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一笑懸命(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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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霧島徹也想的一樣。

一鬥確實是天生神力,的確在劍道方麵有很不錯的天賦。

但是有一個問題。

無論如何,荒瀧一鬥都學不會水之呼吸。

這讓霧島徹也感到懷疑人生。

已知水之呼吸是鬼殺隊學習起來最簡單的呼吸。

但是不管霧島徹也怎樣絞盡腦汁的教導,荒瀧一鬥就是學不會。

這段時間裡,他得到荒瀧一鬥最多的回答就是

「一鬥不知道哦!」

多次嘗試無果之後,霧島徹也懷疑可能是對方和水之呼吸的契合度並不算高,不得已,隻能放棄傳授水之呼吸,轉而注重最基礎的呼吸法。

往另一個方麵想,說不定一鬥能自創一個呼吸呢。

不過這個概率就跟春日野曜能學會呼吸法一樣小。

因為能自創呼吸法的劍士大部分都是支撐一方的柱。

就比如現在,霧島徹也接過侍女遞過來的茶,麵露惆悵的看著院子裡努力練習的一鬥。

「到底是哪裡出錯了?」

他還是糾結於荒瀧一鬥學不會水之呼吸這件事。

對於一心想把水呼發揚光大的他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坐在霧島徹也對麵的春日野曜自然看得出來霧島徹也在想些什麼。

他隻是靜靜的喝了一口茶,然後開始寬慰起對方。

「一鬥隻是不適合水之呼吸罷了,但不管怎樣,一鬥都是你的弟子。」

呼吸法這事,本來就急不得。

「少爺說的對。」

霧島徹也嘆了口氣,把杯中的茶一飲而盡。

左右一鬥已經是他的弟子了,除了呼吸法,他還有別的能教。

比如……

荒瀧一鬥看著麵前像蝌蚪一樣扭來扭曲的文字,他隻覺得那些在地上的蝌蚪好像活過來了一樣,遊進了他的腦袋裡,在他的腦袋裡愉快的打著圈。

「為什麼一鬥要學這個?」

和呼吸法不一樣,認字既無聊又枯燥。

而且荒瀧一鬥並不認為自己需要學習文字。

霧島徹也在沙地上寫下一個「蟲」字,講明白之後讓一鬥照著寫。

思索了片刻,一鬥在沙地上畫了一隻鬼兜蟲。

霧島徹也:……

一鬥:ovo

兩相對視,最終先敗下陣來的是霧島徹也。

他看著自己的手,微微顫抖,頭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不適合教導學生。

一旁的一鬥理直氣壯的回答

「隻要能讓別人看懂不就好了!」

他畫的鬼兜蟲那麼生動逼真,一眼就能讓人看出是蟲子!

一鬥可以畫出來,所以認字什麼的,完全沒必要!

也就是這個時候,一片陰影籠罩了蹲在地上的一鬥。

他有些茫然的對上春日

野曜的眼睛,眼裡滿是疑惑。

「怎麼了,曜?」

曜手裡拿著一遝有些發黃的紙,放到了一旁的石桌上,隱隱約約還能看見上麵的墨跡。

「一鬥不要認字!」

荒瀧一鬥有些抗拒。

因為他實在不明白,明明蟲就是蟲,花就是花,為什麼偏要用完全無關的符號來記錄他熟悉的一切。

這讓他感到不理解,感到抓狂。

「不是讓你認字的。」

曜招了招手,示意荒瀧一鬥過去。

有些疑惑,但是荒瀧一鬥還是走了過去,坐到了春日野曜的身邊。

「文字的意義在於情報的傳遞。」

「什麼是情報?」

「情報就是……這個不是重點!」

曜揉了揉太陽穴,久違的感到頭疼。

「假如你在外麵遇到了無論如何都無法戰勝的敵人,那麼在臨死之前把和敵人相關的消息傳出去,能極大的幫助到自己的同伴。」

「在萬分危急的時候,傳遞出去的信息就顯得至關重要。」

「至少要自己的同伴能看懂。」

「為什麼會碰見無論如何都無法戰勝的敵人?」

「因為生活中總是充滿了意外。」

你永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到底誰會先來。

「把消息傳遞出去之後,就不會有人再死了嗎?」

「不,還是會有人死的。」

他們這些年折損了多少的柱,但收集到的信息少之又少。

「可是既然是同伴,那一定能看懂一鬥寫了什麼吧!」

「但是一鬥能看懂他們寫了什麼嗎?」

曜的話讓荒瀧一鬥陷入了一瞬的沉默。

終於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曜從麵前的舊紙堆裡抽出一張來,擺在了一鬥麵前。

「像這一張紙的內容,是一名劍士碰到了無法戰勝的惡鬼,在最後時刻寫下的。」

其實原版的劍士的絕筆被刻在了牆壁上,現在這張紙上的內容是隱的成員拓印下來的。

上麵隻寫了一個簡單的詞語——「鏡子」。

「來支援的劍士憑借著這條線索,最終成功斬殺了藏在鏡子裡的鬼的本體。」

這就是情報的重要性。

麵對血鬼術未知的鬼,劍士們處於絕對的劣勢。

有時候隻要提前知道哪怕是一點的信息,就能扭轉戰局。

坐在曜身邊的一鬥並沒沒有說話。

繼續抽出下一張紙來,和上一張紙不同,這張紙上的筆跡更為雜亂,不過多了大片大片的汙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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