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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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的小習慣,總是最難遮掩。

差點忘記自己這一世的手勁兒確實大了點,宋岫訕訕鬆開指尖,心虛垂眸,將男人袖口皺巴巴的布料撫平。

霍野卻圈住他的左腕,製止他動來動去的補救,輕輕撫過那條起伏的疤,「攥那麼緊,疼不疼?」

宋岫飛快搖了搖頭。

霍野:「那繼續?」

耷拉著睫毛逃避的少年蹭地抬眼,「你……」

話一出口,他才發現自己舌尖麻得厲害,唇瓣漲漲的,連原本清脆的聲線,也啞得像是剛睡醒。

「我怎麼?」明知故問,霍野偏頭,引導少年向旁邊看去,「警報解除,你自由了。」

再沒有多餘的信息素。

唯有他,用自己的味道將對方牢牢包裹。

「霍先生總是用這種方式幫忙嗎?」對方越是淡然,越是遊刃有餘,就越叫人生氣,又冷又硬地,少年嗆回一句,卻因得那微微泛紅的眼尾,顯得可愛而可憐。

後知後覺地記起自己還坐在男人腿上,他已然惱極,全然忘了自己會武,僅靠蠻力去掰那條箍在月要間門的胳膊,竟沒掰動。

「許樂,」繃緊的肌肉微微發酸,霍野心底倒吸了口氣,偏麵上十分平靜,「我是第一次。」

宋岫:他當然知道。

愣頭青,鼻梁那麼高,撞得他好疼。

但以許樂的視角,對方就是匹徹頭徹尾的大野狼,「霍先生別拿我尋樂子,剛剛我接觸過的賓客都在晚宴上,您隻要稍微出去轉兩圈,一定能找到那個令您失態的omega。」

霍野簡直快要被對方氣笑了。

這人以為那些雜亂難聞的omega信息素是被誰驅逐?明明渾身上下都染著自己的味道,卻還敢說劃清界限的話。

「是你自己選的,」溫熱的吐息清淺噴灑,霍野湊到少年頸邊,低低道,「或者,你更希望把這兒咬破?」

「alha的犬齒非常鋒利,想必你剛剛也有感覺到,如果刺穿了哪根重要的血管,到時要怎麼收場?」

「讓所有人都來瞧,你坐在我懷裡掉眼淚的模樣?」

入耳的話愈發沒譜,宋岫終是忍不住反駁,「誰會哭?」皺下眉頭都算他輸。

「你,」薄唇開合間門,似有若無蹭過少年耳垂,霍野明知該收斂,卻仍抬起空著的手,在對方小巧的喉結上按了按,「嗚嗚咽咽的,像隻貓。」

宋岫:「我那是……」

「那是什麼?那是因為舒服?」見少年生生止住話頭,霍野一條條算起了賬,「我幫了你,還搭上了自己的初口勿,竟然連一句謝謝都得不到?」

如此厚顏無恥的強詞奪理,立時讓對方炸毛,「我也是第一次,」一字一頓地,少年咬牙,扒拉掉男人的爪子,兀自係起了紐扣,「霍先生滿意了?」

毫無疑心地卸下所有防備,卻被騙得團團轉,他看起來有些委屈,像一株被太陽曬了太久的

花。

霍野默默嘆了口氣。

明明他才是被誤會的那個(),

?()_[((),

自己逗弄得太過。

「……我的錯,」誠心誠意地,他道歉,「不該對你說那樣粗魯的話。」雖然它們已經是自己眾多念頭裡最文明的幾個。

「我也有錯,」吃軟不吃硬,見自己先低頭,少年反倒收了一身的刺,「我明知霍先生並非濫情的alha,卻沒忍住遷怒。」

「關於信息素的病症,我無從下手,但我可以幫您開一些治療隱疾的方子,假以時日,肯定能、能重振雄風。」

剛開始,霍野還未反應過來隱疾兩個字代表著什麼,隨著對方音量的逐步降低,他的臉色也變得和黑炭沒什麼兩樣。

「生病是件很正常的事,」美滋滋地扮演小白兔,宋岫目光清澈,「我是醫生,您不用害羞。」

霍野:……自己放任的流言,隻能自己受著。

「朝你身上噴東西的是誰?」拒絕繼續討論某個叫人心塞的話題,他頓了頓,再張口,便輕鬆轉移了少年的注意力,「還記得嗎?」

宋岫抿抿唇,「好像是沈青文。」

*

沈青文正和付澤在一塊。

花了點時間門去處理小白瓶,等他再回來,宴會上已經沒了霍野的影子,沈青文想找,卻被母親堵了個正著。

雙方長輩悉數退場,隻留下兩個小輩單獨相處,沈青文卻有些晃神,對即將發生的亂子,既心虛又期待。

他在少年身上噴了十足十的量,哪怕對方中途有所察覺,找了個偏僻的房間門躲起來,至少也要等到淩晨才能見人。

除非有alha願意標記對方。

畢竟omega的信息素能夠被a覆蓋。

但,今晚的宴會,有誰敢碰霍野帶來的金絲雀?哪怕少年是beta,很難留下氣味,口勿痕齒印總不會隨便消失。

無論怎麼選,對方都會被霍野討厭。

就像一塊掉在地上的食物,髒兮兮沾了土,即使之後洗乾淨,也很難再入口。

「你在找誰?」到底暗戀多年,且在重生前結過婚,太了解對方的一顰一笑,付澤突兀,「你真正喜歡的那個人?」

沈青文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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