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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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宴從未見過如此疾言厲色的白洛,充滿怨恨,咄咄逼人。

他隻是說了那麼一句話,就能逼得白洛如此暴躁,白洛說是他重視路川辭,可在時宴看來,白洛的重視也不算少啊,隻不過全是敵意。

夏日的夜風有幾分涼爽,一陣風過來,吹得樹葉沙沙響動。

時宴被這陣涼風吹得清醒了許多,見那邊樓梯口傳來人聲,暫且按捺,低聲道:「你先回家。」

白洛咬牙:「我不!」

時宴:「你回不回?!你不回我現在就給白叔叔打電話了。」

白洛一愣,更氣了,臉色通紅:「你!哥!」

「回去!」

時宴快步繞出,給了白洛一個眼神,白洛憤恨,不情不願的朝回挪步。

路川辭和那幾個人聊完了,一起下了樓,那幾人一見時宴,互相對視幾眼,然後又探究地打量了下。

他能感覺出善意和惡意,而現在,他覺得這些人似乎對他沒有惡意,隻是單純的好奇,好奇路川辭身邊怎麼突然出現了個看似親密的人。

「路哥,那我們先走了。」

「哎對對,路哥,我們走了!」

路川辭從時宴身上收回視線,淡淡道:「嗯,別忘了我說的。」

那幾人冷笑了下:「行唄。等就等。路哥我們先走了!」

那幾人招了招手,先行離開了。

等人走了,時宴才道:「我就留今天一個晚上,看看你情況。晚上病情容易加重,你心髒不好,我怕你猝死。」

路川辭翻了個白眼,轉過身,正好瞥見了那邊的一個身影。倒也不是他願意看見,而是那道怨恨的視線著實刺目。

時宴也看見了,頓時慌神。

「你先等等……」他移步想要過去趕走白洛,突然,路川辭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意味深長地說:「你不是說今晚要留下嗎。那就走吧。」

時宴驚訝。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被路川辭拉著手走了。

隻是,在他沒看到的角落裡,白洛因為他們的一個牽手,幾乎牙都要咬碎了,看似簡單的一個動作,卻是他從小到大都沒能向時宴要來的,憑什麼,路川辭他憑什麼!?

小時候,手拉手的時候,時宴總是喜歡走在前方,拉著後方的路川辭,他覺得走在前方能擔任保護的角色,他害怕前方出現什麼危機自己阻擋不及。

長大了,再次牽手,他還是保持著這個習慣。

但忽然想起了什麼,快了幾步,走到了路川辭身前,沉思。

就目前情況來說,他倒是不怕樓梯前麵有什麼危險,反而更害怕路川辭走在他後麵,白洛要是突然沖上來給路川辭一棍子怎麼辦。

盡管路川辭的警惕性白洛根本無法得手,也盡管白洛膽小的性格做不出這樣的事。

可時宴還是猶豫再三,笑了笑:「你走前麵。」

路川辭挑眉,像是有點好奇。

時宴認真地回答:「我怕黑。你這個樓道……太黑了。」

好理由!

時宴內心都為自己鼓掌。

路川辭嗤一聲:「騙子。」

說完,上樓。

路川辭的家隻有那麼一張床,床也不大,容納兩個人……不太可能。

時宴也壓根沒想著睡床上,他今晚是有看護任務的,睡覺是不存在的。

於是搬了板凳,坐在床邊,手撐著腦袋,困倦地打哈欠。

路川辭看不下去了:「你跟個鬼魂一樣坐在這裡,你覺得我能睡著?」

時宴眼也不抬,懶懶道:「我不是鬼魂,我是有靈氣的吉祥物,我在你床邊坐著,可以驅趕邪氣助睡眠的。」

路川辭嘲笑:「你還真會誇自己。」

時宴不禁一笑,「這還真不是誇。我之前做過個夢,夢見了我上輩子是神,被凡人設廟供奉的那種神,那些凡人就說啊,說把我的畫像貼在門口,可以驅趕邪祟。」

路川辭:「……」

「別不信,說不定有用呢。」時宴厚著臉皮,笑嘻嘻,「你如果想貼我的畫像,問我要啊,我親自給你畫,你是不知道,那些凡人亂畫呢,把我畫的五大三粗,醜死了。」

「一個夢而已,你還當真了?」

「萬一不是夢呢。」

路川辭靜默,漠然,扯了扯笑,「我沒做過美夢。我隻會噩夢。」

時宴以為路川辭害怕,趕忙握住路川辭的手,拍一拍揉一揉,溫聲:「夢都是假的假的,不要怕,不要信。」

「是真的。」路川辭看著天花板,緩緩閉眼,「要真是夢就好了。」

路川辭的傷休養三天後就去學校了。

時宴也是三天後重新回學校上課的。

兩人依舊是同桌,依舊很少說話,看似一切都回到了正軌,可時宴卻隱隱覺得自己忘了什麼。

啊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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