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西因在學易容(1 / 2)
貝爾摩德聞到了紙張燒焦的味道。
她眸光一轉,沒關門的洗手間裡飄出了陣陣的濃煙。
「……」行李箱裡有紙質文件,盧西因看完了在銷毀?可這煙也太多了,都快要激活火災報警器了。
貝爾摩德從床上坐起來,輕步走到洗手間門口,悄悄探出腦袋:「盧西因,你在、」乾什麼呢大片大片的本傑明和費城獨立廳深陷火海,在被炙烤出黑色的焦化層後,化為灰燼與煙霧。
貝爾摩德:「……」錢?美元……在燒錢?!?「盧西因!」饒是見過許多人怪癖的貝爾摩德,也是第一次見到真正把燒錢當「樂子」的人。
印象中一直不外露情緒的灰發模特,此時的嘴角掛了一抹極淡極淡的微笑——那甚至不能算是笑,隻是嘴唇機械般的上揚了零點一度而已。
像極了貝爾摩德在日本見過的人偶娃娃。
無生機的假發下,無表情的上半張臉,配了一個幅度大到幾乎要撕裂嘴角的「燦爛」笑容。
詭譎至極。
但莫名的,貝爾摩德能感受到,盧西因此時的心情很不錯。
背後仿佛吹過了一陣寒風,驚起雞皮疙瘩,明明眼前是熾熱的火堆,貝爾摩德還是不由自主的滲出冷汗,警惕的繃緊軀體。
「……」光熙收斂了外泄的情緒,平靜的詢問道:「怎麼了,是煙太大了嗎?」「是呢,這麼大的火,報警器什麼時候響都不奇怪。
」作為一流的女演員,貝爾摩德很快調整好了狀態。
藍色眼珠倒映著搖曳的努力壯大的火苗,然而困在浴缸的火焰注定造勢不成,隻能迎來熄滅的下場。
「開一下排風扇吧,很快就好了。
」光熙又拆開一捆鈔票,扔進了火堆。
……光熙從洗手間出來,一身的焦氣與塵屑,白色浴袍的前-月匈處也沾上了不少灰。
她對自己糟糕的形象並不在意,指著床頭櫃的蘋果問:「這個,是你吃的嗎?」貝爾摩德的視線跟著光熙的指尖:「不,我還以為是他留的『證據』呢。
」企業家枡山憲三一-夜-風流的「證據」。
要不是貝爾摩德確定皮斯克不知道她的身份,也不知道她今晚的行動,她都懷疑皮斯克是不是要靠她做什麼不在場證明了。
她假扮成皮斯克的模樣進了房間,身影肯定被監控拍到了。
加上之後還有殘留著他唾液的蘋果,足以證明皮斯克在這裡留了一晚。
「哢擦、」光熙一口咬上了蘋果。
「……你就不怕有毒嗎?」東西不檢查一下就入口,盧西因這麼沒戒心的嗎?燒錢把嗓子燒渴了的光熙:「沒事,毒不死就行。
」這應該是那家夥留的。
光熙記的很清楚,她從宴會偷偷帶出來的三明治,自己是一口都沒動過的。
而警方在提取物證時,卻發現三明治缺了一角(被人咬了一口)。
警方由此懷疑,是她哄騙羅伯特吃下了含有花生醬的三明治,致其於死地。
「哢擦、」「哢擦哢擦、」接近天亮的淩晨時分,酒店非常安靜,貝爾摩德都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在堪稱催眠的咬合音下,貝爾摩德藍色的眼睛放空,緩緩失了焦。
見貝爾摩德一直看著自己手上的蘋果,光熙三兩口啃完,在隻剩一個蘋果核的時候,才開口問道:「你想吃嗎?」貝爾摩德:「……不。
」她隻是想到了莎朗·溫亞德出演過的一場劇目。
補充完水分後,光熙把蘋果核扔進垃圾桶:「走吧。
」「……走?」一夜沒睡的貝爾摩德有些懵。
「我查過了,早上有一班飛機,現在我們去機場。
」「………」光熙換上了萬能的沖鋒衣,用行動催促著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依次合攏五指,鎮定的拿起麵具,重新易容成枡山憲三,穿上黑西裝。
到達機場後,貝爾摩德在洗手間褪去了偽裝,又借著機場的人-流量繞了一圈,與正在行李托運窗口的光熙會和。
兩人取了登機牌、過了安檢,在VI候機室相隔而座。
登機牌上有基本信息,貝爾摩德已經知道光熙所說的「別的地方」是哪裡了。
俄羅斯-聖彼得堡。
距離登機還有一小時,戴著墨鏡的大明星閒來無事的刷起了手機。
一條早間新聞引起了貝爾摩德的注意。
曼哈頓上中城區的匯忒比酒店,有一位高管被槍-殺了。
高管是一家信息科技公司的隱私主管,他昨日參加了巴可拉酒店的宴會。
由於巴可拉酒店的事件,名流們不太樂意久待此地,因此紛紛選擇了附近的其他酒店。
匯忒比酒店就是首選。
它距離巴可拉很近,隻有幾百米的路程,環境設施價位也符合名流們的標準。
至於貝爾摩德為何這麼清楚匯忒比酒店的信息……因為枡山憲三助理的手機上,就有這家酒店的預約信息!現在,皮斯克住的酒店裡發生了槍-殺案,死者遇害時間是淩晨四點。
那時候,皮斯克本人(她假扮的)在巴可拉酒店。
貝爾摩德劃屏的指尖一頓。
她不會真成了皮斯克不在場證明的工具人了吧?她隱晦的一瞥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的盧西因。
……嗯,盧西因也成了皮斯克的證人。
共度夜晚的「小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