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相為她作證的兩個男人(2 / 2)
她的形象!!
北野薰捂著自己的臉,進行了一整個深呼吸。
社死這種事,就是靈魂死了但肉||體還活著。要不是還有自證清白的基礎意識,她是真的很想躺在地上,做一個體會不到羞恥感的死人。
………………
「感謝北野小姐的配合。」白鳥任三郎和她握了握手後,目光又飄向了她身後站著的兩個男人,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北野薰鬆了口氣,如同一具行屍走肉,從警局走了出去,來到了陽光下。
三月的太陽算不上毒辣,但是依然讓她睜不開眼。
身後的兩個男人雖然陪著她一起出來,但是此刻一句話都沒說,一起沉默著。
北野薰的大腦如同晃盪著一堆的漿糊。就算是深深思索了一會兒,她也沒反應過來剛剛在警局中唱的是哪出。
總之,她莫名其妙變成了一天被三個男人約的萬人迷。
雖然她很感謝身後的兩個男人幫她擺脫困局,但是……
總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太對勁。
過了一會兒,她終於理清了一點頭緒,回過頭對著沖矢昴:「你竟然跟蹤我?!」
語氣中帶著三分不敢置信三分隱隱不安和四分五味雜陳。
清醒過來了以後先算帳嗎?
沖矢昴麵對她的質疑,沉默了一會兒,伸出手指著身邊的安室透,慢悠悠說道:「他也跟蹤你了。」
安室透被他一指,眼睛瞥向了一旁。
幼稚而可惡的男人!
這種行為,簡直和被老師批評的時候打小報告,把乾了同樣事情的小夥伴拖下水,一起接受批評的行為沒有區別!
北野薰轉過頭,看向安室透。
安室透實時地露出了幾分委屈不安的神情,準備開口解釋自己的行為。然而他很快發現,根本不需要他開口,北野薰就繼續回過頭,把矛頭繼續對準沖矢昴。
「安室先生是可靠的私家偵探!」北野薰說道,「一定是你乾了什麼不應該乾的事情,他是追著你來的!」
安室透順著她的話配合地點頭:對對對。
從來沒被人這樣雙標對待的沖矢昴反應了一會兒,才慢悠悠地說道:「可我是東大的研究生。」
他不比一個來路不明的私家偵探可靠嗎?
不不,你隻是個擅長開門的fbi!北野薰在內心吐槽道。
麵對這兩個男人,她心中的天平無條件地偏向安室透。
算完帳,她總算冷靜下來了一些,嘆了口氣,問道:「為什麼安室先生會在這裡呢?」
「是因為前兩天說過的那個綁|架案。毛利師父作為顧問,現在參與進了這個案件之中,我開車送他來。」安室透說道,「你也知道的,那孩子……是真的失蹤了。」
北野薰陷入沉默。
前田遙香,曾經在四年多以前是她的學生。那是她剛剛工作的第一年,懷揣著飽滿的熱情,準備迎接一個新的班級,和孩子們家長們打好關係,做好教書育人的本職工作。但是——
她年輕而有親和力,總覺得能和孩子成為朋友。這樣的態度,是嚴厲的家長不願意看到的。
前田家的大人,就在她剛剛在班級執教了三天後,就將她以年紀太輕,經驗不足,不能夠帶好學生為由,將她投訴到了校長那裡。
等待她的是工作調動。
先是從一年級國文課換成了不痛不癢的二年級繪本課程,又在不明真相的家長們道聽途說之中,再次被卸任,乾脆作為其他老師的助手被空置了一年。
那一年是生不如死的一年。因為她成了唯一的「閒人」,所以辦公室裡的每個人都會將雜活交給她做。她沒有抱怨,而是盡忠盡責地完成,最後在第二年重新回到了教學崗位上。戰戰兢兢地完成自己的工作,這一次總算平穩地度過了。
雖然這隻是她工作之中的一個插曲,但是讓她吃到了不小的苦頭。要說懷恨在心,倒也算得上是合理。但是……
那個孩子。
前田遙香。
她轉過頭,看向沖矢昴。
冷靜下來之後,她意識到有些事情可能隻是誤會而已。
沖矢昴一次又一次地稱呼她為「老師」,並不是因為他的惡趣味或是對她的調查,而是為了那個叫遙香的孩子,真的打算找她聊一聊。
該死,要是早幾天答應他和他具體談一談,那孩子是不是就會沒事了?
「不要露出這樣的表情。」沖矢昴看著她的眼神,笑了笑,「現在也不晚,我們換個地方聊吧,北野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