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第 41 章 聽我指揮沒有打不贏的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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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佳穗一聲令下,司機師傅二話不說,一個華麗的小漂移就調轉了車頭,朝著紀景家的方向急速行駛。

江延抱緊了書包,默默掏出他的小直板手機,猶豫著要不要給孫女士通風報信。

「你打吧。」

「什麼?」

「你現在給我媽打電話,說橙子今天晚上回來,我們倆去她家住。」

「……程向雪不是,明天晚上才回來。」

「我知道,我讓你撒謊。」

蘇佳穗的情緒很糟糕,雖然她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她一直在不斷的深呼吸。江延後悔沒有給她買那兩根烤腸了,起碼她吃了烤腸,能稍微理智一點:「我撒謊可以,但你要保證,不鬧到派出所去,否則,我會失去公信力。」

「放心。」蘇佳穗偏過頭,在昏暗的車廂中對他微微一笑,透著一種陰森的詭異:「沖動是魔鬼,暴力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蘇佳穗這樣說,江延心裡就多少有數了,他撥通孫女士的電話,有些艱澀的撒了謊。

其實江延撒謊很容易被察覺出來,可孫女士太信任他了,再加上正忙於變賣家產,也沒空細究,非常痛快的就答應了。

江延收起手機,看向蘇佳穗。

她雙手放在膝蓋上,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漆黑的眉眼間浮現著一股子肅殺之氣,根本就不像個學生,可到底像什麼,江延又說不出,隻隱隱約約感覺到,今天晚上紀景家裡絕對不會平靜。

紀景家的情況,江延並不是太清楚,他就知道紀景的媽媽在紀景很小的時候就出國了,爸爸再婚,又有了個小兒子,因為一些財產問題,一家人難以融洽相處,所以紀景平時都不怎麼提及家裡人。

司機師傅從後視鏡裡偷瞄蘇佳穗,越瞄越瘮得慌,所幸晚上這一帶車少,他一腳油門跟著一腳油門,很快把這位看起來有意要吃人的乘客送達至目的地。

「多少錢?」

北街的出租車,晚上通常會加價。司機師傅難得老實:「給八塊錢就行了。」

蘇佳穗遞給他一張十塊的:「不用找了,下次開慢點,生命安全高於一切。」

「哎哎,一定,一定。」司機師傅忙不迭的答應,心裡卻想,這小姑娘家裡人肯定是做大官的。

蘇佳穗赤手空拳的下了車,江延替她拿書包,像個盡職盡責的小弟。看大門鎖著,江延說:「我去按門鈴。」

「按個屁門鈴,不會給我開的。」蘇佳穗很有自知之明。

「那怎麼辦,翻牆嗎?這算私闖民宅吧?」

歐式鐵藝門,能從外邊看到裡麵,蘇佳穗趴在門上掃了一圈,確定沒有監控,從頭發上取下一根發卡,一雙纖細的小手伸進去,三兩下就撥開了門鎖。

江延睜大眼睛:「你怎麼做到的?」

蘇佳穗不理會他,麵無表情的推開門,比回自己家還坦然的進了院。

裡麵的房門倒沒鎖,燈也亮著,一座巨大的黃銅水晶燈吊在二樓天花板上,造型別致,熠熠生輝。

蘇佳穗像到景點參觀,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

江延壓低聲音問:「你沒來過嗎?」

「來過,但當時,比較混亂。」

蘇佳穗說完,二樓的欄杆後麵忽然冒出一個人,十五六歲的模樣,個子不算高,身形略胖,還不等江延仔細端詳他的長相,他就大驚失色的往後退了兩步:「爸!爸!」

紀禮今年上高一,原本也該在興海就讀,但礙於蘇佳穗在那,他花大價錢去了另一家國際學校。

紀漢華聞生從臥室裡走出來,看到蘇佳穗,皺了皺眉:「你怎麼進來的。」

「門沒鎖啊。」

蘇佳穗可理直氣壯了,搞的紀漢華真以為馬慧忘記鎖門,眉頭皺得更深:「請你們立刻離開我的家。」

他沒用「滾」之類的字眼,甚至還用上了「請」,乍一看仿佛頗具修養。

拿程向雪的話說,就是「老不正經的玩意兒,成天裝的人五人六」,蘇佳穗覺得「人五人六」這詞放在紀漢華身上非常到位:「你家?這不是你前妻家嗎?我要是你,我都不好意思繼續住下去。」

蘇佳穗提及「前妻」,瞬間激怒了紀漢華,紀漢華攥緊了欄杆,冷笑著道:「看來上一次蘇正卿對你的教育還不夠。」

上一次。

那時候的蘇佳穗和現在的江延一樣,對紀景的情況一知半解,看到紀景身上的傷,立時就惱了,八匹馬都拉不住的沖進這棟房子裡,要讓紀漢華也嘗嘗挨揍的滋味。

所以說沖動是魔鬼,她毫無準備的惹了事,又沒能完全擺平,害老蘇跟著遭殃,吃了一個終身難忘的大虧。

蘇佳穗從這裡跌倒,一定要從這裡再爬起來:「瞧您這話,好像我家的井水不去犯您的河水,您的河水就不會來犯我家的井水,既然已經犯了,還裝模作樣的講這些乾嘛。」

在紀漢華眼裡,蘇佳穗是一個危險人物,類似於一受刺激就要拿刀砍人的武瘋子,他不能放任這樣一個危險人物在自己家裡待太久,於是側過身道:「紀禮,報警,馬上報警!」

紀景略有些沙啞的聲音從二樓響起:「我請我同學來家裡,觸犯了哪條法律。」

蘇佳穗一把將江延按在沙發上,順手給他塞了個擺在客廳的橘子,然後飛快的跑上樓。

除了不打架,江延基本指哪打哪,沒人比他更聽從指揮,蘇佳穗塞給了他一個橘子,他就坐在沙發上剝橘子。

而樓上,已經是山雨欲來風滿樓。

紀景沒有欲蓋彌彰的戴口罩,事實上他戴口罩也遮不住那蔓延到眼角的紅腫,一整塊淤青從他的左半邊臉一直延伸到脖頸,很明顯是皮帶留下的痕跡。

蘇佳穗也攥緊了手,竭力克製著月匈腔裡的怒火。

財產,隻有宋山晴留給紀景的那筆財產,才真正能讓紀漢華傷筋動骨,這是蘇佳穗和紀景的共識。所以有紀漢華向紀景施暴的份,沒有紀景還手的份,畢竟老子管教兒子是天經地義,兒子忤逆老子是天打雷劈。

蘇佳穗笑了一下:「紀叔叔,您說您一大把年紀了,怎麼看不清楚形勢呢,如果我是您,這會應該想想怎麼討好紀景了,不然等他大學畢業那天,您一手創立的事業恐怕就要四分五裂了吧,哦,還有這房子,這房子您一定很喜歡,不然也不會厚著臉皮住這麼久,被掃地出門的時候得多難過啊。」

這棟花園洋房是宋山晴的嫁妝,它未必是最好的房子,卻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一提起暉府中心的別墅,任誰都要驚嘆一番。

紀漢華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可還不至於被蘇佳穗三言兩語就擊垮:「初生牛犢不怕虎,是因為總高估自己,低估了別人,你要小心,小心竹籃打水一場空。」

「初生牛犢的好處就是年輕,紀叔叔你猜,我為什麼有底氣站在這呢?」蘇佳穗笑盈盈的自問自答:「我看您的麵相,是命數有限了,等您兩腿一伸,駕鶴西去,您的產業多半就得交給您這個寶貝兒子了吧。」

蘇佳穗說著,一把攬過目光飄忽的紀禮:「您看看他,除了長得還算像您,剩下的哪點像您啊,雖然當爹的看兒子,怎麼看都是好的,但扌莫著良心說,他也太孬了點,做個啃老的富二代勉強還湊合,要把他丟進您那隊虎狼之師裡,不得被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啊。」

蘇佳穗徹底戳中了紀漢華的痛腳。

紀漢華處心積慮的想把紀景養成廢物,可紀景偏偏不如他的意,反倒是他用心栽培的紀禮,天生的膽小如鼠,不懂人事,腦子裡像裝了一團漿糊。

紀漢華越想越氣,看蘇佳穗的眼神閃爍著凶光,隻是自持身份,不肯跟蘇佳穗動手,當然動手也不占上風,反而會把自己搞得很狼狽:「你真是太放肆了,既然這樣,就不要怪我對你一個孩子不留情麵。」

「又威脅我,又威脅我。」蘇佳穗拍拍紀禮的頭,把紀禮拍的瑟瑟發抖:「我曉得——紀叔叔您在市裡,甚至整個省裡都稱得上隻手遮天,想讓我難受,一通電話就足夠了,可是……」

蘇佳穗忽然停住,看向紀禮:「弟弟,後麵的話小孩不能聽,你要不要找個地方躲起來?」

「你放開他!」馬慧突然跑過來,一把將紀禮拉到懷裡:「上次是看在紀景的麵子上,我們才放過你,沒有深究,你怎麼還敢得寸進尺!」

「是啊,所以我這麼長時間以來就在想,萬一有下次,那會我又不是什麼未成年的小姑娘了,我應該怎麼脫身呢。」蘇佳穗走到紀景身邊,抓起紀景的手看了看,果然也有被皮帶出抽的痕跡,她臉上的笑意頓時有些掛不住了,抬眼望向紀景,眼睛烏黑,暗沉如水。

紀景抿了下唇,似乎想對她笑,可牽扯到嘴角,又痛的不敢動。

蘇佳穗深吸了口氣,轉過身道:「紀漢華,你也真是挺了不起的,為了錢權泯滅人性的我從前見過,但最近這些年,少見了,你是唯一一個。」

泯滅人性四個字一出,紀漢華臉色驟然大變,已經無法用青或白來形容,幾乎沒有遲疑的吩咐馬慧:「你帶紀禮回房間去,把門關好,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來。」

馬慧對紀漢華一向言聽計從,領著紀禮就往房間的方向走。

蘇佳穗哼笑了一聲:「原來你也知道自己做過那麼多見不得光的事,對不起老婆孩子。」

馬慧腳步放慢了。

她其實很清楚紀漢華在外邊那些鶯鶯燕燕,可她有紀禮,地位便不會被動搖,紀漢華的財產最終也有她一份。

什麼是見不得光,並且對不起老婆孩子的,她心知肚明,難免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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