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霸總當助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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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直白地將兩樣禮物放在一塊比較很失禮,但就算楚文耀和楚豐不搞這一出,等到禮物送出去之後,也不免被媒體拿出來和席殷的做比較。

說不定媒體和網友,還要給所有捐贈人排個高低。

門口的動靜驚動了宴會廳裡的人,馬董拄著拐,攜著一眾來賓紛紛出門來。

一時間場內的閃光燈亮的更快,嘈雜聲倒是更小了。

早在同時邀請楚文耀和席殷的時候,馬董就做好這兩人掐起來的可能性了,這樣的話題熱度,完全可以把他的這場大壽宣傳開。

他在壽宴上還在做慈善的名聲也能傳播的更廣,社會地位也會更穩固。

所以這樣的場麵,他喜聞樂見。

隻是心裡怎麼想是一回事,麵上他還是要做個和事佬的。

「這是怎麼了?」馬董樂嗬嗬走過來。

八十歲的高齡也沒有讓他老態龍鍾,看起來精神矍鑠,甘糯覺得他甚至比席殷還要有朝氣一點。

楚文耀笑著摻住馬董的胳膊,道:「小輩們拌了兩句嘴,非要看看誰送的禮物更用心,咱們就看看熱鬧。」

一句話他就把自己抬高輩分,給席殷設了和楚豐一樣年少輕狂的人設。

隻是在場這些人即便是席殷的長輩,也不敢小看他真把他當小輩,因此根本沒人接楚文耀的話。

席殷冷慣了一張臉,對著老壽星也沒露出一點笑,隻是簡單點個頭就算見過了。

馬董也不在意,仍然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解圍道:「小豐也是好心,這些禮本來就是準備捐贈的,現在拿出來看看也無妨。但慈善嘛,就看個心意,不在於禮物貴賤。」

「您說的是。」楚文耀立刻拍馬屁,來賓們這時候就都開始附和了。

楚豐仗著有人撐月要,現在也不慫了,道:「馬董說的對,但我和席總都說好了,現在也不好反悔,就現場比一下唄。」

他垂眼看席殷,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道:「席總敢嗎?」

席殷無動於衷,非常有大佬風範,顯然是懶得參與這種無聊的比試。

一般這種情況下,就需要小弟出馬了。

身為小弟的甘糯立刻充當翻譯器,道:「我們席總不喜歡多事,楚經理還是和自己比吧。」

楚豐以往都被人稱「小楚總」,還是第一次聽到「楚經理」這種稱呼,一時間竟不知道這是甘糯無心的還是故意的。

圍觀群眾也都神色各異,圈子裡誰不知道楚豐一直很介意自己隻是個「總經理」這件事啊。

他和席殷同輩,甚至還大幾歲,可後者卻已經是一個大集團的董事長兼總裁,而楚豐自己還隻是個沒什麼實績的總經理,心裡落差能不大嗎。

甘糯不知道自己無形中又把人嘲了,隻覺得用這種語氣說話很爽。

這就是給大佬當小弟的感覺嗎,狐假虎威的感覺真不錯。

席殷看了他一眼,甘糯就沖他揚起笑,看著乖巧的不行。

楚豐被甘糯一句話損的臉色難看,可一抬眼他就看到笑的可乖的甘糯,頓時不記得自己剛才準備說什麼了。

直到楚文耀輕咳了一聲楚豐才回過神,悶頭把手裡的盒子放到桌上,沉聲道:「到底是不想比還是不敢比,一會不就知道了嗎。」

眾人其實也很想繼續看熱鬧,但更懂看席殷的眼色,隻是從席殷那張臉上看出情緒也有些為難自己。

現場一片寂靜,甘糯悄悄朝席殷看。

席殷和他對視,發現自己又輕而易舉看出了甘糯的小心思——想比,但又怕比不過。

沉默片刻,席殷才點了頭:「比吧。」

甘糯立刻有底氣了,覺得懷裡的購物袋都昂貴了好幾分。

楚豐和楚文耀隱晦地對視了一眼,看來席殷是要把場內禮物送出來了,這正中他們下懷。

楚豐:「這是我爸珍藏了很久的寶貝,平時都不讓我碰,要不是為了和馬董一起做慈善,他肯定舍不得拿出來。」

他打開盒子,將裡麵的東西拿出來。

那是一個卷軸,應該是字畫之類的。

楚豐讓人幫著拿了一頭,而後在眾人眼前將畫軸展開。

兩米長的畫軸,上麵畫著秋日農民豐收的景象。

甘糯用係統技能掃了一下,相關信息彈了出來:當代著名畫家王慶原封筆之作《秋日豐收百姓安樂圖鑒》。

王慶原在國畫圈的地位舉足輕重,他的墨寶一度被炒到有價無市的地步,尤其在他封筆之後,這副封筆之作就更搶手了。

大家都知道這幅畫最後被楚文耀拍走,但沒想到對方居然會把它送出來,看來他是真的很想和馬董交好了。

馬董愛字畫,一眼就認出來這是真跡,驚喜道:「這是王大師的封筆之作啊!」

楚文耀笑道:「馬董好眼力。」

有人感嘆道:「居然是這幅圖,楚總這次真是大方割愛。」

「對啊,聽說楚總對這幅畫寶貝的不得了,咱們可終於有機會觀賞一下了,還是馬董麵子大啊。」

「如果真要給今晚的捐贈禮排行,楚總這個是當之無愧的冠軍了吧哈哈哈。」

說話的這幾個都是和楚家有生意合作的,一邊捧楚文耀,一邊給馬董抬身價。

馬董顯然很高興,這樣的禮確實夠有麵子,而且也不愁出手,出手之後換成善款捐贈會很顯眼,可以讓官方的人注意到他的善舉。

「好啊,真好。」他連連說了好幾聲的好。

楚文耀笑的臉上的褶子都更明顯了,要是等會他再把另一幅畫給馬董,那和馬家的合作就是板上釘釘了。

楚豐知道父親這次是下了血本,看到大家的反應後非常得意。

他看向席殷,笑說:「禮物在於心意嘛,我爸可把自己最喜歡的畫都送了,不知道席總準備了什麼呢?」

剛剛熱鬧起來的氣氛又凝滯了些。

楚家這個禮物確實送到馬董心裡去了,討好的非常明顯。

而席殷和馬家的合作延續了很多年,雖說是強強聯合用不著誰討好誰,但如果席殷送的禮太隨便,馬董心裡肯定會不太舒服。

甘糯不懂這裡麵的彎彎繞繞,他隻是不想看楚家這兩個人這麼耀武揚威,但這回的反擊隻能看席殷的了,不是甘糯說兩句話就可以的。

看了這一出戲,席殷連眉毛都沒動一下,到了這個時候也隻是抬了下手,示意甘糯送禮。

甘糯立刻把盒子連帶著塑料袋一起放到桌子上,這個包裝實在有些尷尬。

媒體們的鏡頭伸的更近了,都想第一時間拍到重要畫麵。

甘糯也有點好奇席殷會送什麼,反正抱著還挺沉的。

他小心地將盒子從購物袋裡拿出來,纖細柔白的雙手靈巧地動作著,手背上可見青色的血管紋路,指節處還隱約泛著粉。

眾人不知不覺就被這雙手吸引了視線,無論是不是手控,都移不開視線。

甘糯毫無察覺,席殷卻不適地蹙起眉,本能地伸手攥住他的手腕。

「席總?」甘糯茫然側頭。

掌心裡的腕骨纖細單薄,好像微微用力就能捏碎,指尖觸到的肌膚也帶著微涼的溫度,一路傳到心底泛起癢意。

席殷的眉蹙的更緊了,他有些煩躁地把人往自己身邊拽了下。

甘糯順勢後退半步,更懵了。老板這是怎麼了?

席殷放開他手腕,而後親手把禮物盒打開。

哦,甘糯恍然,老板是擔心他毛手毛腳地把禮物弄壞吧。

眾人還沒來得及驚訝於席殷的行為,就被盒子裡的東西帶偏了注意力。

「哇!」周遭一陣躁動。

甘糯腦袋裡的係統嘀嘀響了兩聲,掃描完畢,這是一對北宋時期的古董茶盞,汝窯出品皇室貴族專用,無價。

「!」

第一次見到古董的甘糯驚了,更震驚的是席殷也太大方了,這種東西居然也能說送就送嗎?

而且他居然就讓他用那麼個塑料袋拎著,萬一碰壞了怎麼辦!

馬董眼睛都瞪大了,他拄著拐急切地向前兩步,彎下月要幾乎要貼到桌上,卻遲遲沒敢動手去碰那對茶盞。

「這、這是」他語無倫次地道:「劉先生您快來看看,這是不是汝窯?!」

馬董喜愛古董,自然也有許多從事這個行業的好友,今天的壽宴上也來了不少有名有姓的鑒定專家,這位劉先生顯然是最有資歷的。

對方早在他開口前就已經湊過來了,顫抖著手想碰,又不敢:「汝窯古樸大氣,色澤奇特,這和我之前見過的汝窯器物太像了,但我還得好好看看才能判斷它的年代。」

他轉頭對自己的助理道:「你快去車裡把我的工具箱拿來。」

「是!」

懂鑒定的都湊到一塊去了,雖然不敢碰,但看看總是可以的。

「看年代應該在明代之前了吧?莫非是北宋的?」

「這要是北宋的那可就太珍貴了,還是一對,價值直接翻倍啊。」

不懂鑒定的聽著他們的談話,一個個都傻眼了,這席殷出手也太大方了。

而且就算不是北宋的,單憑汝窯的名號就足夠珍貴,畢竟汝窯器具可是有「可與商彝周鼎比貴」的美稱。

現場的嘈雜聲直接剎不住了,楚家父子倆的臉色也有點難看。

他們猜到席殷會把更重要的禮物送出來,但沒想到會是這麼珍貴的古董,這要真是汝窯,那可不是有價無市了,而是無價之寶!

楚文耀心底慶幸,幸好他逼著席殷在外場把這東西拿出來了。

這要是暗地裡給馬董,還能讓對方珍藏,但走了明路還是在慈善活動上,那就不太好處理了。

出手也出不了,珍藏也不行,畢竟馬董都說好要捐出去了。

楚文耀低聲和楚豐說了裡麵的文章,楚豐恍然大悟,樂道:「那席殷這是給馬董出了個難題啊。」

父子倆相視一笑,楚豐又去看席殷的神情,卻發現漂亮的小助理正貼在席殷耳邊不知道說什麼,兩人姿態非常親昵。

楚豐臉上的笑一僵,他看上的人,不會又一次被席殷那個瘸子吸引了吧?

甘糯湊在席殷耳邊,其實也沒說什麼正經事,而是道:「席總,你剛才怎麼不說那是古董啊?」

「怎麼?」席殷微微偏頭,離甘糯遠了一點。

甘糯後怕道:「萬一我不小心給磕壞了怎麼辦。」

席殷無所謂道:「你不是說那個袋子很穩,不會掉嗎。」

「萬一呢?」

席殷往常都不會搭理這種廢話和假設,但今天卻格外有耐心地回答道:「壞了就壞了。」

甘糯:「哦。」

不愧是氣運之子,隨便說個話都這麼狂。

不過這麼一來,他們送的禮物肯定就打敗楚家父子了吧。

甘糯朝那兩人看去,卻發現楚豐正盯著他看,還是用那種讓他很不舒服的眼神。

什麼鬼啊,甘糯瞪了他一眼,反倒把楚豐逗樂了。

甘糯:這人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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