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025 「雲雀學長……」(1 / 2)
「嘟、嘟……」
早川紗月被醫療儀器運行的聲音吵醒。
她睜開眼睛,先看見雪白的天花板,隨後是旁邊的輸液架、心電監護儀器等等,無數細節提醒她此刻正置身於醫院中。
眨了眨眼眸,她後知後覺意識到——
正常運作的感官,已經全然沒有那股神經灼燒的痛苦疼痛了。
她試圖從病床上坐起來,本來不打算動在輸液的左手,但剛有動作,卻聽見床頭一聲很清脆的金屬碰撞響。
「當啷。」
早川紗月:「?」
她呆了兩秒,又動了動右手,「當當。」
這下女人根本顧不得那麼多,撐著輸液的手坐了起來,從掀開的被子下,見到了自己右手腕處一副純黑的金屬手銬,另一端扣在病床側麵圍欄上。
就在她傻眼的剎那,門外聽見動靜的草壁哲矢敲了敲門,「安娜?」
「草壁先生,能幫個忙嗎?」
草壁開門看了眼情況,謹慎地站在門口問,「是需要叫醫生?」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總覺得清醒時候的這位安娜副部長,比暈過去時的五官更自然一些。
但他也不敢多看。
「不是,」早川紗月搖頭,當著他的麵晃了晃自己的右手,牽扯那副黑色手銬與床杆碰出叮當動靜,「我是想問問,這個怎麼回事?」
草壁哲矢心想你問我我問誰啊?
他眼觀鼻鼻觀心,「你還是問恭先生吧。」
反正他看不懂這兩人在搞什麼lay。
早川紗月懵懵地問,「那老板呢?」
「出去了。」草壁哲矢說完,秉承著對疑似未來老板娘的尊重,很貼心地回答,「如果有任何需要幫忙的地方,我可以幫你叫護工。」
早川紗月:「?」
她臉上寫滿了問號。
盯著這幅手銬又看了一會兒,她大致能判斷出雲雀恭彌對兩年前那件事有多麼耿耿於懷。
她隻是以猜測的態度隨意說了幾句話,並且做了個可疑的行為,現在受著傷就被他當犯人給拷了,要是真讓他知道她是兩年前的事件主角,那還不扒了她一層皮?
早川紗月單方麵瞪著手銬。
狗咬呂洞賓。
早知道在酒店裡看到那陣煙霧的時候,就把那位超耐痛、無敵強的老板推進去得了,她逞什麼能啊?
現在好了。
她有些生氣地又甩了甩被拷住的手腕。
關門之前見到她動作的草壁:「呃……」
但他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見那副被甩動的黑色手銬中央處忽然亮起了一簇紫色火焰,隨即,女人素白手腕上又出現另一副一模一樣的手銬。
兩截黑色金屬一前一後,將她緊緊扣住。
草壁哲矢慢半拍的提醒這時才響起,「雲屬性火焰的特點是增殖,你要不還是別亂動,好好休息?」
早川紗月:「……」
她沉默了兩秒鍾。
突然被激起奇怪的叛逆心,「聽說隻要把拇指折斷就——」
「不建議你這麼做,」草壁哲矢誠懇地說,「曾經恭先生有個對手,把被銬住的手臂直接扯斷……」
心中有不好預感、卻又很想聽的早川紗月:「然後呢?」
「然後手銬從他的脖子一直增殖到腳腕。」回憶起那場特殊戰鬥的草壁如實道,「最後他是窒息而亡的。」
金發女人臉上寫滿了髒話。
她一臉屈辱地躺了回去。
……
意識到自己實在太多可疑之處,早川紗月在病房裡氣了會兒,直接通過風紀財團跟彭格列的情報網鏈接,搜索了關於mimic的內容,熟練地用網友教自己的技能消除所有痕跡,之後又睡著了。
也許是睡前念叨了某個人太久。
她又回到了那場夢裡。
夢裡那個立於屍山血海上的黑發青年白淨麵頰上落著乾涸血跡,灰藍色的眼眸裡沒有一貫的平和與寧靜,因為過度戰鬥、受到幻覺武器的攻擊,眼底甚至有血色。
收到消息的她從濃煙裡走出,看著那些武器的使用者還未來得及點燃明火,就被僅憑本能戰鬥的人瞬間收割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