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2 / 2）
上官飛燕大驚失色，「男人？男人怎麼能變成女人？」
魚小癡繼續道：「那是因為他修煉了一門叫做《葵花寶典》的武功。欲練此功，必先自宮。武功練成之後，雖然他外表還是男人，但他心裡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女人。從那以後，她就再也見不得長得比她好看的女人了。」
魚小癡接著問她，「你說，如果你原本是個男人。現在身體卻不再是個男人，心理上又變成了一個女人，你願不願意江湖上的人知道你的名字？」
上官飛燕沉默著搖了搖頭。魚小癡的話她已經信了大半。
「這便是了。」魚小癡拉起上官飛燕的手，擔憂道：「我原本也不願意找你來幫我。你生的這般好看，要是被她看見了，隻怕你也要受她折磨。」
這個變態誰的臉也惦記，她又是唯一知道這個變態事情的人，那她倆必然就是同一陣營了。
上官飛燕最自得於她的容貌，她冷笑一聲，「這種不男不女的怪物，還不能叫我害怕。」
她接著問，「聽你這樣說，石觀音已經來找你了？」
魚小癡掏出包子遞給她，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但今天早上有人想用毒包子來害我。我沒有武功，心裡實在害怕，又見你身上有著江湖氣，便找上了你。」
上官飛燕本身便是用毒的行家，她接過包子一掰，便確認了裡麵的確有劇毒。
上官飛燕還有最後一個疑問，「你身上沒有武功又要對付石觀音，怎麼會孤身一個人？」
魚小癡：「我要去的地方有我的朋友，他能替我對付石觀音。原本我們一直在一起的，隻是不久前他有私事，石觀音這麼久又都一直沒消息。我就讓他先去處理自己的事情，我戴上了麵具。原本以為不會有事的。」
到此，魚小癡說的話，上官飛燕已經全信了。
她和魚小癡無冤無仇，對方實在沒必要撒這麼一個大謊，繞著圈子來騙她。那個石觀音，她倒不覺得能比她大姐還要厲害。更何況，山西是霍天青的地盤。
上官飛燕拿起了桌上的錢，「好，我送你去。」
魚小癡笑了，最後提了一點要求，「我沒有江湖上的經驗，這路上的事情都可以你做主。但隻有一點你要聽我的。」
上官飛燕：「是什麼？」
魚小癡：「去找我朋友的路要怎麼走，什麼時候走，你要聽我的。」
上官飛燕想想，應了下來。
魚小癡看了眼地圖，「我們跳窗走。」
上官飛燕沒多話，依言抱起她，兩人跳了窗。
*
清晨的薄霧還未能完全散盡，裊裊的炊煙從攤位上升起。
魚小癡和上官飛燕一人麵前放著一碗牛肉麵。
兩人埋頭沉默吃麵，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從她們相遇第一天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天三夜。她們吃不好也睡不好。
魚小癡的地圖一直都開著。茶攤上的老板，過路的客人，賣花的姑娘，飲酒的公子……每個人都有可能是她們的敵人。
好幾次，她們被紅點包圈，都是靠著上官飛燕的易容術才得以逃出生天。但這辦法用不上幾次，等到圈裡隻剩下她們兩個人，易容術也就失去了作用。
沒辦法，魚小癡隻能棄了官道，帶著上官飛燕走山路。晚上，她幾乎每隔半個小時就會被上官飛燕叫起來。這是她自己要求的，她要看一下地圖，防止身邊突然多出個紅點來。
上官飛燕沒有異議，早在第一天，她就已經見識了她特別的本領。不論身邊有沒有異常，魚小癡總能察覺到不對。這時她會扌莫一下頭上的珠花，這是兩人定下的暗號，說明周圍有危險。靠著這份本領，她們好幾次死裡逃生。
追殺她們的人前仆後繼，而且規模一次比一次大。如果不是地圖，她們兩個早就已經寄了。但白天晚上，兩個人都被攪得不得安生。白天，魚小癡也不敢帶著上官飛燕往城裡走。兩人隻能在山裡打點野味。但殺手們追的緊，她們吃不了幾口就要立馬熄火跑路。
上官飛燕能堅持到現在還沒翻臉，純粹是因為魚小癡給的夠多，而她們兩個靠著地圖，其實根本沒和那些人正麵交鋒。
魚小癡很佩服上官飛燕。她自己是係統捏的數據身體，感知早被降到了最低。隻要她的身體數據不降到危險數值，她就不會受到任何影響。但上官飛燕不同，她是血肉之軀，經歷了這三天的折磨後，雖然她的樣子有些憔悴，但她的精神依舊很飽滿。
魚小癡在心裡瘋狂點頭。這才是武俠世界該有的精神麵貌。
今天，她們終於到了目的地。其實她們本來不應該這麼早到，但和她約遊戲的幾個玩家在聽到她被人追殺後，也離開了原地址向她的方向趕來，這就大大縮短了他們會麵的時間。
魚小癡和他們約在了這座城見麵。這座城很乾淨，一個紅點也沒有，那些殺手還沒追上來。
一連餓了好幾天，魚小癡和上官飛燕沒忍住去了最近的攤位要了碗牛肉麵。
一口麵下肚，魚小癡的飽食度上升了些許，終於不再岌岌可危。兩口麵下去，魚小癡眼前一花，「咚」地一下栽倒在了桌子上。
魚小癡再醒過來，是在一間陌生的房間。上官飛燕不在她的身邊，她的麵具也不在自己的臉上。
魚小癡小小的腦袋裡充滿了大大的疑惑。滿城都沒有一個紅點，她是怎麼被暗算的？再者，上官飛燕用毒那麼厲害，怎麼都沒發現牛肉麵的不對勁？
魚小癡有理由懷疑不在這兒的上官飛燕。但還是說不通，一路上，上官飛燕的陣營雖然沒變綠，但也沒變紅，她沒有害她的理由。
魚小癡打開係統，略過了新消息提醒，直接打開了地圖。地圖上，她身邊有著不少人，紅的有，黃的也有。
其中，一個黃色的小點就在門外。
她立刻問：「誰在門外？」
門外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小癡姑娘，九少爺請你去見麵。」
魚小癡打開門，「什麼九少爺？」
門外是個秀氣的小姑娘，答道：「少爺姓宮，單名一個九。小癡姑娘快去吧。」
魚小癡的臉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