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 / 2）
易子期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要沖動，昨晚已經沖動一回了並沒有解決什麼問題。
把合約放到一邊，向程念歸伸出手：「先過來把傷口處理好。」
程念歸就又窩回了他的懷裡，像是歸巢的鳥兒。
這次易子期下手冷酷了些，任由著程念歸疼的直吸氣，利落的把嵌在腳底的石子用鑷子夾了出去，塗上藥膏。
處理完腳就到了最嚴重的膝蓋，蹭破的麵積很大，他沒直接往上倒消毒水而是用棉簽沾了消毒水，一點點的在傷口上塗抹，同時把那些細小的砂礫弄出去。
另一隻手牢牢按著程念歸的腳踝，以免他跑了。
程念歸起先還盯著看，後來疼的受不了，扭頭埋到易子期的頸窩裡，皮膚沒有任何阻礙的貼到一起，易子期拿著棉簽的手抖了下，脖頸上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拿過小鑷子把藏在翹起皮膚下的小石子夾起來，就聽程念歸哼唧了一聲後，脖頸傳來溫熱濕滑的觸感。
小鑷子差點一不小心紮進紅通通的肉裡。
易子期下顎線緊繃，轉動眼珠向程念歸看去，程念歸正咬著他的脖頸，並未用多大的力氣，所以帶來的不是痛感，而是一種異樣密密麻麻的在易子期心裡滋生。
程念歸並沒有鬆口的打算，半個身子都擰了過去，手也不知覺中抬起摟上他的肩膀。
易子期眼皮向下沉了沉，收回的視線又停在了半路，小屁孩因為動作衣擺向上跑了跑，露出一截細月要擰出緊致的線條。
鑷子「鐺」的一聲被扔了回去，染紅的棉簽換了一個又一個，脖頸濕潤的範圍也蔓延開，傷口範圍較大，易子期疊了紗布放上去又用繃帶粘好。
做好這一切後，一雙手忽然不知道往哪放的閒置在半空：「好了，談正事吧。」
低低沉沉的聲音鼓動著月匈腔，就連脖頸動脈的跳動都明顯了許多，好似在程念歸的嘴裡雀躍著。
程念歸鬆開了嘴後，紅著臉用手擦了把易子期的脖頸，可是上麵還是留下了紅印，曖昧的像是口勿痕，他不敢再看，連忙把身體轉過來，看了眼膝蓋。
「手藝進步了。」
以前他們在一起時，也總是受傷的。
易子期已經拿過了合約放在兩人身前：「你應該知道你這種合約是不作數的。」
程念歸一把奪過合約，寶貝似的牢牢捏在自己手裡，梗著脖子和易子期爭辯：「怎麼不算數，這上有你的簽名還有你的指印。」
易子期頭一低，兩人就好像要親到一起去，那雙小鹿眼就沒出息的瞟向易子期的嘴唇，然後繼續和易子期對峙。
「我昨晚喝醉了。」
「你怎麼能證明你喝醉了？」
「阿豹可以給我作證。」
「……我可以收買阿豹！」
程念歸理不直氣也壯，嘚瑟的甩了甩手上的合約：「別掙紮了，從現在開始到合約結束你就是我的人。」
易子期今天真的冷靜了很多，一味的爭吵並不能解決問題，所以隻有一個關鍵。
「你讓我簽下合約，那你到底是想讓我做什麼？和你做什麼？或者是為你做什麼？你仔細說說，我聽聽。」
這才是關鍵。
他原本以為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小屁孩非要自己簽這份合約應該早就想好了才對，可是他卻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123來，最後隻任性的來一句：「反正就是要在我身邊，聽我的，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易子期看他受傷的份上，耐著性子：「再具體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