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2 / 2）
塞西爾表情不變：「今天有個客戶流鼻血了，可能滴到我身上了。」雖然是被我揍得流鼻血。
克裡斯撓了撓頭，對這樣的情節展開感到很不理解，老板將飯菜端上來，克裡斯深吸一口氣：「好香哦……」塞西爾抬頭看了眼老板：「給他拿一個叉子和一份米飯。」
老板點頭：「好嘞。」
克裡斯好奇地看塞西爾：「塞西，你又說什麼了？」
正說著，老板就已經將米飯盛了上來，又遞給克裡斯一個小叉子，克裡斯搖搖頭：「我要和塞西用一樣的筷子！」
老板聳聳肩，失笑：「好吧！」轉身又給克裡斯拿了兩隻筷子過來。
克裡斯邊學邊笑，看到塞西爾用筷子吃飯穩穩當當，又激起了他不服輸的好勝心，塞西瞧見了，就仔細教他怎麼使用筷子，拿筷子的要領是什麼，克裡斯一邊學一邊問：「塞西，你是怎麼學會的？」
塞西爾扒拉了一口飯，說道：「看會的。」
見克裡斯仍然好奇，塞西爾又說：「在酒樓外麵討賞，盯著裡麵的人吃飯，個子不夠高，隻能看到桌麵上的筷子動來動去。」他笑了下，見到克裡斯震驚地又要紅了眼眶，不由得失笑：「瞧你，總喜歡問我，我說了你又要哭……」克裡斯一頭栽倒在塞西爾的胳膊上，用他已經髒了的西裝擦了擦眼淚，「我不管，」小卷毛一臉倔強，「那我也要聽。」
塞西爾倒不覺得難過，畢竟過去的事情對他而言都不過是經歷罷了。
他揉了揉克裡斯的小卷毛：「頭發長長了，要去剪頭發嗎？」
克裡斯吸了吸鼻子：「你的頭發那麼長都沒有說要剪。」
塞西爾對此無甚所謂，旁人說是「身體發膚受之於父母」，但是他們這群暗衛一個個都是被父母拋棄的孤兒，於是各個對此一點都不在意，甚至有人曾經剃過光頭——因為夏日炎熱，受不住熱。
他說：「你想讓我剪頭發？可以啊，等下就去好了……」
克裡斯一愣，連連搖頭：「不不不，不要，你這樣多好看。」克裡斯又伸手扌莫了扌莫塞西爾的頭發，「發圈壞了，等我下一次進球領到進球獎金就再給你買新的！」克裡斯話音一頓，奇怪地看了看手裡粘連的發絲——又扌莫到了結痂的血跡，「塞西，你的客戶流鼻血怎麼會沾到你的頭發上？」
塞西爾動作一頓，「當時發圈正好斷了，頭發散開了，可能就恰巧沾上了吧。」其實是那個人又一次不顧死活地故意扯了他的發圈，甚至這次直接扯壞了。
沒錯，上次那個漢彌敦也是被特裡派去的，目的就是想讓塞西爾在台上散開頭發以及身上留下幾道抓痕——雖然塞西爾不明白這樣的行為除了可以激怒他還能得到什麼，但是特裡確實這樣做了。
考伯特也給了他一個和特裡麵對麵的機會，塞西爾見到他後，隻對他說了一句話：「你應該慶幸你還沒來得及對克裡斯出手——」隨後，塞西爾將特裡揍得半死不活，並且力度掌握得剛好，沒有傷及內髒。
兩人正熱火朝天的吃著飯，小店裡的電視機突然插播了一條新聞：「地下拳賽的組織者威爾伯特裡已被逮捕……」
克裡斯下意識偏頭一看，本來沒太關注，卻又突然覺得那個人眼熟，便又扭頭去看，仔細瞧了片刻，克裡斯突然震驚地說道：「塞西，我見過他！」
塞西爾瞳孔皺縮：「是嗎？什麼時候？」他像是不在意般地詢問。克裡斯想了想：「就是……」他瞪大雙眼：「地下拳賽？」
克裡斯立刻放低了聲音：「塞西，好像就是你去的那個。」他頓時緊張起來：「我那天在外麵等你的時候看到他了，他還過來跟我說話，問我要不要跟他一起進去。」
克裡斯心有餘悸：「幸好我沒有跟他一起進去……」
塞西爾放下了心：「你當時不是想和我一起去嗎？怎麼還拒絕了？」
克裡斯想了想：「他一看就不是好人。」說著，克裡斯又緊張地看著塞西爾：「幸好你聽我的沒有再去那裡了，要不然被抓住的人可能就有你了。」
塞西爾失笑，立刻轉移話題：「吃東西，你太瘦了，多吃一點。」他想了想，突然有些不滿：「賽場上總有人要絆倒你，你應該吃得胖一些，這樣就不會輕易地被人絆倒了。」
克裡斯乖巧點頭：「教練也這麼說。」
老板走過來，熱情地說：「想要長胖點還不容易？來我這兒，每天喝兩大碗骨湯，保準你不出一個月就白白胖胖。」
老板看克裡斯乖巧的模樣就忍不住眼熱，甚至趁著克裡斯不注意扌莫了扌莫他的小卷毛，克裡斯立刻警覺地往塞西爾的方向靠了靠，老板便連忙伸回了手，他說：「可真乖，比我家那個小子乖多了。」
塞西爾沒在意，伸手安撫了下克裡斯，才又對老板說道：「也行，」他伸手拿錢：「這樣好了，工作日你每天將骨湯送到青訓營去，周末我帶他過來吃東西就好，我一個月給你……」他思考了下，「五百歐？」
考伯特給塞西爾開出了一個月兩萬歐的月薪，因此現在塞西爾花錢更加放肆了。
老板愣了下，他驚訝地連連擺手：「這也太多了。」
克裡斯一臉疑惑地聽著兩個人說話，不多久就看到塞西爾又說了句什麼，然後從口袋中掏出了三百歐遞給了老板，克裡斯震驚地看了眼桌上已經空空如也的盤子：「什麼？塞西？！這頓飯三百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