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045 她這一生也沒怎麼行善積德。……(1 / 2)
對雲雀恭彌的調查,早川紗月一無所知,可她卻總覺得不太妙——
雖然在對方與芥川龍之介戰鬥的時候似乎沒有察覺到她的小動作,但她現在已經沒多少馬甲可以用了,還是盡量別再和他有交集為妙。
畢竟,上次被他在風紀財團拆穿身份的時候,他可是惱怒到要拿那十個億給她辦風光大葬的程度。
這麼一想。
都怪太宰治!
要不是他昨晚在任務的時候跟自己口嗨,她怎麼會被芥川龍之介給纏上啊?
早川紗月在異能特務科的樓下隨便買了點外用傷藥,打算到辦公室之後公費療傷,結果進了樓就發現來去的人各個神色緊張、動作匆匆,直到她抵達樓層,辦公室更是忙得一團糟。
「發生什麼事了?」
她隨手拉住一個同事問。
對方麵色發難,正不知如何開口時,恰好見到她後麵電梯裡又「叮」地冒起樓層抵達的光,如蒙大赦推脫道,「你還是問阪口長官吧。」
「早川。」
阪口安吾推了推自己的圓邊透明眼鏡,表情比平日加班時更為嚴肅,「剛才怎麼——」
他本來想問問她怎麼失聯了。
但視線觸及她身上這套西裝上的擦痕與布料破損處暴露出的傷痕,神色不禁變了下,「你被襲擊了?」
「一點個人恩怨,」早川紗月既已借著雲雀恭彌的戰鬥以牙還牙,就不想再節外生枝,含糊帶過,同時拿出自己摔壞的手機晃了晃,「手機壞掉了,所以剛才沒有辦法接到聯絡,是有什麼任務嗎?」
「嗯。」
阪口安吾帶著她走到旁邊無人的會議室裡,將門稍掩,雖然這件事大早上已經在整個異能特務科傳開、但他還是極具保密意識,確定周圍沒人在聽,才和早川紗月提及。
「種田長官受到不明人物的襲擊,早上重傷住院了。」
「目前各部門緊急整合罪犯的相關資料後發現,他是俄羅斯人,襲擊種田長官的目的是偷走異能特務科保存的重要實驗品,目前上級們判斷他在得手之後,大概率會直接出境、回到俄羅斯,所以需要派出人員進行追擊。」
「你上次說想做外派的任務,現在還是這個想法嗎?」
「如果是的話,我就將你和太宰編入其中一組。」
……
這信息量屬實有些大了。
早川紗月沒想到自己盼了半天等到的外派任務居然是這種難度的,說實話,異能特務科的保密工作做得不算差,雖然因為靠近政壇導致內部各有山頭,但種田長官這種級別的人物不應該如此輕易受到襲擊。
策劃者絕對擁有不輸太宰治的謀略。
見到她神情凝重,阪口安吾耐心等了片刻,以為她是拿不定主意,便乾脆道,「你現在還帶著傷,恐怕也會影響行動,那還是下次——」
「感謝您的關心。」
早川紗月拿定主意,很利落地道,「但我還是想試一試,安吾前輩,讓我去吧。」
下次再有任務,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自從回國時看見那個風紀財團的地產廣告開始,早川紗月這一趟猶如走黴運,不管做什麼任務最後都會誤打誤撞地跟雲雀恭彌產生交集,她實在是不想再試探自己的命硬程度了。
還是試著在這次任務裡找機會吧。
阪口安吾見她表情堅決,鏡片下的眼眸裡露出一分若有所思的意味,但很快又都掩去,公事公辦地回答道:
「你們大概率會被分配到機場,走最快的航班出境。」
早川紗月點了點頭。
正想告辭離開的時候,阪口安吾忽然又將她叫住,「注意安全。」
他說,「你……和太宰都是。」
回頭看他的時候,早川紗月總覺得這位大多數時候任勞任怨接受加班、勤勤懇懇忠於崗位的前輩,好像看透了她的想法。
但他什麼都沒說。
一如他光輝的間諜履歷,擁有完美的、時刻掩蓋自己真實情緒的能力。
「好的。」
她如此應道。
-
羽田機場的航班起降依然十分繁忙。
機場外不斷傳來遠近搖曳的轟鳴聲,一隻隻巨型飛鳥呼嘯著降落又離開,在碧藍的天際線上留下長而白的線條。
早川紗月在等待安排航線的空隙裡,給自己處理完傷口、重新換了一套西裝之後,對著洗手台的鏡子整理立起來的衣領,轉身出去時,看見倚在附近牆邊一座憂鬱沉思的青年雕像。
倒是也有不急著趕航班的年輕女生被這座雕像過於優越的外表迷惑,害羞地走近、想要找他交換聯係方式——
而後青年便驟然活絡過來,一改冷靜憂鬱的模樣,生龍活虎地捧起女生的手,含情脈脈地詢問:
「交換聯係方式也太生疏了,完全不足以表達我對女士您的仰慕之情。」
「不如我們直接一起殉情?」
被他拉住的人表情呆住,臉色由紅轉白。
逐漸從害羞定格成驚恐。
早川紗月:「……」
她本來想掉頭就走假裝不認識這個神經病,但見被他拉住手的女生馬上就要害怕到放聲尖叫,還是三兩步上前扯住太宰治的後領,習以為常地對女孩露出安撫的笑容:
「他開玩笑的,沒嚇到你吧?」
等到女孩兒搖著頭飛快逃離之後,太宰治扯了扯風衣領口,示意她快點鬆開:「要窒息了,貓貓。」
如此說著,他卻完全沒有展露出任何與窒息有關的表情,反而很自在地抬手比了比早川紗月腦袋到自己肩膀之間的高度:
「誒~你怎麼越長越矮了?」
早川紗月:「!」
她還是沒忍住給這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家夥一腳。
不愧是狗宰治,居然能把單純的自己長高了這件事描述得如此欠揍——
如此想著,她又補了一腳。
剛從地上坐起來的太宰治:「?」
他拍著肩膀上的灰,對她露出洗耳恭聽的表情,甚至比了個「請」的手勢,讓她解釋這補刀是什麼意思。
「遷怒。」早川紗月言簡意賅,把被芥川差點追殺到死的事情毫不猶豫算到他頭上。
才剛說完,她身上的通訊傳出震動,她拿出來看了一眼,跟太宰治道,「走了,航線安排好了。」
穿著淺色風衣的青年站起身來,對她的冷淡態度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經過登機口的時候,仿若不經意地提問:
「貓貓,你恐高嗎?」
早川紗月:「?」
她疑惑地回頭看他,不知道他這又是在抽什麼風,她一個職業間諜怎麼可能恐高啊?
……
半小時之後。
早川紗月在幾千米的高空差點跟飛機一起被炸成碎片的時候,才明白太宰治問的那個恐高是什麼意思——
草!
這該問恐高嗎?
這難道不是該問她怕不怕死嗎?
這崽種原來早就知道他們被安排的這架飛機有問題,甚至裡麵的安全降落設備沒有一個是能用的,估計襲擊者早就想到了異能特務科會派人追擊的方案,預備用這起事件警告特務科別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