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沉默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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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眼裡有了光亮,他為安珩指了他雌父的那個投影。

那塊對應的瓷磚上印著房間號,顯示十五層零四號房。

安珩拉著小雌蟲坐上了電梯。

當電梯的門再次打開時,他們已經到了第十五層。

找到房間後,安珩不做他想,直接推門而入。

如他想的那般,打開門的那一瞬間,撲麵而來的是一陣濃腥的血味。

「雌父!」凱爾鬆開安珩的手,撲向跪在地上被反扣雙手的赫爾曼。

赫爾曼大口喘著氣,金色的羽翼無力地低垂著。

他跪在地上,此刻的他與他的蟲崽凱爾一樣高,他被雌崽抱了個滿懷。

「你,你怎麼來了?」赫爾曼啞聲道,他靠在凱爾的肩上,聽著凱爾斷斷續續的哭聲。

那個正在施刑的雌蟲見一隻雄蟲帶著雌崽來了,便沒有再打下去。

他將鞭子往旁邊一扔,朝安珩走了過來。

「雄子,您是來檢驗管教成果的,還是來簽諒解書來的?」雌蟲臉上帶著淡漠與麻木,問話的語調也沒有起伏。

他在這裡工作了很多年,所以清楚的明白,進了這裡的雌蟲,基本是被雄主放棄了。

幾乎沒有雄蟲簽諒解書,更沒有雄蟲來領雌蟲回去。他們來雌蟲受刑的房間,無非就是看個熱鬧,僅此而已。

「我不是他的雄主,我是打了他雄主的雄蟲,現在我要帶他走。」安珩一字一句地說。

雌蟲微微愣了愣,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他吶吶道:「可隻有赫爾曼的雄主簽了諒解書才能帶他走。」

安珩的眉毛蹙到一起,他感到十分煩躁,因為蟲族這些個艸蛋的規則。

「赫爾曼的雄主被我打進醫院了,保守估計半身不遂意識全無,他已經廢了,我替他接手他的雌君不可以嗎?」安珩撒了個謊,他是想告訴這個雌蟲,赫爾曼的雄主已經對這件事插不上手了。

「啊,您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雌蟲被安珩的話給整懵了,一時間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

「去,把你們的負責蟲叫來,我跟他談。」

「好。」雌蟲擦了擦手,隨即離開了受刑室。

安珩待雌蟲走後,快步來到了赫爾曼的身邊,他繞道赫爾曼的身後,蹲下身子去替赫爾曼解繩結。

他垂下眼,一邊解繩結一邊道歉:「對不起,我是個法盲,不懂帝國的法律,當時我就想著給你那殘忍的雄主一個教訓,讓他知道鞭子打到蟲身上有多疼。」

「沒想到把你連累了。」

安珩的語氣很沉,此刻他的心髒鈍痛不已。一方麵是因為他連累了赫爾曼,害的赫爾曼被抽得滿身是血。

一方麵是剛才他在大廳裡看到的那些雌蟲受刑的投影,那些投影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他明白他有能力救一隻,卻很難救下所有的雌蟲。

因為這個帝國是從根源處腐爛的,他即便將今日所有受刑地雌蟲都贖回來,明天也會進來新的一批新的雌蟲。

赫爾曼靠在自己的蟲崽凱爾的肩膀上默默聽安珩說話,他沒想到塞西爾的雄蟲會來救他。

他聲音嘶啞地道:「多謝安珩雄子。」

安珩很快將繩子解開,赫爾曼活動了一下雙臂,隨後在凱爾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他看向安珩,眼裡流露出些許復雜。

這隻雄蟲很特別,他不僅會為雌蟲伸張正義,還會向雌蟲道歉。

這隻雄蟲甚至有自己的擔當,會為自己做的事負責。在得知他被連累進了雌蟲管教中心後,還願意來救他,而不是放任不管。

赫爾曼從安珩身上看到了一種刻在骨子裡的善良。

怪不得三皇子那般喜歡他。

就在這時,凱爾拽了拽赫爾曼的衣服,小聲問道:「雌父,你悄悄告訴我,我是不是你和他的崽?」

凱爾偷偷指了指安珩。

凱爾的話讓赫爾曼有些臉熱,赫爾曼看向安珩,安珩現在正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沒有聽到他的雌崽胡言亂語。

「不要瞎說,凱爾。」赫爾曼小聲道。

凱爾抱著雌父的月要,不解地問:「如果我不是他的崽,那他為什麼還好脾氣地哄我,還把我護在身後,還帶我來找雌父你?

「凱爾想了想,補充道:「剛剛在門口,他給別的蟲說,我是他的蟲。」

赫爾曼看著凱爾眼裡的期許,一時間啞口無言。

塞西爾原本心情很好。

自從昨晚抱著小雄蟲睡了一晚後,他感覺自己的精神識海好多了。

小雄蟲又乖又軟,有些畏寒,所以會無意識得往他懷裡鑽,會靠在他的月匈膛上。

真的很討蟲喜歡。

他現在恨不得每晚都抱著小雄蟲睡。

可他收到了一條來自雌蟲管教中心的消息,他在那裡認識的蟲告訴他,他未來的雄主去了那裡。

那隻蟲說:安珩雄子揚言要接手赫爾曼,讓赫爾曼成為他的雌侍。

塞西爾原本愉悅的心情被這一條消息完全打破,他的臉色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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