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坐上了透子的車(2 / 2)
「發生了什麼事?」北野薰問道。
「哼,平次那個混蛋。」和葉說著,咬牙切齒起來,「他竟然說,都是因為前幾天我給他打電話,害得他損失了零花錢,現在買不了回去的車票……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明明是他自己給柯南君買的書包!」
嘶,所謂的智商點滿,情商負數,說的就是服部平次這種人吧!明明已經是好幾天前的事情,卻非要在這個時候提出來。
北野薰瞪了一眼一旁的服部平次,仔細看的話,他黝黑的皮膚下分明有憋紅著臉的痕跡。
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就來哄啊!
服部平次感受到她的目光之後,明顯展露出了一絲後悔的神情,然而兩條腿卻好像被釘在地上了一樣——
完!全!不!動!
北野薰嘆氣。
不知道「平次學會哄人」和「琴酒改邪歸正」這兩件事,在原作中哪一個會先實現。
「不要這樣想啊。」北野薰回頭安撫和葉道,「平次君給柯南買書包是為了追尋犯人的蹤跡。但是呢,一聽到和葉的電話,他立刻就放下了手中的事接了起來。這說明,和葉的事情,在他心中可是比追犯人更加重要呢。」
「真、真的嗎?」和葉聽了這話,拿來一直擋著臉的手肘,朝著平次的方向望了一眼。
服部平次聽了她的話,脖子一抬,下意識就要否認,北野薰瞬間用可以殺人的眼神甩向了他。
「啊、是、是啊……」服部平次一個機靈,結結巴巴地說道。
怎麼回事?這個看起來很溫柔的大姐姐,剛剛好像露出了如果自己回答「不是」的話,就要把他剁碎下飯的恐怖目光。
這種天生就口是心非的小鬼真是難辦死了。
北野薰滿意地點了點頭,拍了拍和葉的肩膀:「沒關係的。回去的車票錢我先給你們墊付好了。」
隻要能撮合小情侶,這點錢對於一個兢兢業業的打工人來說,還在可以承擔的損失範疇。
「薰小姐真是個大方的人啊!」毛利蘭感慨道。
「這不算什麼啦。」北野薰客客氣氣地說了一句。
小風波過後,果然少年偵探團談論起了前田遙香的綁|架案。
「果然還是預告犯罪吧?」光彥說道,「雖然提早了一周那麼久,但她的確不見了呢。」
「是她自己離家出走吧?」步美持不同意見道,「剛剛毛利叔叔不是說,從兩天前失蹤到現在,都沒有受到新的勒索信嗎?」
安室透端來了一杯咖啡,接著她的話說道:「但是一周前的那封信上有提到贖金的事哦。贖金的具體數量是五萬日元……很古怪吧?」
「五萬?!」眾人齊聲驚訝道。
連北野薰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真的嗎?」
不是五百萬或是五千萬,甚至連五十萬都不是,隻有區區五萬而已?
她一瞬間明白了,為什麼毛利小五郎看到了這個數目之後,斷定了是孩子的惡作劇。隻有沒見過什麼世麵的孩子,才會提出這樣在大人聽起來十分離譜的勒索金額。
但是……
「不應該的。」她思索了一下那孩子的臉孔,搖了搖頭,「這種事不可能出現在遙香的身上。」
「欸?是、是指她不會遭遇綁|架嗎?」毛利蘭意外地問道。
「不……」北野薰咬了咬唇,搖頭道,「她不是那種分不清錢財多少的女孩子。一年級的時候,她看起來就已經很成熟了。」
前田遙香,盡管與她的緣分算不上深,但卻讓人印象深刻。
她練芭蕾舞,個子高挑,稚嫩的臉上很少掛著笑容。眼睛的睫毛很長,配合著深邃而憂鬱的目光,看起來簡直不像是一個孩子。馬尾總是紮得一絲不苟,恨不得把每一根發絲都別在頭皮上,發繩是雪白雪白的絨球樣式。
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北野薰就覺得她與眾不同。
其他孩子在鬧騰的時候,她總是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坐著,神情中也沒有惴惴不安之類的神色,似乎隻是不愛說話。
非要類比的話……北野薰的眼神看向了坐在一旁,一直沒有出聲的灰原哀。
「欸?你是說,那個女孩有點像小哀?」步美看著灰原哀說道。
灰原哀微微皺了皺眉,看起來,她並不想被這樣類比。
北野薰趕緊擺手:「不不,我的意思是,她和小哀一樣,是聰慧而受歡迎的女孩子。」
隻不過,那個女孩受人尊敬的原因中,還有她的家庭加持。外祖家曾經是政客,父親是個富商,而她是家中的長女,家教優秀、容貌美麗,是個名副其實的大小姐。
雖然後來北野薰沒有再教這個班級,但偶爾還是能在校園中看到她的樣子。這幾年,她已經出落得越來越美麗了。
「聽起來,的確不像是會做寄勒索信給家裡這樣幼稚的事情的人呢。」平次想了想,說道,「她已經五年級了吧?五年級的時候,我都已經會拿著錢帶和葉出去玩一整天了。」
「平次!」和葉臉上一紅,小聲說道,「這就不用說了……」
「既然她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柯南皺眉道,「那麼,她會五萬日元做這種事嗎?」
「會不會是被什麼人威脅了呢?」步美問道,「我們學校附近也有年長的國中生,聽說也曾經有人被勒索過呢。」
「那更不可能了。」灰原哀搖了搖頭,「被寄到勒索信是一周前的事,她有足足一周的時間向自己的家庭求助。」
聽著眾人的推理,北野薰一邊思索著,一邊低下了頭。
與那孩子的家庭打交道的事,就算再過多久她也沒法心態平和地去回憶。
「這兩種情況,都是可能的。」她輕聲說道,「那孩子的家庭,並不是那麼開明的類型。」
還有白鳥任三郎那天在寵物醫院撿走的蒼耳子……這些事情必須串在一起,才有可能得到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