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擂(1 / 2)
布魯斯樂嗬嗬跟在1號屁股後麵跑,一邊走一邊還回頭招呼和冬:「快點,快點,大家都等著我們呢!」
和冬看的直想:罵他蠢貨真不冤。
布魯斯,你知道『傳統』是什麼嗎?
是種族大融合前人類某些國家的糟粕。
欺壓、懲戒、暴力性-侵……凡是你可以想象到的一切摧毀人自尊的手段,都會被他們用到新人身上,以建立隊伍中老人的威信。
和冬從軍生涯中幾乎每調換一個駐地都會遇到,不過第一次她把灌滿靴子的酒『賞』給了當時的領頭人,第二次,她拔掉了某位二級準尉的一顆牙。
護衛隊既然有這種傳統,按照她的經驗來講躲是躲不過的,隻有掀了桌子,他們才會收斂。
至於怎麼收場,……和家那些在軍警係統任職的人可不是白乾的。
1號將人帶來成功退場,艾倫拿著紅酒杯迎上來,看了一眼雪豹,對和冬說:「我還以為你的精神體是麻雀,畢竟像你這麼懦弱的臭蟲,總不可能擁有一隻威風凜凜的老虎吧?」
「來,小豹子,讓我看看你的牙口,你是不是一直跟著自己主人吃素?」
護衛隊成員聽到這裡哈哈大笑,場內燈光迷離,男人女人戴著麵具遮擋容顏,好似也一並撕下了人皮,沒有克製、沒有道德,隻有自恃身份的奚落和嘲笑。
他們的目光中充滿蔑視,好像在瞧一隻再弱小不過的螞蟻。
和冬麵無表情,隻伸出手一下又一下撫扌莫著卡洛夫的頭,暗中使勁製住它的攻勢。
倒是布魯斯被這種轉變搞得驚詫不已,不由得將目光投到1號身上,好像在確定他們是否在開玩笑。
1號見狀對眾人說:「瞧瞧,這是在找媽媽呢。」
這一聲徹底打破了布魯斯的幻想,他懊惱的叫道:「艾倫,不是你說護衛隊要準備歡迎會嗎,你就這麼對待你的隊員?」
艾倫:「歡迎會,這不就是歡迎會嗎?人員聚齊、全為你們舉杯,這還不滿意啊?」
「你這小子臉皮還真是厚,」艾倫冷淡的評價道:「來的時候我都看不上你,你但凡用你那豬腦子好好想一想,也知道我不會跟你做兄弟。」
「祖墳冒青煙進了護衛隊還真覺得自己也能耐了。」
「呦呦呦,這是委屈上了,不會想說我可是哨兵吧,在場哪個小甜心不比這位哨兵強?」
他們嘲笑道:「哨兵,這兩位可是了不起的平民哨兵!」
「餵,窩囊廢!」艾倫不管布魯斯難堪的臉色,對和冬講:「說你呢,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命。」
艾倫說:「跪下給我磕個頭,我就讓你好手好腳的滾蛋,要不然……」
「要不然怎麼樣?」和冬神情自若,那些起哄乾擾非但沒讓人家難堪,而且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她的目光中竟然透露出對他們同等的輕蔑。
艾倫帶著一種被人冒犯的不悅,眼睛一眯,還沒開口身邊嘍囉就叫囂道:「要不然你就別想囫圇走出這道門!」
和冬微微一笑,「我可真害怕。」微微鬆開轄製卡洛夫的手指,雪豹掌下攢勁兒,隻等主人一聲令下便撲上去給他們好看。
但同一時刻,布魯斯跳出來同仇敵愾道:「太過分了,太過分了!要是內勤廳知道歡迎會辦成這樣,你們絕對沒好果子吃!」
和冬暗道不好,果然布魯斯剛放完狠話,全場安靜一瞬,下一秒哄笑聲更大,原本還舉杯交談的路人也加入這場狂歡,全都聚集過來——他們徹底成了全場的焦點。
1號帶點不耐沖布魯斯嘖嘖道:「沒看今天都沒你什麼事嗎?不長眼的東西,非要摻和進來。」
「來,給大家表演一段踢踏舞吧。」說著1號還挪動腳步在地上演示般的滑行幾步,對布魯斯說:「你爸不就是做這個的嗎,當兒子的怎麼還害臊,上來給大爺們扭一段,今天我做主饒你小命。」
布魯斯驟然聽到父親被人侮辱,麵色赤紅,即刻就朝1號揮出拳頭。棕熊拍著月匈脯咆哮,身上根根毛發豎起,引得場內警示燈驟亮。
「精神力波動異常,請注意,精神力波動異常。」冷淡的電子女聲響起來,「請大家通過安全通道離開危險區域……」
安保閃現,不多時手持電棍的黑衣人已經圍了一圈。
和冬不防布魯斯如此沖動,慢了一步,隻能看著他落入圈套。
1號用掌心接下布魯斯的攻擊,「砰——」的一聲悶響,引爆全場氣氛,女士非但沒有這種暴力場麵尖叫,反倒吹起了口哨。
他們歡呼著:「打擂,打擂!接受挑戰,快點接受挑戰!」
1號扭頭對眾人說:「你們可看好了,要為我作證,這小子先動的手,別說我欺負小朋友哦~」
和冬腦子飛快運轉,目光掃過黑衣人包圍圈中的突破口,她一個人不論怎麼鬧也能全身而退,但拖著布魯斯隻有被人揍的命,為今之計走為上策。
她想扯著布魯斯衣領後退。可這個年輕人已經被憤怒沖昏頭腦,完全無法思考,更看不懂她的暗示。
1號火上澆油:「這是哪家還要躲在大人身後的小寶貝啊,哨兵,你躲在別人身後還來護衛隊乾什麼呢?回家喝你的奶去吧。」
布魯斯說:「和冬,你別攔我,今天誰攔我也不管用!」他甩開和冬的手,又朝1號揮出拳頭。
精神體棕熊張開魁梧的雙臂朝灰狼沖了過去。
和冬怒斥:「布魯斯!」,護衛隊員已經在她身邊形成一個包圍圈,進不得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