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 34 章 真他媽的給你臉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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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畫質不太清晰,拍攝角度是在房間內部,乍一看,拍照片的人好像和紀景住在一起,關係十分的親密。

陌生號碼,歸屬地在外省。

蘇佳穗用力的呼吸,月匈腔隱隱顫動。

不過,沒有生氣,她知道發這幾條彩信的人是故意激怒她,她怎麼能老老實實的遂了人家的願。

她用心平氣和的口口勿回復。

[你哪位?]

躲藏在陌生號碼背後的人道行很深,隻回復了她一個笑臉,留給她無限的遐想空間。

蘇佳穗想起自己幼時,基地物資極其匱乏,各領域都在爭奪地盤,擴張勢力,陰險狠辣的手段層出不窮,也許上午結盟,下午就搞內鬥,頃刻便完成一場權力更替。

由於她擁有罕見的s級空間異能,被破格選為護衛隊隊長,跟著元首出訪境外,保護元首的生命安全,但因為年紀太小,腿又短,不管走到哪,不管什麼場合,她都被元首抱在懷裡。

基地元首是個年近六十的老人,頭發花白,瞳孔灰暗,滿臉歲月留下的痕跡,笑起來慈愛而寬厚,像極了樸實無華的老農民。

可蘇佳穗坐在他的臂彎上,親眼見證他彈指間血洗一方勢力。

然後,他用很輕柔的語氣對蘇佳穗說,人類進化帶來的並非文明社會,越強大的人類越野蠻,越貪婪,越渴望吞噬弱者,如果有人試圖踩在你的頭上,不要憤怒,那隻怪你不夠強大,不夠令人畏懼。

蘇佳穗一直記得這句話。她被元首當做繼承者培養,九歲授予軍銜,十歲任命作訓教官,十二歲提拔為指揮官,手底下的隊員換了一批又一批,總是有人不服氣,沒關係,不要憤怒,打到服氣。

弱肉強食的道理,放在和平年代同樣適用。

「江延,待會要不要去慰問一下紀景。」

「待會嗎?不上晚自習了?」

「平安夜嘛,出去玩會。」

「嗯,行。」

蘇佳穗笑著給孫女士打電話,說晚上不用來接,她和江延打車回去。

孫女士驚了一下,畢竟這日子有點特殊,趕緊問,就你和江延嗎?一聽還有紀景,才長舒了口氣。

其實和江延相處久了,孫女士真心實意的認為江延是個很好的孩子,品格正直,心月匈寬廣,哪怕偶爾蘇佳和犯倔驢脾氣,不小心說了傷人的話,他也不會計較。

可結婚,過日子,他和蘇佳穗一準過不到一塊去。

兩個人都是拿定主意就會堅持到底的主,南牆撞飛了也決不回頭,真要碰上一條交叉路口,一個想往東走,一個向往西走,誰能遷就誰啊?還不得分分鍾一拍兩散,各走各的路。

老蘇又不傻,能看不明白?看明白了,偏偏還憋著勁要撮合,分明是打著挾恩圖報的歪念頭。

孫女士心裡明鏡似的,懶得為這些沒影的事跟老蘇吵架罷了。

「那你們好好玩,難得出去,晚點回來也沒事。」

「你和江姨今天也早點休息吧,不用給我們留門。」

掛斷電話,看了眼時間,蘇佳穗道:「別去食堂了,回去拿書包,我請客,咱們下館子。」

蘇佳穗壓根不是和江延商量,江延自然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於是兩人回了教室,拿了書包,出了校門,直接打車到博帆。

博帆位於市中心的一處老舊小區,一共兩層,麵積很大,門臉也算敞亮,起碼從前麵看是敞亮的,一水的大落地窗。

而小區單元門在後麵,由於博帆向外擴建了幾間教室,原本方正的居民樓延伸出一截,讓位於三樓的,紀景口中那扇「朝北」的窗戶外多了一層平台。

小區內部路燈少得可憐,照明十分有限,天色一暗,有人躲在平台上是很難被發現的。

「你看什麼呢?」

「江延,你說我能不能從這爬上去?」

「……」江延略有些無語:「有樓梯不走,你乾嘛要往上爬啊。」

「紀景不知道我來,我想嚇他一跳。」

蘇佳穗說著,挽起袖口,作勢要往上爬。

江延急忙攔住她:「你再摔著。」

「不會的,你撒開我。」

蘇佳穗執迷不悟,非爬不可,隻見她腳踩著垃圾箱,手抓著太陽能排水管,跟返祖了似的,三兩下就竄了上去。

江延仰著頭,瞠目結舌。

蘇佳穗拍了拍手上的灰,看著平台表麵很明顯的腳印,可以確定那幾張照片就是在這拍的,並且,這人腳不算大,個子也不算高,體重絕對不會超過一百斤。

蘇佳穗笑了,忽然覺得自己還挺有做警察的天賦。

不過,用不著等天黑,她現在身體緊挨著外牆,房間裡埋頭寫作業的紀景和樓下來來往往的行人就都看不到她了。

探出頭,敲敲窗,果然把紀景嚇了一跳,連人帶椅子栽倒在地,摔了個四腳朝天。

隔著窗戶,蘇佳穗都能聽到他慘兮兮的呻吟聲。

笨蛋,活該。

雖然紀景是無辜的,甚至是受害者,但蘇佳穗很生他的氣,誰叫他沒有一點警惕心,就要狠狠摔一下才好。

紀景忍著疼從地上爬起來,握住窗把手,使勁一拉,窗戶就開了。

蘇佳穗頓時皺緊眉頭:「你沒鎖?」

「嗯?哦,這個有點生鏽了,鎖上就擰不開。」紀景解釋完,忙問她:「你怎麼會在這啊?你怎麼上來的?」

「飛簷走壁。」蘇佳穗抬腿邁上窗台,想從窗戶鑽進來,可她個子高,一不小心就撞到了頭。

「嘶——」紀景倒吸了口涼氣,那感同身受的模樣,就差替她喊疼:「慢點慢點,我扶你。」

窗台離地六七十厘米左右,並不高,蘇佳穗甩開紀景的手,自己蹦下來:「去給江延開門,他在外麵呢。」

紀景稀裡糊塗的轉過身,稀裡糊塗的開了門,還是沒弄明白,明明有樓梯,蘇佳穗為什麼要飛簷走壁。

蘇佳穗也沒想著要告訴他,這種事,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肯定膈應死,何況紀景膽子又小,多半會害怕,老得想著窗外有人正在偷偷盯著他看,睡覺都很難睡踏實。

「我來突擊檢查,看你有沒有偷懶。」蘇佳穗隨手鎖好窗戶,輕哼了一聲道:「檢查結果還算滿意。」

「你這也太突擊了……我差點心髒病發。」

「拜托,你要慶幸今天是我,萬一是小偷呢,萬一是變態呢,趁著你睡覺,把你五花大綁,先奸後殺,兩顆腎也割掉去賣。」

「別說了別說了。」

看紀景捂耳朵,江延不由笑道:「雖然誇張了點,但也在理,你自己一個人住,要當心,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紀景放下手,蜷著胳膊揉了揉後背:「就你們倆,小旭怎麼沒來?」

「他最近,可能在談戀愛,和季沐恬。」這話是江延說的。

「啊?他怎麼沒跟我提過。」

「應該是還沒正式確定關係。」

蘇佳穗不想聊陳旭的事,默默觀察紀景的房間。照片裡沒仔細看,紀景的房間可夠亂的,到處都是試卷和參考書,衣服全堆在椅子上,床邊擺滿了飲料瓶,還有零食包裝袋,床頭櫃上幾雙穿過的白襪子,抽屜裡一大堆零零碎碎的小東西,鉛筆啊,橡皮啊,紙巾啊,還有一罐嬰兒麵霜。

別的也就算了,襪子為什麼放在床頭櫃上。

「紀景,你之前在我家那副愛乾淨的樣子是裝出來的嗎?」

「……我,我這兩天沒收拾。」

「你這可不像兩天沒收拾。」

紀景的臉克製不住的滾燙起來,強撐著狡辯:「你看著亂,可亂中有序,再說……也不髒啊。」

確實不髒,襪子還雪白雪白的,顯然是新買的襪子,隻穿了一次就丟在那裡。

可他之前當著老蘇和孫女士的麵,連地上有根頭發絲都得趕緊掃掃地,簡直比田螺姑娘還勤勞。

蘇佳穗終於意識到,紀景不傻,他心眼子也蠻多:「你少廢話,收拾收拾,待會出去吃飯。」

房間不大,東西不多,有江延幫忙很快就收拾完了。

三人就近找了一家烤肉店,烤肉店老板是東北人,特別豪爽,點完菜還問:「不整幾個啊?」

老板娘站在吧台裡一邊算賬一邊罵:「你腦子有泡啊,攛掇學生喝什麼酒!」

江延盯著烤盤,在心裡默默想,原來「整」幾個是「喝」幾個的意思,那「整」個貂為什麼是「買」個貂的意思,東北話,果然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蘇佳穗似乎也想到了程向雪,又拿出手機撥通了她的電話,足足響了四十五秒,沒人接聽。

「這人乾嘛去了……」

「程向雪嗎?是不是也閉關了。」

「她犯不上閉關啊。」

蘇佳穗莫名有點不安,想了想,又打給程母,竟然也沒接。這下蘇佳穗徹底沒有胃口了,她咬咬牙,又撥了一次,仍是一樣的結果。

紀景感受到蘇佳穗的不安,神情略有些凝重,但還是故作輕鬆的說:「洗澡呢吧,你晚點再打。」

程向雪每周要洗一次「大澡」,要泡,要蒸,要搓,要做奶浴,要按摩,恨不得把自己內髒都掏出來洗一次,最少也要兩個小時。

她和她媽媽一起去洗「大澡」,手機放在更衣室,所以都不接電話,倒是可以說得通。

蘇佳穗暫時把心放回原位,可胃裡還是堵得慌,提不起食欲,隻不厭其煩的給烤肉翻麵。

「明天聖誕節,會不會提前放學啊?」那兩個人都不說話,紀景不得不找話題。

「鬼知道。」

「去年不就提前放學了嗎。」

「去年不是高二嗎。」

「哦,也對。」

蘇佳穗看了他一眼,把烤好的肉夾到他碗裡:「你最近在博帆,有沒有遇到咱們學校的人啊。」

初中畢業後的那個暑假,蘇佳穗陪爺爺奶奶去北京旅遊,把手機落在了火車上,當時的電話號是買手機送的,沒有實名認證,因此沒辦法補辦,而她現在的電話號是從高一開始用的,除了家裡人,就隻有學校的人知道。

「咱們學校的,那可太多了。」

「女生。」

「……」紀景有些無奈地說:「季沐恬沒在博帆補課。」

「我知道,難道你眼裡隻有季沐恬是女生。」

「是你眼裡隻有季沐恬是女生!」

「你急什麼啊,回答我的問題就好了。」

「不是我不想回答你,太多了,好些我都不知道叫什麼。」

海高的學生大多都在博帆補課,排除法顯然不起作用。

蘇佳穗往嘴裡塞了塊牛肉,一邊嚼一邊向紀景伸出手:「你電話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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