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之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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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諾斯。」路邊巡邏的騎士對著我招手,猶豫片刻後,我不再適合出聲解釋,於是站在原地看他向我跑來。

「最近別往那邊去了,前幾天風魔龍又襲擊了蒙德城,騎士團主力都在城裡,如果遇到麻煩,我們的人手恐怕來不及……」

言及此,我已經猜到後麵會是漫長的說教和勸阻,就像每一個得知我要去奔狼領的獵人一樣。

一般來講,我並不喜歡麻煩別人,尤其是在別人處於焦頭爛額之際,那樣會增加我可有可無的負罪感。

更麻煩的是,一旦貼上「是個麻煩」這樣的標簽,我作為邊緣人將不再有透明。

那不符合我的處世哲學。

「你在聽我說話嗎?」騎士皺眉以示不滿。

我意識到自己走神的過於明顯,回神認真看著騎士點頭:「請您放心,我不會靠近的。」

從表情看,他顯然是不信的。這很正常,因為就算話是從我嘴裡說出來的我也不信。

但如他所說,騎士團最近的確很忙。比起教育我這個還未行動的普通居民,那些還在受災區等著騎士團援助的災民更要緊。

他站在原地,看我向清泉鎮方向走去才離開。

坦白說,雖然這是我第三次遇到這位騎士,事實上我依舊不清楚他的名字。

我很清楚這無關緊要,因為我相信,即使對絕大多數人來說,名字都意義非凡,在我這裡它都隻是一個代號。

就像我現在叫做帕諾斯,我也可以叫做詹姆斯。

名字無關緊要。

我很清楚自己不是蒙德人,但我究竟是誰,來自哪裡?我不知道。

我的記憶無法告訴我更多理所當然的知識,那時我睜開眼,就看到漫山遍野的塞西莉亞花開徹。

在靠近崖頂的地方,風帶著蒲公英的低語。我隻記得有片遙遠的海邊,什麼人在耳旁歌唱。

事實證明,摘星崖外的那片海並非我感覺中的海,它不會在夜中光彩,隻是機械的,毫無感情的將頭頂的星空映照。

時間慢慢過去,崖頂的風也同樣貫徹著這個自由城邦的終極精神。

我在那裡坐了幾天,四肢發麻,大腦一片空白,恍惚中看見風神在向我招手。

這時我想到,如果一開始就在海邊,那我也不至於費勁的瞪大眼睛觀察好幾天。

我果然是糊塗了。

自由的城邦從不禁錮自由的愛戀,當我第四次見到那對情侶時,他們猶豫著問我能不能把地方讓給他們。因為我一個人已經占了這個位置好幾天了。

順帶一提,作為蒙德傳統約會聖地,這裡很少有人單獨過來。

我並沒有近距離觀察別人戀愛的習慣,人類的感情時而純粹時而復雜,我很少搞明白那是什麼原理。

於是我點頭站起來。

可能坐的時間太久,喧囂離我遠去,在自由的風中,幾張驚愕的麵孔在眼前逐漸模糊。

墜下懸崖之際,我聽到風中的輕嘆。

再次醒來時,一隻螃蟹正試探夾著我的衣服。用手撥弄,它毫不留情的夾在我的拇指上。

這裡是摘星崖之下,正是我所看的海的岸邊。我沒找到任何傷口,似乎連失去意識時的沉重感也已消散。

目光所及,隻有幾個模樣奇怪的生物在遠處跳舞。

至於那聲輕嘆,沒人能告訴我記憶會不會騙人。所以我簡單將其定義為幻覺。

崖下有人,那位自稱前盜寶團的青年坐在海岸邊任憑潮水浸濕衣服,遙望遠海,享受著他所謂的平靜。

我順著他的視線,朦朧的霧中什麼都沒看到。

「太好了!你沒事。」青年激動的拉住我的胳膊向前走,沖著頭頂貓耳的中男人遠遠招呼:「杜拉夫大叔,人找到了。」

我的目光略過那雙耳朵,對他人的興趣愛好理解並尊重。

或許是從懸崖上直直栽下去的動作過於震撼,隔著衣袖,青年那隻手仍在輕輕顫抖。

「我就說有什麼好找的,隻要風之翼在,怎麼也摔不死吧?」

「好了,你少說兩句。既然人找到了,首領,我們先回去了。」

「切,浪費時間……」

名為杜拉夫的中年人抖了下耳朵,一臉嚴肅的點頭。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杜拉夫咳了兩聲,「這位……呃,先生?」

青年戳了戳我的脊背,以提醒我盡快將死死凝固在杜拉夫頭頂的視線轉移一下。

我從善如流:「謝謝你們,杜拉夫首領。」

或許因為我方才過於炙熱的視線,這位首領有些不自在避開了我的視線。

後輩還在旁邊看著,杜拉夫板著臉,認真問我叫什麼,從哪裡來,為什麼會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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