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 青春狐狸會遇見愛吃杏仁豆腐的仙人嗎?(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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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後的重建是需要時間的。

萬幸這場災害沒有帶來太大的傷亡。

在這天的清晨,夏油傑從病床上醒來,穿著藍白條紋的病號服,入目是純白的天花板。

腦袋裡似乎裝著些別的什麼東西,像鳴蟬在他的腦子裡發出嗡響。

他的腦袋被攪成了一團漿糊,過往的記憶都好像變成了碎片,隻要想要追憶,就不得不握上那些碎片,沾上一手的血。

腦海中的記憶最後定格在一座神像上。

他們的仙人就像一顆流星一樣,從天空中砸了下去,砸進了那座神像的懷抱裡。

最後的最後,他看見了魈,他伸出了手,似乎要去扌莫那尊神像的臉,但最終還是沒有做到,就垂下了手,閉上了那雙金色的眼。

太陽出來了。

大概是巧合。

金黃色的日光從雲層中探出頭來,正好落在那座神像上。

一片廢墟中,那座神像就靜靜的矗立在那裡,懷裡抱著仙人。

神像的臉上還殘留著之前的雨水,陽光一照,像是在發光。

夏油傑跌跌撞撞的朝著那座神像走了過去。

在這個瞬間,他的眼裡沒有別的了,隻剩下那尊石像,隻剩下石像懷抱裡的仙人。

那一劍到底成功了嗎?

夏油傑不知道。

又嘔了一口血,他扶著廢墟,跌跌撞撞的走了過去。

一邊走,他一邊確定著仙人的狀況。

「真君?」

「魈?」

「個子不高真君!」

「三點五尺仙人。」

他喊著那些平時根本不敢喊的稱呼,一路走到了神像麵前。

但是他終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他們成功了,成功的把仙人送離了這片要命的星空。

但是現在夏油傑卻並不覺得高興。

這麼長時間了,他終究還是站不住腳,靠著神像緩緩坐了下來。

他守著曾經供奉的仙人,守到了一個橘紅色的黃昏。

夕陽給這座神像塗了一層金,在柔軟的日光下,神像懷抱裡的仙人也開始慢慢消失,最終隻剩下一堆金色的粉末,風一吹,也就散了。

送仙儀式,終究還是結束了。

夕陽落下去的時候,夏油傑也倒了下去。

另一邊,羂索正狼狽的捂著傷口,行走在積水的小巷裡。

他失敗了。

他本不該失敗的。

但是沒關係,他還有機會。

他有的是時間,他還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可以去研究怎麼把仙人拉回這個世界。

下一次,他會更謹慎,更瘋狂,更……

羂索的思維終止在這一刻。

天逆鉾的刀刃抵住了他的額頭。

「你不能殺我!」

看著麵前的伏黑甚爾,羂索幾乎是不假思索的開口。

對麵伏黑甚爾的狀態很差,但是就現在而言,殺他綽綽有餘。

天逆鉾在對方手裡。

不惜一切代價,他要在這裡保住他的命。

「你殺了我的話,伏黑葵和伏黑惠都會死!」

回答他的是伏黑甚爾的冷笑,隨後他手裡的天逆鉾猛地發力。

然後這個巷子裡就多了一具屍體。

忍不住咳出一口血來,伏黑甚爾不屑的把這口血吐在了羂索的屍體旁邊。

哈,要是真的殺了羂索他的妻兒就會死,那羂索就不該是這副表情,這種語氣。

他應該更加的沉穩,不會那麼的急切,語氣不會那麼不穩,帶著某種後怕。

說到底,他被人打敗了,所以失了那股心氣。

這隻是一個小破綻,但是任何破綻都逃不過伏黑甚爾的眼睛。

然後他還記得他和羂索定下的誓約。

一命換一命,但沒有規定具體要誰的命,原本他打算用自己的命去換。

現在這樣正好,剛好讓羂索的命,換她回來。

收回了天逆鉾,伏黑甚爾再也沒有看那具屍體一眼,就離開了那條巷子。

在他的身後,原本就傷痕累累的建築轟然倒塌,把所有未盡之語都淹沒在了地下。

……

五條悟被放出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至於為什麼會那麼慢,因為獄門疆的鑰匙在銅雀廟的庫房裡,被拿來墊了桌腳。

找這個東西花了岩崎真一不少時間。

因為歲月太長的緣故,獄門疆的外表已經和桌腳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不仔細看是真的看不見。

五條悟這個理由表示接受,但並不理解。

經過昨天那一場大戰,他更深刻的認識到了銅雀廟人的邪門程度。

邪門啊,真的太邪門了。

他就是進獄門疆裡呆了一天,為什麼出來外麵全部都變了一個樣。

他頭一次認可了自己那些混蛋先祖的話。

恢復混亂的街區花了好幾天的時間,這幾天夏油傑都躺在醫院的病房裡,昏睡不醒,所以相關事由都由岩崎真一來接手。

等所有事情安定下來,已經是幾個月後了。

安定下來之後,銅雀廟麵臨的第一件事就是辦一場不知道遲到多久的葬禮。

夏油傑看著棺材裡道成住持的屍身,麵色復雜。

「是不是很驚訝?」

靈體透明的道成站在他旁邊,臉上終於撇去了困倦,隻剩下滿臉的平靜。

「是很驚訝。」

平靜的蓋上了棺材,夏油傑轉身看著自己的老師。

「先代們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我就在想。」

「為什麼你不在裡麵。」

道成住持笑了。

「你長大了。」

就像他之前

老是跟夏油傑說,有什麼不懂的你長大了就明白了。

因為他自己也是那麼過來的。

道成原本以為他有很多的話要講,但真的站在夏油傑麵前,他發現其實可以不用講那麼多話。

夏油傑長的很快,已經能夠把自己照顧好。

「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你說。」

「羂索到底為什麼那麼恨你?」

這個問題已經困擾夏油傑很久了。

他得到了道成雲淡風輕的回答。

「他奪了我老師的身體,被我從背後捅了一劍。」

如果他當時捅的是腦袋,大概也沒有現在這些麻煩事了。

晦氣。

當時終究還是太年輕。

不過道成和夏油傑對視了一眼,默契的沒有繼續往下談。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先開口的是道成。

「我要走了。」

事到如今,他終於可以一臉輕鬆的說出這句話。

「銅雀廟的事,不想管的話就交給真一吧。」

「乾什麼都不要太認真,多累。」

道成原本以為自己應該沒有什麼話要講了,但是真的開口卻發現自己的話從未那麼多過。

隨後他發現,他的話都可以總結成一句。

「想做什麼就去做吧,你的選擇都有意義。」

銅雀廟是夏油傑的過去,但是卻不一定要是未來。

聽到這句話,夏油傑看著他的老師,笑了。

道成回以他溫和的注視。

隨後一陣風吹來,那個透明的靈體就那麼突然的散了。

就好像從未出現過。

最後就隻剩下夏油傑一個人站在原地,站在那具棺材旁。

他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假裝自己並不悲傷。

……

地下室停滿了棺材,這些棺材裡裝的是那支古怪的請神的隊伍。

置辦這些棺材的是岩崎真一。

夏油傑在棺材裡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那個在兩隊麵前割開自己咽喉的瘋女人。

那個女人的脖頸被縫好了,臉上的油彩都被洗掉,露出姣好的麵容來。

「你認識她嗎?」

他轉頭去問佇立在一旁的岩崎真一。

「她是我師姐。」

夏油傑不說話了。

看著地下室密密麻麻的棺材,兩個人都陷入了無邊的沉默裡。

羂索這些年到底造了多少的孽。

這些人肯定都是不願意的,所以在踏入銅雀廟的前一刻,在完成請神儀式的前一瞬,才會選擇了自盡。

他們獲得了一場慘烈的勝利,但是在這場戰爭裡,沒有贏家。

岩崎真一和夏油傑商量了一下,一致認為火葬最佳。

說實話夏油傑決定給自己立個遺囑,他死之後一定要火葬。

羂索的下落沒有人清楚,誰知道未來又會是怎樣。

他可不想哪一天醒過來,發現自己腦門上多了一條線,菜菜子美美子和惠拿著劍站在他對麵。

那樣未免太過驚喜。

處理完一眾前輩的後事,夏油傑和岩崎真一愉快的談了談,達成了共識。

而另一邊,五條悟見到了自家的先祖。

「六眼傳了幾代了?」

「到我這裡,已經是第10代了。」

五條悟有些好奇的看著自己麵前這位五條家的老祖宗。

和他對六眼的印象不大一樣,五條真留著一頭長發,眉眼間透露的也不是囂張與狂傲,是陌生的溫和,手上還拿著折扇。

像話本裡走出來的貴公子。

「十代啊……」

在五條悟的凝視中,自家的老祖宗低下了頭,好像陷入了某種沉思。

雖說對方一副沉浸在自己思考中的樣子,但是五條悟不管這個,他現在有滿腹的疑問和思考,就比如說

「銅雀廟那本書,和你什麼關係?」

為什麼銅雀廟住持代代相傳的東西,上麵會有你的名字?

你又為什麼會從人家的書裡冒出來?

在五條悟的凝視下,五條真朝他露出了一個苦笑。

「這件事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

五條真被五條悟打斷了話,也不氣惱,隻是低下頭,用一種講故事的語氣將過去的事情娓娓道來。

大概是在某一個冬天,道離找到了他。

開下了一個他無法拒絕的價碼。

「我猜那個價碼是那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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