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餡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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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發展有點出乎和冬預料,她本以為因為自己的不識相已經徹底錯過了借助家族力量的機會,正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就要在聖巴巴拉宮終老的時候,冷落她的二叔又再次提起要她跟公主見麵。

二叔在兩人發生爭執後主動跟和冬聯係,放在和家這種重視長幼秩序的家族裡簡直不可思議,他說:「我覺得咱們中間應該有一點誤會,我不知道怎麼才能跟你講清楚,畢竟要跟人結合的是你,現在我爭取到跟公主見麵的機會,你們可以當麵聊聊。」

二叔:「和冬,你能意識到這是你的機會嗎?」他眉心皺起,好像在說你這個孩子怎麼這麼難搞:「你知道的,有很多人都為公主傾倒,而她屬意和家,這是何等的榮耀,和家也不能錯過這個機會,你考慮清楚,你要是不去,我就派別人跟公主見麵了。」

和冬聽到這裡下意識認為公主最近頻繁在相親人士中輾轉,有些難言的憐惜還有些被她歸之為恨其不爭的憤怒——帝國的公主竟然成為被人隨意擺弄的棋子。

那些人怎麼敢!

公主,你的驕傲呢?

你的自尊呢?

和冬哀其不幸怒其不爭,想拒絕這次會麵,二叔的避而不談讓她明白他們不可能放棄自己的謀劃,但她也不想妥協,不再接觸不再過問也許是最好的結果。

但和冬發現自己也無法看著普琳身陷囹圄、無人可援,她在這時還不禁想:公主選擇熟人是因為在自己身上看到了幾分安全感嗎?

這個想法讓她再也無法放棄跟普琳溝通的機會,所以她折中了一下,沒有接受去首都星見麵的建議,反而通過二叔傳達了跟公主通訊的請求。

二叔神情復雜:「你還是第一個……」被公主召見卻如此擺譜的人。

但在和冬看過來時,二叔卻又把後半句話吞進了肚子裡,兩人間的感情如此私密,又怎麼能是外人可以插手的?

能成功是和冬的造化。

失敗是和家的宿命。

二叔隻是再三強調:「和冬,你要記住,她是公主,帝國的公主,普琳西斯。」

和冬現在還無法理解他語中的深意,隻是同樣鄭重地跟他講:「我說我想說的,我做我能做的,也許結果並不能令你滿意。」

她在城堡等到深夜,午夜十二點,整個聖巴巴拉宮已經陷入沉眠,卡洛夫盤臥在她腳邊,正用牙齒扯著她褲腳磨牙,終端突然彈出通訊請求。

和冬就跟被針紮了一樣從床上彈起,起身走到書桌前,因為太過急切以致於忘記卡洛夫,牽扯著它走了好幾步,引來雪豹的不滿,憤怒地朝她低吼。

她後知後覺的「噓」了兩聲:「卡洛夫,很抱歉,但現在是深夜,請不要擾民,聖巴巴拉宮也有哨兵。」

卡洛夫還沒為她這種敷衍的態度不滿,和冬已經接通了通訊,看著光影中的美人,綠寶石耳墜正襯她燦若星河的眼眸,和冬低聲喊了一聲:「公主。」

公主用熟悉的角度凝望著她:「和冬,你為什麼不跟我見麵?你對我不滿意嗎?」

和冬不知道她怎麼會這樣想,公主這種出身容貌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哨兵的拒絕自卑,她更傾向於普琳是在表達自己對被人拒絕這件事的不滿,所以當下就帶著點歉疚的說:「不是這樣,公主。」

「不是這樣,那是怎麼樣?」普琳步步緊逼毫不後退,在兩人接觸中第一次表露出自己骨子裡的蠻橫。

天知道她聽到和家人請求更換哨兵人選時的惱火。

她本以為和家沒明白她的暗示,內部傾軋之下把和冬趕走反而推了一個廢物過來。

但直到和家頭腦親自道歉,她才明白:哦,是和冬不願意。

——和冬,你有喜歡的向導嗎?

——沒有。

那是為什麼?是什麼能讓和家頭腦都不敢開口?

普琳的目光如狼如豹又如緊盯獵物的雄鷹,給人帶來一股極強的壓迫感。

可惜和冬現在還沉浸在『公主果然是個纖弱敏感的向導』、『我好像傷了她的心』的自責中,沒有看到她的真實麵目。

哨兵在光影那端對自己接下來近乎於表白的話語,有著一點尷尬無措和靦腆混雜的情緒,輕聲道:「我……我很滿意,隻是我想我們在某些事情上有點分歧。」

和冬想起二叔透露出的公主的野心,咳了一下,不太順滑的舌頭才終於回歸大腦的控製,她目光嚴肅道:「公主,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有人逼迫你?」

「有人在你身邊嗎?我們的談話在監控範圍內嗎?」

還有,和冬看著她身後的背景,寢殿內十分昏沉甚至都沒點上蠟燭,好像主人下意識不想讓人知道她們這場會麵。

「你的情況很危急嗎?需不需要我幫忙?」

看見和冬那誠懇的目光,電光火石之間普琳明白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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