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意(1 / 2)
什麼?
降穀零近距離對上了霞多麗的瞳孔,瞳孔黝黑,像是動物,其中帶著令人毛發直聳的瘋意。
他在說誰?
降穀眉頭一擰,但沒有追問。
沒有輕信凶手的話的道理。
也許隻是他的障眼法也說不定,就像之前霞多麗借機逃脫那樣。
霞多麗仍瘋瘋癲癲地亂喊著。
他此言未完,聲音就被不遠處的喧鬧聲蓋過去了。
「餵——」
降穀扭頭,不遠處的馬路上正交錯閃著紅色和藍色的燈光。
是警車到了。
降穀零終於鬆了一口氣。
「劫匪在這裡!」他喊道。
*
「目前來看,病人身體沒什麼大礙。今天包紮一下,打幾針抗生素,後天就可以出院了。」
醫生看著手中的單子道。
他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五人,隨即有些驚訝地推了推眼鏡,問:「你們是……辰川平的家屬?」
「這個必須要家屬簽字才行。」
本來聽著匯報的萩原聳了聳肩,他拍了拍身旁鬆田肩膀,道:「他是。」
「嘖。」鬆田單手接過單子。
「請問你是?」
「他哥。」
鬆田在單子上龍飛鳳舞地一頓劃拉。
醫生接過單子,頓了頓,最後還是猶疑著開了口,他抬眼看了看眼前的好像不良般的青年,說:「您姓鬆田?」
鬆田煩了,怒道:「我們兩個是離異重組的家庭!」
「哦哦。」看來是戳中的了對方的傷心往事。
醫生沒在多問,趕忙去辦公室班裡住院手續了。
病房內。
誰是離異重組家庭啊。
辰川半倚在病房上,遠遠地就聽見了鬆田的聲音。
身旁小護士聞言,不忍地打量著他。
辰川沖小護士nk了一下,成功獲得了一個慌張的眼神,以及一個跑針出血的針眼。
「不好意思!」
辰川用棉簽壓著針眼,身邊的小護士慌慌張張給他換了隻手。
他看著小護士的動作,想:
前幾天的銀發男,今天的皮衣男,果然這一行人都是沖著自己來的嗎?
皮衣男說是通過他的……大腦控製的他?
不不、這個手勢的話……
辰川下意識用帶著針眼的那隻手點了點腦袋,模仿霞多麗做的動作。
是通過自己的特殊能力?
門外。
鬆田把報告的單子塞進萩原的手中,道:「我先走了。」
萩原拉住了鬆田的手腕:「不一起去看看辰川嗎?」
鬆田頭也沒回,甩掉了他的手,道:「不。」
「這樣啊。」
萩原鬆手,心下了然,他心中清楚自己這位幼馴染的性子,因此沒有過多阻攔。
諸伏和眾人一起站在一旁,和一個黑衣短袖的男子擦肩而過。
冥冥之中他向那個男子的隔壁看去。
這個紋身!??
「我就不去了,降穀一會兒醫院門口見。」諸伏說。
「你……」降穀注意到諸伏的神色不對。
諸伏給他一個之後再說的眼神,然後匆匆離開了。
萩原問:「景光他?」
「應該沒事。」降穀答道。
「吱呀——」,他推開辰川病房的木門,看見了半臥在病床上的白發青年。
白發青年若有所思地盯著窗外的風景,並沒有注意到幾人的到來。
【係統,你看到了那人是怎麼控製我的嗎?】
【係統?係統?】
【%#&……】
係統沒有回話。回答辰川平的隻是一段雜亂的電音。
「平?」
辰川回過神,原來萩原、降穀等人已經進入病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