,給他們打氣道:「你們這次考核的成績很好,可見是用了功的。我會按照約定,給你們一本法決。」
駱氏兄弟激動地對視一眼,自發舉手起誓:「我們願誓死效忠魔主!」
……
駱氏兄弟作為阮眠的心腹,除了學習之外,早就開始接觸宮務。
駱年先前被馬夫子領著辦事的時候,也經手過藏寶閣的寶物,裡頭沒有法決的存在。馬夫子像是怕他們期待太高,暗示過他們一下,說他在市麵上隻經手過黃階上級法決的拍賣,以八萬上品靈石成交。
作為風氏血奴的沙薑明就是學的黃階上級法決。
再往上的玄階隻能在更大城市的黑市中碰運氣了。
畢竟玄階以上的法決幾乎都被收攬在世家之中,能在市麵上流通,必然是背負了累累血債的,有市無價。
駱氏兄弟其實根本沒敢期待過什麼。
魔主救了他們,願意傾授法決,已是他們無法回報的恩德,足夠他們兄弟倆以命相籌。
再說魔主並非風荷本尊,和主家關聯不密。大家一起白手起家,哪來的挑挑揀揀?
於是駱華上前,雙手從魔主手中接過法決玉牌,叩謝過後便傻不愣登地笑出了聲:「這就是整套的法決嗎?銘刻威壓可真是不一般呢!哥你快看看!」
向來沉穩的駱年嘴角也咧到了耳根,將玉牌捧在手中,顛來倒去地捯飭:「是啊是啊,還是玉做的!」
阮眠不得不給兩個沒見識的孩子解釋道:「哪有法決是玉做的,這是復刻的玉牌。」
「復刻玉牌?」駱華眨巴眨巴眼,問哥哥,「什麼是復刻玉牌?」
法決並非簡單的字述口訣,更有助人領悟法決的意境、氣息,乃至前人的影像封存其中,用以教導後人。
製作起來尤為困難,需要花費大量精力和靈石,還需要一定的手段技巧,等同於自帶防盜功能,因此在市麵上流通的法決普遍價格昂貴。
阮眠還需將這本《長安》法決給一狗三花和齊紅姐姐,自然需要弄些復刻本出來。
復刻玉牌就是專門用來「轉載」法決的,由於價格極高,一十萬靈石起拍,一般隻用於大世家內部流通,以復刻高級法決。
別說尋常人家,馬堯這樣的身份都沒見過,他們更不會知曉了。
……
駱年隱約意識到點什麼,臉肉眼可見的漲紅了。
抖著手,將意識沉入玉牌之內,控製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聲音頓時高高飆起,並劈了個叉:「地、地階?」
駱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