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喵為患·第二十一章(1 / 2)
1930分。
日下部篤也端著兩人份的晚飯,敲門後擰開門鎖走進五條悟的寢室。
瞧著寢室裡睡眼惺忪的二人,二年級班主任嘴角一抽:「你們啊,睡眠時間根本就是顛倒了吧?」
話雖是這樣說的,卻也隻是單純的吐槽而已。
最近的夜蛾正道隻要得到了一星半點的消息,就會立刻招呼日下部篤也和七海建人、連同家入硝子一起開小會。
所以,日下部篤也完全可以理解,夜晚一陷入睡眠就做恐怖的噩夢什麼的,如果是他,別說把睡眠時間顛倒了,他寧願再也不睡覺!
把餐盤放到桌上,日下部篤也倚著桌沿,思索片刻,他看著五條悟道:「學生們多少察覺到了不對勁,要不是七海勸著,他們下午就過來找你討說法了。」
會察覺到不對勁也是理所當然的。
現在是酷熱的夏天,詛咒如雨後春筍般往外冒,他們卻被以「專心為兩校交流會準備」為由、禁止出任務,怎麼想都不對吧?
且不說這理由站不站得住腳,就說那些隻差將「壓榨」一詞明晃晃宣之於口的高層怎麼可能同意?
再者,以往無論多麼忙碌、總會到他們跟前晃晃的五條悟,近日來去匆忙,已經有幾天沒有與他們真正意義上「麵對麵」了,這使得不妙感覺愈加的強烈起來。
「哇~糟糕糟糕!」五條悟沒個正經樣子,笑眯眯地看向太宰治:「怎麼辦啊小朋友?可憐的我要被學生們欺負了哦。」
「啊呼——」打著哈欠,太宰治抽空白了他一眼:「沒見過笑著賣慘的。」
說完,不再理會五條悟,太宰治走到桌邊坐下,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起湯來。
五條悟的戲就像五條家的錢一樣多,眼瞅著他有繼續演下去的趨勢,日下部篤也連忙打斷他的施法,頭痛地扶額道:「認真點啊五條。」
「嗨嗨——」五條悟應聲,又蹙起眉頭,點綴著銀白眼睫的雙眼微微眯起:「哎呀呀,我能怎麼辦呢?學生們會不服輸嗎?」
單純的描述,學生們會服輸嗎?
怎麼可能。
五條悟和日下部篤也同時在心裡到。
學生們正處在意氣風發的年紀,怎麼會輕易服輸?非得去試試真假不可。
五條悟難得追憶過往,若是17、8時的自己聽了這些事情,怕是會興致勃勃拉上傑去一探究竟……
「算了算了。」日下部篤也頭痛的不得了,擺擺手道:「能糊弄一陣是一陣吧,我先走了。」
日下部篤也拿上中午的餐盤,離開了五條悟的寢室。
他的離開,似乎將室內的氧氣也一並帶走了,圍繞在五條悟和太宰治身邊的空氣、變得混濁而黏稠,仿佛靜止了一般。
噠。
太宰治把筷子搭在湯碗上,轉回身,睥睨著冷淡的鳶眼投向五條悟:「你不吃飯嗎?哦,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呢,打算餓死自己啊,真是新奇的死法呢。」
五條悟被說的一愣,接著就是一陣失笑,他起身走過去:「哎呀,在關心我吧?是在關心我呀~」
「關心?」看著湊到跟前的人,太宰治皮笑肉不笑:「真愛開玩笑呢,為著避免我啟用lan b,大叔——打起精神來。」
「啊,好的好的~」五條悟應著聲,扯過寢室唯二的椅子到桌前坐下,看上去十分聽勸的拿起了筷子吃飯:「吃完飯,晚一點我們出去散步吧?」
這人是非得貼自己這麼近嘛?
強忍著挪椅子的沖動,太宰治勸自己說:算了算了,抱都抱過了,貼貼算什麼?
好半天給自己勸住了,太宰治才憋出兩個字來:「隨便。」
回應他的是五條悟的放聲大笑,可能是樂極生悲吧,他被嗆到了。
聽著一連串的咳咳聲,太宰治在心裡吐露兩字:活該!
嗬。
2230分。
太宰治和五條悟並排走在高專校園。
校園裡亮著幾盞橘黃色的暖燈,由上方映照下去,將他們的影子釘在堅硬的水泥地麵,像是墨汁滴在宣紙上洇出的毛邊。
生怕有夜貓子學生,兩人沒有交談,夏夜鳴蟬倒是沒有使得氣氛寂靜,反而過於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