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青春狐狸會遇見愛吃杏仁豆腐的仙人嗎?(40)(1 / 2)
兩年的時間足以發生很多事情。
對伏黑惠來說,這是平淡的兩年。
兩年來,從學校到家裡,他兩點一線的生活幾乎沒有什麼變化。
今天也是一樣。
早早的起床,替媽媽把庭院裡的落葉掃好,拎起桌子上三份便當中的一份放進書包裡,然後走路去兩條街之外的學校上學。
這大概是所有小學生的日常,隻不過他的家有些特殊。
他住在寺廟裡。
他頭上還有一個沒有血緣的哥哥,常年在外,行蹤飄忽不定;兩個沒有血緣的姐姐,目前還在上初中;還有一個在外打工同樣行蹤飄忽不定的老爸。
記憶裡他和他爸第一次見麵,在寺廟的門口。
那個嘴角有一道疤的男人站在寺廟門口看著他,像是街道收保護費的□□份子,有些嚇人。
他當時還在想,怎麼會有人收保護費敢收到寺廟頭上。、
然後那個男人走過來扌莫了扌莫他的海膽頭。
「臭小子,長那麼大了。」
「上一年級了是吧。」
他當時就炸了毛,雖然他覺得這個人確實有那麼一絲的熟悉,但是這不代表對方能一上來對自己帥氣的發型就動手動腳。
而且他已經三年級了!
剛好這個時候他的媽媽從庭院裡走出來了,所以他乾脆利落的躲在了自家媽媽身後。
然後他就聽見自家老媽脫口而出一句
「阿娜答~」
伏黑惠:?!!!
那個酷似極道分子的男人居然是他爸?
伏黑惠的內心是拒絕的。
但是那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又騙不了人。
「惠,還愣著乾什麼,叫爸爸!」
母親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伏黑惠抬頭對上了伏黑葵那雙帶著鼓勵的眼睛,然後他低下頭看自己的腳尖,鼓足了氣,看向對麵那個壯實的男人。
「老……」爸……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個男人就像是消耗完了所有的耐心,走過來,摟住他媽媽的肩頭,自然的把他擠到了一邊。
就好像看見了一條擋路的小狗,順腳踢了一腳。
「這些年苦了你了。」
「不,這份有五險一金和補貼的工作我覺得很不錯。」
「……你高興就好。」
「夏油君和魈君呢,他們還好嗎?」
聽到熟悉的名字,伏黑惠不經豎起了耳朵,勉強安靜下來,靜靜聽著後續。
「夏油傑那小鬼還是老樣子。」
「另一個的話……情況可能不太好。」
這兩年伏黑甚爾都沒有見過銅雀廟的特級,就算想從夏油君那裡旁敲側擊問點消息,得到的都是一個微笑。
那個微笑寫滿了一個字——滾。
社會是個大染缸,那個小鬼身上也逐漸染上了社會的氣息。
銅雀廟這幾年的動作很大,大到讓人側目,他們似乎終於下定好了決心站到台前,和咒術界硬剛到底。()
15唐箴提醒您《披上我的原神馬甲》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我的任務告一段落了,以後可以多來陪你們。」
伏黑甚爾在過去的幾年中也來看過伏黑葵母子,但是要麼是在伏黑惠去上學的工作日,要麼是在半夜無人的深夜,這也導致了他的兒子對他的印象實在不多,對夏油傑都比對他親昵。
這讓他有些心梗,但是在伏黑葵麵前又不好表現出來。
不過所幸他還有時間,還能夠彌補。
他低頭,看著站在他旁邊的妻子,感覺自己這輩子從沒那麼幸運過。
然後他就挨了一腳。
踹伏黑甚爾的是伏黑惠。
他像小狗一樣眼巴巴的站在旁邊,吃了一堆美美子和菜菜子姐姐說過的,所謂的狗糧。
自己的媽媽和那個應該是自己老爸的男人站在一起,他發現自己的畫風和他們格格不入。、
有些人不請自來,而且一來就搶走了別人的媽媽。
就很氣。
原本就在肚子裡醞釀的一聲「老爸」被他徹底揉碎在肚子裡。
他沉著一張包子臉,憤憤的踹了伏黑甚爾的褲子一腳,隨後悶悶的走進了庭院裡。
看著那個走遠的小東西,伏黑甚爾隻覺得自己沙包大的拳頭硬了。
這個小子果然是他的兒子,一樣的欠揍。
他的妻子看出了他的想法,又看了看伏黑惠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來。
「甚爾,惠跟你鬧脾氣呢。」
她估扌莫著自己兒子覺得是受了冷落,有些不高興,不過這樣的情況隻要伏黑甚爾肯去哄一哄,就沒事了。
「甚爾,去,和小惠好好談一談。」
增進父子感情的大好機會就在眼前,她希望伏黑甚爾能夠把持住。
「不了,我今天還有別的事要乾。」
任務雖然告一段落了,但是還有一些收尾的活計沒有乾,外加他要把手頭的事物交接好,不然夏油君那個家夥絕對會給他臉色看。
掏了張銀行卡給伏黑葵,在伏黑葵無奈的目光中,伏黑甚爾又轉身走出了銅雀廟,成了街上眾多行人中的一個。
看著伏黑甚爾走遠的步伐,伏黑葵嘆了口氣,把銀行卡收好,隨後有些擔憂的看著天空。
她並非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她要裝作什麼的不知道。
魈的失蹤也好,道成住持的失蹤也好,還有惠、菜菜子、美美子身上的異樣。
她隻是一個普通人,沒辦法摻和進他們的世界,所以她隻能竭盡所能,給他們打造一個避風的港灣,期待著她所擔憂的一切都盡快過去。
……
輕輕的踢了一腳伏黑甚爾,伏黑惠選擇回到庭院裡那棵梧桐樹下。
過往對父親的諸多幻想,
() 都在今天一一破滅。
他也曾經問過母親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
當時他的母親是這麼回答他的。
「甚爾是個很好很好的人哦。」
他信了,
他居然信了。
未曾想過他爸是個混黑的。
忽想起伏黑葵說的,上班時間和地點不穩定,有些危險,一年回不了幾趟家。
這難道不是妥妥的極道分子?
這個認知讓他有些灰心,有些喪氣。
所以他悄悄溜進了那個夏油哥哥不讓他進的房間裡,輕輕敲了一下地板。
「你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