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喵為患·第十六章（1 / 2）
伊地知潔高將油門踩到底，向著咒術高專飛馳而去。
高專校園內，為著兩校交流會特訓的學生和看顧著他們的七海建人，全部被急促而又刺耳的剎車聲吸引了注意力，不由自主停止了動作，朝著校門口望去。
和室當中的夜蛾正道也被聲音驚動，拉開障子門走出來查看狀況。
比起還不知情的學生們，夜蛾正道和七海建人卻是再清楚不過，他們麵臨的是怎樣一個「危機四伏」的情況。
現下任何一點狀況，都襯得他們如同驚弓之鳥一般。
夜蛾正道和七海建人攔下學生，佯裝無事的讓他們繼續訓練，他們對視一眼，一起向著校門口移動。
然而還沒等他們走上幾步，白發的青年麵色鐵青，懷抱著黑發的少年人急步走來。
「悟你這是……！」看著五條悟的樣子，夜蛾正道突然噤聲。
五條悟失去墨鏡遮擋的雙眸眼白布著血絲，襯得那透亮的藍色都變得混濁不淨。
「……要請硝子小姐過來嗎？」看著五條悟由遠及近地急步走來，七海建人冷靜的詢問道。
「不用，這事硝子解決不了。」五條悟刻意壓著呼吸，但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快氣、炸、了！
怎麼能不氣？！
他們連「敵人」的影子都還沒有扌莫到！
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啊！糟透了——！！！
五條悟越過兩人，懷抱著沉沉睡著的太宰治，直徑朝著寢室走去：「攔著點學生。」
「啊。」七海建人應下，五條悟現在的模樣確實不能讓學生看到：「你們，到這邊來。」
學生們向著五條悟迎去的腳步一頓，扌莫不著頭腦的麵麵相覷，猶豫了下，還是腳步一轉，走向七海建人。
夜蛾正道快走了幾步，越過五條悟，幫他打開了寢室的門。
五條悟將陷入沉睡的黑發少年小心地安置在//床//上，由上自下專注的凝視著太宰治極度不安穩的睡相。
自打太宰治昏睡過去的那一刻，堆積於月匈腔內的那股無處宣泄的暴虐因子，在此刻愈加活躍起來。
「悟。」
「五條先生。」
夜蛾正道的話音與安撫好學生後趕來的七海建人的話音交疊在一起。
他們對視一眼，七海建人推了下墨鏡，壓低音量道：「這孩子是遇到襲擊了嗎？總監部？還是詛咒師？」
「總監部？詛咒師？哈！」最後的笑音近乎是被五條悟從齒縫中一點點擠出來的：「老子倒寧願是他們啊——！」
五條悟背對著他們，他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們完全想象得到，五條悟此時的表情究竟有多麼猙獰。
感受著五條悟現在堪稱氣急敗壞的情緒，夜蛾正道和七海建人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祂在注視。」五條悟忽地沉聲道，他偏過頭看向臉色驟變的師長和後輩：「汙染源在注視。」
五條悟的話音落下，周遭的溫度都仿佛下降至了零度之下。
「等、等一下。」突如其來的情報壓得夜蛾正道有些喘不過氣，但作為長者，還是因著寢室內睡著的少年而下意識的壓低了音量：「不是說……僅僅隻是咒靈在向著「不可理解」的方向進化，汙染源還沒有……」
夜蛾正道的話音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五條悟搖了搖頭：「不，已經在滲透了。」
說著，五條悟微微彎下月要，給太宰治掖了掖被子，他這才驚覺，原來自己的手在發抖，一直在發抖。
五條悟坐到//床//沿，微顫地手掌緩慢地順著太宰治被汗水沁濕了的發絲，凝滯的咒力、停轉的六眼，使他那自察覺那道窺視的視線後、便始終緊繃著的精神稍微放鬆了一些。
「今天淩晨……」
五條悟娓娓道來。
半晌，止住了話音。
室內的空氣壓抑而沉悶。
「……糟糕的狀況。」七海建人咬著牙，鼻息沉重：「若斯奇亞等式——數學公式竟然也能夠召喚「神」？真是防不勝防啊。」
「所幸，並沒有解開。」夜蛾正道的語氣充滿了劫後餘生般的慶幸：「所以，這孩子的推測是既然已經能夠通過夢境影響你，那就說明「汙染源」已經滲透了，隻是不確定滲透的程度？」
「啊。」五條悟嗓音低沉的應道，低頭看著睡著的太宰治緊皺的眉心，伸手想要將那褶皺撫平，卻是沒能做到，隻能眼睜睜看著太宰治的神情越來越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