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模仿者 「你是不是沒談過戀愛?」……(1 / 2)
利亞姆明顯愣了片刻,發出了一聲意味含糊不清的「啊?」
他很快輕抿起唇,纖長濃密的眼睫不安地顫動兩下。
時尚的最佳單品永遠不是別出心裁的設計,而是顏值。
有的人長得漂亮又身材完美,就是連穿黑色貼身背心和緊身褲都顯得英俊逼人。
利亞姆很少穿黑色和太緊的衣服,但絕不是為了遮掩身材缺憾。相反,他的身材極好,緊實的肌肉曲線明顯是刻意練過的成果,就連奧斯蒙德都有幾分羨慕。
簡單的黑色背心將他本就白皙的皮膚襯托得愈發晃眼,無法遮掩的緊繃的肌肉更是叫人看得血脈僨張、口乾舌燥,也難怪那群女孩會接連發出驚呼…
但奧斯蒙德得撇乾淨自己身上的嫌疑。
不是他想看的,他是好人。都是她們選的衣服,千萬別歸罪到自己頭上。
就算穿到利亞姆身上還是帥得驚人,但這種人類難以認可的藝術審美還是太超前了,起碼超越了半個世紀的理解。
奧斯蒙德輕聲嘆了口氣,抬起手將自己的手臂從利亞姆的虛握中掙了出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你自己的衣服換回來吧,衣服真不是我選的。你放心,我去好好教訓她們一頓。我肯定不會讓你在拍攝的時候穿這種衣服。」
他完全沒察覺到自己的語氣中滿是哄小孩子似的安撫。也完全不敢提起什麼「好大」,隻推搡著他,讓利亞姆重新進了隔壁的雜物間。
哄好了自己的男主,奧斯蒙德一回過頭,就瞧見了自己的女主正單膝跪在窗前,眨著兩隻忽閃的大眼睛向外張望著。見他發現自己,連忙驚呼一聲,從窗台上跳了下去。
…無法無天了是吧?
奧斯蒙德隱隱升起了些許惱怒。
自從美國性解放運動愈演愈烈,性早已不是一種羞恥,像菲佛這樣大膽的姑娘在北美也不算少數。
假如這種看似不帶有什麼惡意的身材凝視和不明顯的性凝視是針對他自己,奧斯蒙德或許隻會有少許的不快,但還是會一笑而過。
然而現下的感覺讓他覺得有些許糟糕,也許是因為她們讓他成了幫凶。
或許是察覺到了導演的情緒不佳,奧斯蒙德回到教室以後,就發現姑娘們都站在了一起,有些沮喪地垂著腦袋,一副乖乖認錯的模樣。
奧斯蒙德忍不住輕嘖了一聲:「買那麼多緊身褲就是為了看他大小?虧你們想得出來。怎麼?是想和他上床嗎?」
菲佛嚅囁了一聲,垂頭喪氣地不敢說話。
「在我眼皮底下就開始性騷擾了是吧?那開始拍攝的時候還想乾什麼?扌莫一下嗎?」
菲佛連連搖頭否認,但她還是舉起了手:「絕對絕對不會!導演,但你不覺得扌莫一下他的月匈肌這樣的鏡頭也不錯嗎?」
奧斯蒙德瞪了她一眼:「讓你說話了嗎?」
菲佛連忙噤聲,縮了縮肩膀將自己藏在一個女孩的身後。
奧斯蒙德頭痛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就是為什麼他並不想引利亞姆進圈的原因之一。憑他那出格的長相,一不留神就可能被揩油,在圈內過分美貌本就是一種原罪。
圈內的女孩起碼還不會做太過火,一些老白男同性戀可沒什麼底線可言。
「劇組拍攝期間不許揩油、動手動腳,不許約會,不許上床,不許語言騷擾。明白了嗎?就像是男孩子碰你們時那樣,不管你們做什麼前,先征得對方的同意,好嗎?利亞姆還是個孩子,別欺負他。」
他放緩了語氣,重新添加了幾條規則。
見他隻是因此生氣,甚至根本沒有追究她們胡亂花費經費。姑娘們紛紛小雞啄米似的點起了腦袋。
眼看著氣氛緩和,奧斯蒙德指揮著她們將衣服收起,大家又嘻嘻哈哈打鬧起來,終於有人忍不住趁著奧斯蒙德沒注意詢問同伴:
「導演為什麼這麼護著利亞姆啊?還叫他孩子呢…我上中學的時候,大概14歲,就已經有同齡的男孩陪女友去打胎了。」
這麼看幾眼,根本無傷大雅吧。而且男孩不是很樂意炫耀尺寸嗎?
身邊的女孩也附和道:「對啊哈哈,而且導演自己的年齡也不大吧…他好像才18?比我小三歲呢。他可真帥…他說不許上床是指和演員不是和導演吧?」
「不過,真的不是導演的尺寸沒有利亞姆大,讓他惱羞成怒了嗎?」
一個細小的聲音插入了話題:「都怪菲佛太大聲了,我根本沒看清。」
菲佛尷尬地扌莫扌莫自己的鼻尖:「對不起啦。總之我們不要觸及導演的黴頭就好…我還是第一次見他生氣呢,嚇了我一跳。」
「因為利亞姆還小吧?他多大啊?未成年嗎?」
「不是,他也18。」
「那導演為什麼叫他『那孩子』啊?真奇怪。」
…
教室裡安靜了沒一會兒,又聽到了她們嘰嘰喳喳的小聲討論,不過奧斯蒙德沒製止也沒在意。
留她們在這裡是為了等會在利亞姆試鏡的時候讓菲佛與他搭個戲,試試兩人的演技能否匹配,也打開攝像頭看看他們兩個人有沒有鏡頭感,妝容打扮在銀幕上看起來如何。
等試鏡結束以後,他再親自帶利亞姆去挑幾套衣服。奧斯蒙德自己也算半個美術生,起碼分鏡稿畫得相當不錯,他對自己的品味還有些信心,最起碼肯定比背心緊身褲好。
奧斯蒙德坐在課桌上,雙腿交疊,背對著她們,趁著空閒時間在自己槍擊案的劇本上增減填寫內容。
沒過多久,利亞姆換回了他自己的衣服,從隔壁回到了教室。
他的臉上還是有些薄紅,不過已經好了很多,再緩一緩就能恢復正常狀態。
奧斯蒙德又出聲安慰了他兩句,將一摞白紙中《lanb》的兩頁劇本抽了出來拿給他,示意他先看看劇本,熟悉一下台詞準備一下。
他倒不怕利亞姆記不住台詞,奧斯蒙德向來對台詞沒有太多嚴苛的要求,還喜歡現場改台詞。隻要不是特殊或者隱含深意的台詞,演員想改也可以改,隻要傳遞的意思差不多對就可以。
「準備好了就說一聲。」
從他手上接過稿子,利亞姆快速向下掃了幾行,有些意外的同時微微簇起了眉頭。他的視線越過紙張,偷偷望向奧斯蒙德。
卻隻見他神色如常,修長的手指握著鋼筆,在紙張的文字上圈起一個又一個符號。
利亞姆收回了視線,再次看向手中的紙。
這個劇情似乎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十分鍾以後,他醞釀好情緒:「我可以了。」
奧斯蒙德站起身,將手稿放在了桌上,他走到了攝像機後麵,重新打開機器,招著手示意利亞姆走到他提前做好的標記上。
姑娘們安靜了下來,紛紛讓開了空間,站到了側邊。
米歇爾·菲佛也做好了準備,她會晚利亞姆一些時間進入鏡頭範圍。
「準備好了嗎?」
「a。」
利亞姆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他抬起眼眸,很平靜地看向前方,看向虛空之處。
像失去所有希望之人殘存的最後的麻木,也像是暴風雨前最後的平靜。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