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067 【二更】非常耀眼。……(1 / 2)
早川紗月覺得她真的不想心動的。
可是麵前這個人說的話真的太甜了。
他說對她一見鍾情耶!
她頂著太宰和白蘭怒其不爭的眼神,點了點頭,順著雲雀恭彌握著她手的力道站了起來,隻不過沒怎麼站穩,又被他扶了一下,在黑發男人準備將她抱起來的時候,她忽然捂住了嘴。
「……是,要吐了嗎?」
澤田綱吉在旁邊略有些擔憂地問。
捂著嘴的女生點了點頭,抽空給他比了個「大拇指」的手勢。
雲雀恭彌神色平靜地左右看了看,發現這酒吧小的隻有一條狹窄過道,吧台後麵更深處延展過去是又黑又髒看不清的甬道,整個空間裡不好聞的味道都是從那邊飄過來的。
他隻好道,「出去?」
銀發女生想了想,再次點頭。
在他們離開之前,太宰和白蘭都用那種有些不爽的眼神看著雲雀恭彌,於是在他們說出更多的、真的會當場惹怒雲雀以致造成更嚴重後果的話語之前,澤田綱吉站在他們之間。
正好擋住雲雀恭彌帶早川紗月離開的身影。
「兩位想說的話語,不論是警告也好,還是其他的,或許可以考慮等到下次——我是說,假如下次還出現這種情況的話。」
「因為我覺得有些感情或者心結隻有他們兩個自己能徹底解決,你們覺得呢?」
白蘭隨手晃了晃自己手中杯子裡還剩下的冰塊。
他很輕地笑了一聲。
「真沒辦法,既然綱吉君都這麼說了,我隻能照辦啊~」
太宰治也瞥了這位彭格列教父一眼,隻不過在雲雀恭彌推開門,讓早川紗月出去的剎那,他忽地出聲道,「那邊那位雲守先生,有件事想告訴你。」
他說,「那隻白色的貓,是我先撿到的,今天在酒吧裡的紗月,也是我先找到的。」
雲雀恭彌神色不善地回眸看他,「所以呢?」
「沒有所以了。」
在澤田綱吉緊繃著來回看他們的時候,太宰治倒是很輕鬆地聳了聳肩,「就是告訴你一聲,我的運氣好像還不錯。」
黑發男人冷然一笑。
「我會記住你今天的挑釁。」他灰藍色鳳眸如刀鋒般銳利,清晰應道。
……
紐約港口冬日的海風刮過這條在今晚格外安靜的酒吧街。
站在畫著各色塗鴉的牆麵前,早川紗月吹過了風,小臉變得更加煞白,定定地站在酒吧門口發呆,直到目光遊移著飄到了雲雀恭彌的臉上,然後就進入了下一輪的發呆。
男人看她乖乖站著,打開車門從裡麵又找出了個袋子和一瓶礦泉水同時遞給她。
「?」
在女生疑惑的表情裡,他問道,「剛才不是說要吐?」
渾身上下都讓酒醃入味的銀發貓貓裹在羽絨服裡,歪著顆小腦袋,「我說了嗎?怎麼會呢,看到這種帥哥,怎麼可能會吐?」
「……」
黑發男人看起來著實有幾分沒脾氣,隻能繼續問她,「那上車嗎?」
「唔唔~」貓貓搖頭,捂了下自己的肚子,「好飽哦,要散步消化一下。」
看了眼這愁雲慘淡,寒風蕭瑟的夜晚,雲雀恭彌又看了眼開著暖氣的車,有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耐心應該到此為止了。
理智告訴他,其實隻要將她敲暈了帶走,等她醒過來,就會恢復平常那副正常的模樣,說不定還會後悔酒醉時的失態。
但他卻並不想那麼做。
視線觸及女生駝紅的麵色和仍餘著明顯艷紅的眼眶,不知道在之前哭了多久的樣子,雲雀恭彌終究還是垂下眼簾,平靜地指出:
「沒帶圍巾,也沒有手套,散步會很冷。」
貓貓狀似聽進去了,在思考著什麼。
過了會兒,她朝著他伸出了雙手,「那你幫我捂一捂?」
在車和酒吧店透出的稍許光芒裡,女生紅彤彤的眼睛看著他,卻很閃爍,像是本該掛在天幕上的星星,充滿期待地看著他,「你剛才說好喜歡我,我記住了的。」
他隻能伸出手心,攏上她冰涼的指尖,見到她麵上露出的笑容,聽著身後酒吧店裡一道道鈴聲,提醒著他原本在裡麵的那些人已經陸續離開,他頭也不回,隻看著早川紗月,忽地道:
「隻是說了喜歡你,就這麼開心?」
小貓不停地點頭。
她看著他漂亮的指尖將自己的手攏著,過了會兒,拉近了兩人的距離,神神秘秘地踮起腳,湊到他耳邊說道:「告訴你一個秘密——」
她說,「那個我喜歡的人沒說過這句話,你是第一個哦。」
女生說話時的霧氣飄散在空氣裡,一簇簇如煙,在男人的臉側的耳廓前飄過,他聞見她說話時極其濃鬱的酒精味,還有藏在裡麵的一點其他味道。
雲雀恭彌用掌心包著她自從探給自己就一直曲著指尖、維持拳狀的手,正想沒入她的指縫裡,讓她攤開手,好暖得更快點,聞言便一心二用地答:
「他也可以說。」
但女生倏然攥緊了拳頭,不斷地搖頭,銀色的長發也跟著抖動,「不不不,他不要說。」
「為什麼?」
雲雀恭彌停了動作,重又抬眸看著她。
被那雙灰藍色的眼睛專注地盯著,女生有片刻的失神,甚至不自覺地鬆開了一直在攥的手心,令男人感覺到有什麼從她手心裡掉落出來。
他低頭去看,發現是一小片帶嫩芽的薄荷葉。
應當是從酒杯的點綴上被她薅下來的。
甚至因為握了太久,現在舒展的兩片稍大葉子有些蔫巴巴的。
早川紗月順著他的視線看到那片薄荷葉,也有些驚訝,「哎呀」了一聲,將落到他掌心的葉片迅速撿了起來,揣進了自己的羽絨服口袋裡,又謹慎而貼心地拍了拍。
雲雀恭彌被她這奇怪的動作吸引,不得不轉而問道,「你藏這個做什麼?」
「不告訴你。」
女生抬手對他比了個「噓」的手勢,改而牽著他的手,竟真拉著他要在這條巷道復雜的酒吧街裡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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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不過沒走五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