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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他費了多大的的勁,才忍住沒有在費以颯的腺體標記,打上自己的痕跡。
可是不行。
費以颯發熱期就要來了,在這種時候哪怕隻是輕輕地咬一下他的腺體,也很有可能會完成標記。
在這樣的情況下非你情我願的完成標記,那他從以前到現在的忍耐就白費了。
……縱然他是那麼渴望,渴望這個人從頭到腳都屬於自己。
「以颯。
」沈聘閉了閉眼又睜開,低低地喚了一聲。
「乾嘛?」沒有再繼續咬自己,費以颯心道這人果然還是有分寸的,問道,「一分鍾時間到了?」費以颯其實知道時間早就過去了,但不妨礙他調侃小竹馬。
其實這算是沈聘難得的叛逆,包括難得的撒嬌,都是很難得見到的一麵,以後也算個談資。
費以颯不知道,他被沈聘不常見的一麵弄得昏了頭,完全忘記了自己即將發情。
原本隻是若隱若現的信息素逐漸變得濃鬱,在整個保健室飄散著,要不是窗戶禁閉著,他們來的時候也順勢關了門,信息素就會飄到外麵走廊,讓經過的人聞到。
然而,如果再這樣下去,就算保健室是封閉的,也會泄露一部分信息素出去。
費以颯的信息素,香甜誘人,又帶著一絲清爽的檸檬香,刺激著Alha的本能。
沈聘喉嚨乾渴,眼底眸色越發深沉,本能地想要去獨占這個信息素的主人。
和費以颯的接觸讓沈聘體內的信息素紊亂叫囂著要奪得所有權,沈聘五指合攏,指尖用力掐入皮,細微的疼痛聊勝於無地拉著他搖搖欲墜的理智,他輕聲道:「對不起。
」費以颯奇怪:「為什麼道歉?」以為他是因為覺得自己這會兒有些任性而覺得愧疚,費以颯安慰他:「沒什麼大事,隻要不咬腺體就……唔!」未完的話化為一聲悶哼,原本已經離開的氣息再一次湊近,牙齒突然咬入皮肉,輕輕地咬破了皮,帶來一陣明顯的刺痛。
刺痛感讓費以颯渾身一顫,雙眼猛地瞪大。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一股強烈的信息素突然經由傷口傳遞過來!陌生的Alha信息素霸道而猛烈,幾乎在一瞬間就橫沖直撞地在四肢百骸上流竄。
費以颯從來沒有接受過別人信息素,全身上下都仿佛戰栗起來。
幸好隻是一下子,很快那股信息素就褪得乾乾淨淨,完全沒有霸道地停留著,隻是在安撫了躁動的o本能後便消失。
身體開始恢復力氣的費以颯根本沒注意自己的身體變化,他簡直不敢置信,腦海在短暫的空白後恢復了理智,他雙手一掙,按住沈聘的就要把人推開:「沈聘,你——」他這次用了勁,同時沈聘也放鬆了雙手的力道,整個人順利從沈聘的懷抱中掙脫。
費以颯捂住脖子的破皮,瞪向沈聘,嘴巴動了動,一時說不出話,隻見對方緩緩坐起身體,用指腹抹了抹嘴角,將沾染在上麵的一點血色抹去,道:「……一分鍾到了。
」現在這個重要嗎!!!而且,根本不止一分鍾!費以颯仍然瞪著沈聘,俊朗英氣的眉毛皺起,顯得神色有些嚴肅,他問:「……你剛剛在做什麼?」做什麼?當然是……沈聘神色自若:「臨時標記。
」臨時標記?什麼玩意?察覺到費以颯臉上閃過困惑,心知肚明他自從分化後便從來沒試過這樣臨時標記,他斂下眸色,掩去眼底的情緒,道:「你現在是發熱期。
」費以颯隻是一時沒理解,很快便明白過來沈聘為什麼要這樣做。
omega的發熱期,要麼打抑製劑靠自己意誌力撐過去,要麼就依賴Alha的安撫,讓發熱症狀減輕。
費以颯回過味來,發覺身體的虛軟無力逐漸消失了,就連體溫也開始有了變化,沒有那種燥熱感了。
來自Alha的安撫,居然那麼有效。
好像以前那種難熬地死去又活來的情況都變成了一場笑話。
皺起的眉頭緩緩鬆開,費以颯默默地盯著沈聘一會兒,道:「所以,道歉是因為這個?」不止這個。
沈聘不閃不避地回視著費以颯,陳述一件事實:「我給你身體注入了我的信息素。
這個方法可以有效地抑製你的發熱症狀。
」停了兩秒,他又道:「本來用交換唾液的方式也可以……但我想,這樣更適合。
」費以颯沒說話,隻是繼續盯著他不放,臉色有點古怪。
他很少有這樣的表情,一時竟然看不出他是生氣還是什麼情緒,沈聘眸色轉深,朝費以颯伸出一隻手:「以颯……」然而還沒碰到對方,費以颯反手一個爪子抓過來,把沈聘的手拽得很緊,一臉嚴肅道:「我怎麼之前一直沒有想到呢?」沈聘神色一頓,聽到費以颯臉上嚴肅的表情一掃而空,用幾乎可以稱得上興高采烈的語氣道:「以後我再來什麼發熱期,找你不就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