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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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灼灼,巍峨的城牆下,氣氛卻一片肅殺。

趙商容迷茫地睜眼,低頭看了眼套在脖子和四肢上的麻繩,拇指粗的麻繩緊緊地勒著她的手腕、腳腕,粗糲的繩索與肌膚相摩擦,留下一道道淤青的傷痕。

麻繩的另一端綁著五匹健壯的駿馬,馬背上是五個身穿玄甲的冷麵精兵,他們左手拽著韁繩,右手捏著馬鞭,隻待一聲令下,便會策動身下的駿馬。

在緊張和肅殺的氛圍之下,一人執號旗揮動。

「行刑!」

一聲令下,五馬齊動,以沖鋒的架勢向著前方奔騰。

四肢關節頃刻錯位,發出嘎嘣響聲,然而痛楚還未傳達至大腦,脖子便被刀鍘一樣,趙商容聽見「自己」發出了最後一聲尖銳的慘叫:「元嗣——」

緊接著在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感知。

趙商容猛地睜開眼,良久,才心有餘悸地吐出一聲國粹。

身上的衣衫已被汗水打濕,濕漉漉地貼在自己的背上,她按著脹痛的腦袋,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

穿越到這個書中世界三天,她便做了三日噩夢,真可謂是「噩夢纏身」。

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擺脫這個噩夢?

說實話,作為一個「穿書者」,本來她關注的重點應該放在「穿書」這件事上,偏偏這被五馬分屍的噩夢過於真實,於是「噩夢」就成了最困擾她的事情,連「穿書」都不能讓她再生出惶恐之情。

無他,噩夢不僅真實地折磨和乾擾她的精神,每次做完噩夢醒來,她都感覺自己渾身不舒服,仿佛自己在做噩夢的時候,現實中也有五匹馬在撕扯她的身軀。比如這次的頭疼就是噩夢的後遺症之一。

就在她揉著太陽穴以緩解頭疼症狀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道顫顫巍巍的女聲:「大王……該起了。」

趙商容哼了哼,冷淡地答道:「嗯,我要沐浴,備熱水。」

「喏。」門外的人離開了。

趙商容覺得身體似乎沒有剛才那麼難受了,於是又動了動,再緩緩地撐著上半身坐起來。

兩天前,本該在加班排版的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過疲憊,支撐不住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睡夢中的她感覺身體不太舒服,但就像是夢魘般,怎麼都醒不來。

就在她努力地睜開眼後,她便出現在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正被處以「車裂之刑」。

這是這個噩夢第一次出現在她的夢中。

而和接下來的兩次噩夢不一樣的是,第一次做完這個噩夢後,她並沒有立馬醒過來,反而在「夢中夢」裡看了一場第一視角的「電影」。

「電影」主角正是被五馬分屍的「她」——一個和她同名同姓,但是身份卻為某個王朝的「潁川王」的女子。

潁川王趙商容是如假包換的女兒身,但自有記憶開始,便一直以洛國開國皇帝武帝的第七子的身份示人。

十歲那年,她被封「潁川王」,出宮建府。

趙商容現在所處的地方正是潁川王的王府正殿。

這場名為「潁川王人生」的電影一直持續到潁川王十七歲成婚前夜,就戛然而止了。

清醒過來的趙商容在被硬生生地塞了一段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後,終於意識到她為什麼會看到這場「電影」。

她穿越了,看到的「電影」畫麵都是屬於原身潁川王的記憶片段。

準確來說,她是穿越到書裡去了,因為她根據潁川王的記憶,發現有些地方與她排版過的一本書裡的情節高度重合。

這本書是一本宮廷侯爵權謀類男頻網文,講述了男主是如何從一個不被人看好的小透明皇子,到被權臣扶持為帝,再到除權奸、集皇權、整頓吏治、增強國力,逐漸成長為文治武功不亞於秦皇漢武的明君。

這本小說人氣很高,不僅改編成了漫畫,還被出版社簽約出版了。

趙商容工作的公司就是負責代理出版事宜的,作為排版的她,會負責每一本書的排版工作。

到她手上的書稿基本都是校對好的,所以她一般不會看書稿的具體內容。

這本書的內容之所以會讓她留下印象,是因為負責校對的同事調侃說裡邊有一個角色跟她的名字一模一樣,建議她全文背誦。

她沒那麼多時間去把三百多萬字的大長篇看完,隻有在上班扌莫魚的時候會粗略地看一眼目錄,然後翻到自己較為感興趣的章節快速掃一眼。

雖然沒有看完全文,卻也記得幾個跟潁川王息息相關的劇情點。

說起潁川王,她在作者的筆下就是一個反派,而且還是一個戀愛腦反派。

在她十七歲以前的人生裡,她的表現也是相對正常的。

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性格就變得十分扭曲,不僅善妒,還十分殘暴。用原著的話來說,她就是一個集世上女子的缺點於一身的瘋子。

具體的表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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