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撞名了啊(1 / 2)
「……」又來了。
這種仿佛趴在雲層上,四肢無法控製身體的失控。
數小時前,在光熙分析那一位和朗姆的作風時,就有一次這樣的感覺了。
再次見到普拉米亞時,她正垂著腦袋坐在病床上,脖子上被戴了一條相當眼熟的項鏈。
不過普拉米亞的項鏈比光熙粗長的多,幾乎像是一個項圈。
普拉米亞的右手打著石膏,但身上沒有限製行動的物件,她的腿腳是自由的,可以自己走。
光熙用英文說了句:跟我走。
金發女郎瞪了她一眼,帶著幾分不情願,跟上了光熙的步伐。
路上,光熙簡單的喬裝了一下。
幾十秒後,兩個黑衣黑帽的女人從修道院的後門走出。
光熙在涅瓦大道打了輛車,問出貝爾摩德的酒店位置後,光熙決定與她匯合。
在出租車到達酒店時,光熙又一個電話把貝爾摩德叫下來。
貝爾摩德見到光熙套了個黑袋子的模樣,還沒來得及出聲嘲諷,光熙就搶在她前麵開口:「把車錢付了。
」她和普拉米亞身上沒帶盧布。
貝爾摩德:「……」光熙毫不客氣的借了貝爾摩德房間的浴室,徒留下貝爾摩德和普拉米亞麵麵相覷。
貝爾摩德看見了金發女郎脖子上的項圈,燦然一笑,進入套話模式:「這個,是盧西因給你戴上的?」普拉米亞的語氣埋著無盡的怒火,啞聲道:「那女人叫『盧西因』?」貝爾摩德頓時興致索然。
盧西因連代號都沒告訴對方,說明對方大概率和組織沒什麼聯係。
不過閒著也是閒著,俄羅斯冰塊又不好玩,貝爾摩德強打起了幾分精神,想要問出盧西因這一天的行動軌跡。
組織成員確實不可以隨意打探對方的行蹤。
可她又沒有打探,她隻是和這位女士「聊聊天」而已啊!然而貝爾摩德沒想到的是,普拉米亞的口風不是一般的緊。
多費些心思或許能撬開,但……光熙已經從浴室出來了。
灰發女人頂著一頭濕發,道:「涅瓦河跨河橋旁的劇院出現集體中毒,涅瓦大道的修道院爆炸。
我都在附近出現過,沒怎麼偽裝,可能會被查到這裡來。
」貝爾摩德一怔。
盧西因的眼睛……脫掉黑袋子、披下頭發的光熙繼續道:「立刻出發去機場,你們都一起。
」「你的眼睛?」光熙抓了抓自己的劉海,坦然的將眼眶露出:「這個要麻煩你一下了。
」她的易容技巧還沒高超到能做出假眼球。
普拉米亞對光熙的情況見怪不怪,她炸過的地方滿是斷肢殘骸,比這可怖多了。
她指了指自己的項圈,暗諷道:「你確定這個過的了安檢?」光熙:「不確定。
」她的頸飾能過安檢,說明裡麵沒有炸-藥和電擊裝置。
估計是有著能縮緊令人窒息、或者是彈出毒針的機關——不過對她沒用就是了。
而普拉米亞的項圈太大了,可能真的裝了火藥和電擊裝置。
貝爾摩德:「……」普拉米亞:「……」「要是過不去就摘了。
」那一位給了光熙權限,光熙的指紋可以打開普拉米亞的項圈。
普拉米亞停下了嘲諷,沒再多說什麼。
等這玩意摘掉,她立馬就給你們炸上天!「貝爾摩德,過來幫我易……算了,上了飛機再弄吧。
」製作一個假眼球不知道要多久,比起在酒店裡浪費時間被人找上門,還是找點離開為好。
貝爾摩德低頭撥弄自己的指甲,不慌不忙道:「這麼急嗎。
」4月5日淩晨到聖彼得堡,4月5日的深夜就要走,她做明星時的行程都沒這麼緊。
「你布下的餌有動靜了。
」貝爾摩德目光一凜:「目的地是?」光熙這次沒隱瞞:「倫敦。
」「!」「啪——」光熙攥住了普拉米亞的左手手腕。
被掰斷的右手也傳來了同等的疼痛,金發女郎眼睛一轉,隻見銀發女明星用一隻眉筆戳上了她的傷口。
「不要耍小花招。
」光熙說。
雖然普拉米亞是出了名的獨行俠,但凡事沒有百分百。
普拉米亞的通訊工具理所當然的被沒收了。
她弄破了左手的指尖,企圖用血液在床單上留下印記。
光熙的那句「可能會被查到這裡來」給了她靈感。
就算警方偵探沒有找到這裡,隻要退房後、酒店員工清掃房間時看見了血跡,八成會重視起來報警。
這樣,警方根據她留下的暗號,或許能把她解救出來。
她在犯案時沒有留下任何證據,隻要沒被抓到現行,就算是被警方帶走問話,她也不會承認自己和普拉米亞有關。
隻是沒想到,剛剛割破指尖,這個獨眼女人就看穿了她的行動……對血液味道萬分敏感的光熙看見普拉米亞吃痛的表情,鬆了手。
貝爾摩德看熱鬧不嫌事大:「要不要給她套上拘束服?」「不用。
」兩隻手折疊起來裹進拘束服,她就沒有牽引的位置了。
光熙換了衣服,把一條裝飾絲帶綁在腦袋上,遮住了右眼。
盧西因這副不倫不類的樣子……貝爾摩德笑出聲:「還是用真正的眼罩比較好。
」「嗯。
」光熙也有此意。
……組織的項圈沒有問題,普拉米亞順利通過了安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