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霸總當助理(1 / 2)
去見季戰笙了。
席殷用的是肯定語氣,說明他已經確認了。
「你、你怎麼知道的?」
甘糯莫名覺得有點心虛,可能是因為瞞著老板去見反派的原因吧。
席殷沒說自己怎麼知道的,他拍拍身側的沙發,溫聲道:「坐。」
甘糯見他好像沒生氣,這才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來。
「能告訴我你們聊什麼了嗎?」席殷看著他,神情冷靜,語氣溫柔。
但甘糯就是本能地感覺到了一點危險,好像他一句話說不對,席殷就會變得很可怕。
可他又不太會說謊,於是隻好實話實說道:「他說知道你的一個大秘密,要見麵和我說,我就去了。可是到了之後他又說是騙我的,還說隻是想請我吃頓飯感謝一下救命之恩。」
「就這些?」
「嗯。」甘糯垂頭,沒敢和他對視。
他沒說季戰笙要帶他走的事,他覺得這件事說出來,肯定會讓席殷生氣。
而且他本來也沒打算和季戰笙走,他隻是想著這幾天回自己的出租屋住,先和席殷保持點距離而已。
應該不能算是大事,可說可不說。
下巴忽地一涼,甘糯汗毛直豎,又反應過來是席殷的指尖在觸碰他。
指尖微微用力,甘糯就被迫仰起頭。
沙發比輪椅低上一些,甘糯又比席殷矮那麼多,於是此刻,甘糯就是自下而上地仰視著席殷,以一種像在索口勿的姿態。
席殷眸色深沉,像一潭幽靜的深水,暗流在平靜的湖麵下狂躁湧動,一不小心就會傾瀉而出,釀成狂洪巨災。
「你拒絕我,是因為他嗎?」他低聲問。
甘糯怔住。
席殷的指尖輕輕摩挲著他嬌嫩的麵頰,留下一點點紅色的指印,隨即指腹又緩慢地蹭上柔軟的唇瓣,冰涼的指尖在唇瓣上按壓輕揉,將粉潤的底色染成鮮紅。
「你喜歡他嗎?」他繼續問道。
甘糯覺得麵前的席殷非常奇怪,怪到讓他覺得危險,害怕!
他本能地想逃離,但又覺得如果他此時此刻逃開,席殷會非常難過,他便不動了,強忍著驚顫坐在原地,卻慌得說不出話。
「甘糯。」席殷微微湊近過來,「回答我。」
甘糯眼眶都紅了,他顫聲道:「你說的是誰啊?」
唇瓣輕啟,席殷的指尖順勢探進去一些,碰到了甘糯堅硬的齒緣和柔軟的舌尖。
席殷心髒沉沉一跳,不敢再動。
「你說的是季戰笙嗎?我不喜歡他,也不是為了他拒絕你。」甘糯一邊軟聲回答,一邊抬手握住他的手,把自己可憐的唇和臉拯救下來。
席殷反握住他的手,定定地看了他兩秒,然後問:「那你會離開我嗎?」
甘糯一慌,下意識反駁:「當然不會!」
說完他就傻了,但轉念一想,他隻是暫時和席殷保持距離,晚上不一起回家,在集團裡還是要繼續見麵的。
這應該也不算離開吧?
「那我們就一直這樣生活下去好不好?」席殷繼續道。
甘糯抿唇,試探道:「你說的『一直』是什麼意思呀?」
席殷就笑了,眼底重新綴滿光,說:「就是和現在一樣,一起上下班,一起吃三餐,每時每刻都在一起。」
「」
甘糯忽然懷疑席殷有未卜先知的技能,怎麼把他想說的話給堵回去了呢?
見他遲遲不回應,席殷眼裡的光似乎又熄滅了。
他周身被名為孤寂和失落的情緒包裹,輕笑了聲,「我應該想到的,沒有人會一直陪著我,就像我父母一樣,你也要離開我。」
甘糯心裡像是被細密的針刺了刺。
席殷果然是不對勁的,他從小孤僻,沒有朋友,父母又早早離開,應該很怕身邊的人離開他,所以現在知道同樣優秀的季戰笙在聯係甘糯的時候,他才會表現的這麼反常。
他是因為沒有安全感,怕被拋棄!
甘糯覺得剛剛還害怕席殷發火的自己真的太不是人了,心裡的那點違和感和慌張瞬間消散。
他急忙道:「不會的,我不會離開你!」
「真的嗎?」
「真的。」甘糯保證道:「就像現在一樣,我們一起上下班一起吃好吃的,做最好的朋友。」他不回去住了,等房租到期他就不租了!
席殷一頓:「朋友?」
甘糯抿唇,他確實隻能和席殷當朋友啊,主角受應該很快就會出現了。
席殷知道過猶不及便適可而止,他傾身過來將甘糯抱進懷裡,「我會記得今天的話,永遠都不會和你分開。」
甘糯:「」
不對。
他後知後覺自己好像又被繞進去了,席殷其實就是想和他要這個保證的吧!
他推開席殷,果然發現對方眼底浸滿了笑意,還沒來得及收回去。
「席殷!」甘糯震驚,「你故意裝可憐的是不是!」
席殷笑出聲,沒反駁。
所以從進門開始,席殷就是一步一步營造了一個緊張的氣氛,然後哄著甘糯讓他說出「再也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